剛才蔚雪旋的反應很不正常。

甚至有幾分眼熟……

她的雙目失去焦點，聲音無力缺乏中氣，就像是……就像是……失去意識靈魂出竅。

這樣的狀態曾經……曾經……出現過……

記憶的碎片逐漸合攏，那張她就算死都不會忘記的臉浮現在腦海里……

林西琬!

對！那日風楚楚同林西琬說話時她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狀態，仿佛魔怔一般！

魔怔……

風楚楚唇邊一僵，她似乎也出現過這樣的狀態不是嗎……

在地下拍賣會的時候，她在鳳棲面前，那種深沉的窒息感，即使到現在都如影隨形。

鳳棲！

他那天抓住自己的脖子，冷冷地盯著自己，渾身襲來的無力感讓她深刻地體會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厲害得多的人！

打那以后，其實風楚楚幾乎每天都有在空閑的時候出去跑步，在室內修煉異能，為的就是讓自己不那么弱，不再面對實力強勁的敵人時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可是今天蔚雪旋的表現讓她居然莫名又想起來那天……

風楚楚向下彎彎嘴角，努力做出剛才的那個笑容，抓過師小蕊，眼睛里又亮起剛才那樣的漩渦。

“你是誰？”

低沉的聲音如奏鳴般回響在師小蕊的耳邊，風楚楚的眼睛亮得嚇人，她隱隱明白了。

師小蕊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風楚楚的眼睛，訥訥地回答，“師小蕊。”

“我和余斯年沒有在一起，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你知道了嗎？”

少女唇邊露出宛如惡魔的笑容，輕柔的聲音如春風拂過，明明之前嘗試過無數次解釋，師小蕊都充耳不聞，她居然還想再嘗試一次！

跌破眼鏡的是，師小蕊居然沒有覺得半點不妥，極為罕見地沉默點頭，認可了風楚楚的話語。

風楚楚眼眸微瞇，松開了對師小蕊的禁錮。

“系統。”

她輕聲念著，下一秒，又回到了久未進入的系統空間。

不知道為什么，風楚楚總是下意識地有點排斥這個空間，或許是因為這里面的東西實在是超出自己的認知范圍。

她不太想進這里。

但是這個發現，讓她渾身微微顫抖，不能抑制住狂跳的心臟，甚至飛快地跳進系統內。

“人物面板。”

喚出人物面板，熟悉的界面上所有數值幾乎都沒有什么變化，體術堪堪升到一級，但是綜合實力值卻提升了整整五點！

不要小看這五點，之前風楚楚這么些年的精神力積累也不過才二十三點，這才這么快一段時間，卻提升這么多！

風楚楚的目光平靜地從人物面板上滑過，目光落在異能一欄。

剛才師小蕊的反應和蔚雪旋的反應，幾乎都證實了一個事實——她得到了一個類似催眠的能力。

她不知道這個能力是哪里來的，什么時候得到的，但是異能欄里，仍然只安靜躺著三個能力。

火系異能三級，異瞳一級，數據化分析一級。

沒有一個異能看起來是催眠的或者類似效果的。

仍然是之前那幾個看起來甚至有些平淡無奇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