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冷汗涔涔地往下掉，他干笑著擦擦淚水，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小姑奶奶誒，怎么又是風楚楚！

“你們都起的什么題目？”

王校長干咳幾聲，抓過桌面上女老師寫的筆記。

“王校長，您先別看。”

少女揚眉，自然而然地切換回中文，笑意吟吟地阻攔王校長的意圖，甚至直接蹦下舞臺，走到校長面前。

王校長顧慮到之前的事情，一個哆嗦，抬起頭看向風楚楚，訕笑著開口套近乎，“那我先不看，楚楚啊，什么事兒？”

校長一開口就讓周圍的老師一怔，這口氣，怎么感覺兩個人好像還挺熟的樣子？！

……

“王校長，您說，賈寶玉請武松喝酒，這個題目您能做出怎樣的演講？”

風楚楚很有禮貌，非常給王校長面子。

這讓王校長實在是忍不住松了口氣，要是對方在這么多人面前拂了他面子，他都還真的不好說啥！

松完氣，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什么題目？”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賈寶玉不是《紅樓夢》里的嗎？武松是《水滸傳》里的吧？我沒記錯吧？”

王校長摸著自己的啤酒肚，滿臉困惑地看看風楚楚，再看看自己身周一圈的老師，“我沒記錯吧？”

見沒人反駁，他才皺著眉頭轉頭抬頭看向一直在微笑著的風楚楚，“你問我這個干嘛？”

“王校長你別理她。”

女老師臉色一白，狠狠地瞪風楚楚一眼，扯扯王校長的衣袖，柔若無骨的身體霎時就貼上校長的手臂，“你別管她，這個學生就是來找茬的。”

如果是平常，王校長肯定笑著就過去，可是……他腦海里冒出鐘思齊一臉冷漠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沒事兒，楚楚同學你說。”

王校長笑得和彌勒佛一般，手上還不動聲色地把女老師推開。

女老師手握成拳，不敢相信地看著正在交談的少女和王校長。

“這就是我們的題目。”

少女歪頭笑，好像不明白什么似的，“校長，你會嗎？”

王校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個題目……他要是不會也太打臉了吧！

“你問什么問，校長難道還不知道了？！老師怎么都比你們學生強好吧？”

旁邊的男老師連忙打圓場試圖替校長圓面子，沖風楚楚不耐煩地揮手，“比賽結束了，別磨磨唧唧，快回去等分。”

這一處鬧得在場的老師多多少少心里都有點不舒服，已然默默給少女打了低分。

這話說得王校長更顯尷尬，更何況風楚楚還偏偏就依舊維持著那個歪頭笑的表情，“真的嗎，校長這么厲害？”

他從少女的話中分明聽到了嘲諷，配上眼神食用更佳。

“真的真的，趕緊回去。”

在場的人看到王校長一臉菜色，只當他是心情不好，完全沒有看出來到底是為什么。

“你說，這個是你們的演講比賽題目？”

他干咳幾聲，揮手制止旁邊吵成一團的老師，內心也忍不住嘀咕這個題目難度。

“對啊，像我抽到的是什么，大象闖進瓷器店。”

風楚楚點點頭，一臉虛心求教，“校長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