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渾厚的男中音從門背后響起，熟悉非常。

幾乎每次開學典禮風楚楚都會聽到這個聲音在主席臺上演講。

少女無所謂地聳肩，斜睨一眼鐘思齊。

鐘思齊悶著不出聲，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少女甜甜地沖著他笑，他怎么就完全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哪怕哪怕……這請求并不算合理。

余老師氣勢洶洶地推開門，還沒進門就先聲奪人，“王校長，我們班有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需要找您處理下。”

王校長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對余老師的行為有點不喜，不過他眼尖地發現了跟在余老師身后還有好幾個學生，仍舊維持著一副溫和的樣子。

“余老師？什么事兒？”

余老師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開始她的表演。

“我們班新來了一個物理老師校長知道嗎？老師就算了，關鍵是我們班有個問題非常嚴重的學生。”

王三三迫不及待地跟上補充，“王校長不是這樣的，風楚楚同學其實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

她在比如這里戛然而止，做出一副苦惱的神情，竟然是一個優點都列舉不出來。

這就是赤裸裸地往少女的身上抹黑。

風楚楚涼涼地瞟一眼王三三，什么仇什么怨，讓她死死地盯著自己不放？

不過這會兒她倒是一聲不吭，就想看看王三三和余老師能作到哪里去。

果然，余老師粗暴地打斷王三三辯駁的話語，“你根本就說不出來她的優點對吧？要我說，風楚楚根本就不配在C3班，成績又差，整天無心學習吊兒郎當，C班是差，再差也代表了嘉言的面子啊！”

為了開除風楚楚，余老師也是費勁心思抹黑她，似乎全然忘了英語老師和數學老師在辦公室的感慨。

“要我說，風楚楚除了一張臉真的是一無是處，就是個到處勾搭人的狐媚子，”

余老師憤憤不平，這種憤慨或許是出于長相平凡的人對美人的嫉妒，“上次還勾搭著余斯年把上一任班主任搞走了，這新來一個老師，她這么快就又勾搭到了！”

“你說這不是狐媚子是什么？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只一天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王校長戴著面具般溫和的笑容皸裂，額頭擰成川字。

余老師的形容如此不堪，他對她提及的這個人和對余老師本人都帶上幾分不喜的情緒。

“新老師？這個事情我只是聽人事提起過，具體沒有過問。”

“至于風楚楚，嘉言的學生居然這么荒謬？！就她那個樣子還能勾引人？這個新來的到底是有多饑不擇食？！人事都吃干飯去了？！”

對于風楚楚王校長倒是有幾分耳聞，可以說是嘉言最讓人頭疼的學生之一了，要不是風家還算是個小家族，有那么點勢力，還在嘉言捐了不少錢，她早就被開除了。

王校長記憶里的風楚楚那叫一個鬼畫桃符，就她那個樣子還能勾引人？

少女聞聲從余老師的身后探出腦袋，小小的腦袋可愛非常，“王校長好，我是風楚楚。”

她面孔干凈，眨巴著眼睛沖著校長笑，同時偷偷扯拉鐘思齊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