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怔楞幾秒鐘，王三三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爬起來，湊到鐘思齊身邊，“鐘老師，鐘老師，你放過我好不好……”

淚水爬滿她的臉頰，王三三的話語斷斷續續，狼狽至極，“怎么著您也是我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老師，您不會那么狠心的吧？”

王三三伸出手去想抓鐘思齊的手臂，沒想到鐘思齊以一個微妙的角度躲閃開，把嫌棄明擺擺地寫在臉上。

“你剛才怎么想不起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啊，先狠心的是你吧？”

風楚楚瞧鐘思齊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會說話，非常自覺地攬過話茬。

“你……”

王三三想說什么，顧及到鐘思齊在這里，漲紅了臉都沒說出來，只死死地咬住唇。

風楚楚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小九九，只不過反正她都要被開除了，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懶得理。

“校長，可以請不屬于我們學校的學生出去了嗎？”

她笑得甜，彬彬有禮的模樣。

“啊，不去教務處辦理手續？……”

王校長頂著鐘思齊冷得掉渣的目光，后半截淹沒在嘴里，改口道，“不用辦手續了，你直接走吧。”

變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王三三還在發愣，風楚楚繼續笑，“如果有的不屬于我們學校的人死活不走，我們是不是應該叫保安來啊？”

王校長完全摸清了鐘思齊的腦回路，連忙笑著點頭，“對對對對，”他一邊點頭一邊拿起桌上的座機，撥到保衛處。

姑奶奶的，這尊大神完全是風楚楚說什么就是什么啊？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王校長默默地把疑惑放在腦海里，“喂，保衛科啊，派兩個人到校長辦公室來。”

有的事情該他知道，有的事情不該他知道就不該問。

校長活了這么多年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不過這真的不是**嗎……

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腦子里冒出這個疑惑，偷偷看兩眼風楚楚和鐘思齊。

“風楚楚同學，讓我主動退學好不好。”

王三三終于知道事情無可悔改，也終于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里，淚水漣漣地沖著風楚楚哭。

仍然是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風楚楚看著就煩。

“啊，這個不是我決定的，我和你一樣只是學生啊，你自己問校長吧。”

風楚楚無辜地甩鍋，“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再在嘉言里看到你了，你說是吧王校長？”

后半句話是對著王校長說的。

“當然當然。”

王校長毫不猶豫地點頭，王三三怎么樣關他屁事，處理完這件事，他就可以去會自己的小情人了……

“那，我們走吧。”

風楚楚扯扯鐘思齊的衣角，歪頭笑，那可愛的模樣，簡直秒秒鐘讓人戀愛。

“我們還有賬沒清算呢，小侄子。”

“別走……”

王三三絕望地轉移目標，試圖拉住風楚楚。

沒想到風楚楚極為靈巧地躲開，還拽著鐘思齊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王三三崩潰的哭聲落在離開的兩個人身后。

久久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