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車窗外的空氣呼呼作響鉆進車里，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在柏油馬路，烤得地面反射出淡淡的光澤。

少女偏頭應聲，她很懂事，是真的懂事。

可是，“你們失敗了吧？”

按照風楚楚前世所知道的一切，人為改造基因，創造異能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作為異能七組的一員，整個Z國最接近頂端的異能者，連她都不知道的消息……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

鐘思齊擰過方向盤，急轉彎讓少女的重心不自覺地往他的方向偏移。

風楚楚用力地抓住車窗上的把手保持住平衡，以防自己跌過去。

“我是異能者，你不知道嗎？”

風楚楚抬眸看向鐘思齊，眼神里的溫度全部褪卻，完完全全是和一個沒什么關系的認識的人說話的感覺。

少女重生后平時用得到異能的地方實在是少之又少，甚至許久不用，鐘思齊知道的可能性確實不高。

“你們實驗所得到的結果，和每一個異能者都有緊密的關聯。”

風楚楚定定地看著鐘思齊，雖然如果實驗真的完全失敗，鐘思齊仍然可能是那樣淡定的神情，但是對少女的質問，鐘思齊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嗯”字，這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少女相信，事情不止這么簡單。

“有點效果，還不成熟。”

鐘思齊終于松口，“所以我們要找鳳棲再進行完善。”

……所以還是發生了嗎？

人工進行的研制，對人類的改造……對異能者的威脅。

“現在怎么樣了？”

風楚楚咬唇，“你們找誰喝的藥水？現在怎么樣？”

如果如果……真的能夠人工研制出對人類基因進行改造的藥劑，必然會存在副作用。

“你要看嗎？”

鐘思齊轟然踩住剎車，低聲詢問。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摩挲，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持續而低沉，靜靜等待主人的再一次啟動。

“你會讓我看嗎？”

少女揚起頭，倔強地看著鐘思齊，“所謂Z國的最高機密。知道了會有生命危險？你或許還打不過我。”

……

鐘思齊深深地呼進一口氣，“鐘家人有一定的權限知曉這件事。”

他猛地踩住油門，汽車發動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柴油的氣味瞬間散發出來。

鐘思齊打死方向盤，汽車瀟灑地掉頭。

少女緊緊地抓住把手，急轉彎的強大慣性讓她不得不一只手撐在座椅邊上以維持平衡。

踩離合，換擋，油門，靈活地在馬路上繞過來往的車輛，帶著少女和鐘思齊絕塵而去。

風呼呼地從窗外灌進來，高車速帶來的強風扇在少女臉頰上。

“如果，你嫁入鐘家，那么也是鐘家的一份子。”

強風把鐘思齊的聲音吹得零散破碎，甚至聽不清晰。

風楚楚沒有聽清鐘思齊的聲音，只是死死抓住把手，發絲在風里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