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古今天早上去了三十五家武器店,因為前一把劍已經落在霧森林,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必須盡快物色新的稱手的劍。但這是何等的困難,他這一天一共折斷了七十四把劍。
“沒辦法了。”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只能去找圣劍的鍛造師了。”他說著,以無法捕捉到的速度逃離了圍觀的額人群。
他試劍的方法很簡單——拔劍,然后收劍。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劍身還沒有收回劍鞘就被折成了兩半。
而在不遠處,兩個身著異國服飾的一男一女正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跟傳言的一樣,不會使用魔法的劍士,但實力完全能夠單挑王級魔法師。”男人小聲道,“或許很有利用價值,女王陛下說得對,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明明不是魔法微弱到還不如七歲的小孩,但作為人類還是挺厲害的嘛。”女人盯著前面的希古說道,“速度應該能夠與我抗衡。”
希古走得并不快,似乎在找什么,或許,他依舊沒有放棄找武器店。
“他現在沒有劍啊,速度再快也沒有用了。”女人嘴角微微一撇,“現在就能夠把他輕易地殺死哦……免除后患,是吧……哦?”
女人回過頭,一旁的那個男人卻沒了蹤影。“一下沒注意跑哪里去了?”
他們與希古相距百米,如果判斷沒錯,現在正是殺了他的最好時機。那個男人極速向他接近,手上的匕首劃破了街邊的墻壁,才不過轉念的功夫,刀刃已經挨到了希古的脖子。現在,他只需要輕輕一劃,就能為帝國除去一大隱患。
但下一瞬,男人感到腳下一空,頓時眼前一黑,眼皮一翻,失去了意識。
女人朝著街道的盡頭看了過去,只見希古那如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這個方向。而希古的手上,掐著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男人,朝著那個女人走去。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男人的身體被希古甩向一旁,身體撞裂了墻壁,腦袋一百八十度翻到了背側。
看起來不用搶救,他死定了。
“喂!”希古一邊活動著關節一邊道,“一直察覺到一股令人惡心的視線,原來是你們啊。哪來的無名小卒,也敢跟蹤我?”
“慢著——劍妖希古!”女人慌急之中,大聲道,“你先冷靜!”
剛才死掉的那個人,可是米利坦的皇家禁軍指揮使啊!實力不亞于王級魔法師!糟了,完全低估他了,現在想要活命只有一種辦法。
“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只是因為注意到了您的才能,代表我國皇室,特地來請你!”這臨時編湊的語句,居然說得異常流暢。
“哦?”
不出所料,希古停下了腳步等她說完。
女人遞過去一張名片,名片上赫然三個大字——米利坦。
“你也意識到了,索伏蘭已經快要滅亡了。”女人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米利坦都愿意出雙倍——權利!金錢!名譽!你是個人才,女王很重視您才讓我們來邀請您投誠,只要您愿意,米利坦能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米利坦帝國?”
果然上鉤了啊。女人暗自壞笑,接著道:“不出一個星期,索伏蘭就要成為歷史,屆時閣下可就是黑名單上的人物了,米利坦帝國強者如云,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人想想。是作為亡國奴四處奔波,荒廢了志向抱負,還是看準時機在米利坦大展才能?”
“沒興趣,去死吧。”希古說著,撕了名片。
這家伙沒腦子么!
“呵呵呵……沒關系,剛才的我就當沒看見。”女人故作鎮定,“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次相見的。”
趁著希古停下了動作,女人轉身就要逃跑。
“慢著,”希古盯著漸行漸遠的那個女人,歪著脖子道,“米利坦的特務來了這里難道還想全身而退么……”
女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拼盡全力逃跑著。速度很快,如同疾風,但她依舊覺得甩不開希古的眼神。但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感覺身體失去了重心,定睛一看,眼前的希古的臉。
不知什么時候,希古突然出現在了哪里,抱著那個女人,雙臂一松,抬起右腿,便又是一陣骨折聲。
脊椎骨斷了,必死無疑。
“沒意思。”希古踹開了尸體,朝著原路返回,“劍圣死后我難道就沒有對手了么?”
剛想到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是唯一一個能使他無力還手的人——勒克萊爾·科尼亞斯。
希古擦了擦嘴唇,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情況,這種不要臉的攻擊方式,簡直是令人發指,不知廉恥。他也絕對想不到,一個吻居然能讓他失去戰斗力癱倒在地,關鍵是——對方可是個男人啊,自己的初吻被一個男人給搶了啊!恥辱,簡直是從出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勒克萊爾——”每當想到這,希古便咬牙切齒。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放過他一馬,明明就是殺死他的最好時機啊,就算自己沒有劍,如果正如他所說他用不了魔法,他就是刀下魚肉任自己宰割罷!
他的眼神漸漸浮現出殺意。這種人不能活,一定要想方設法除掉他,沒錯,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之恨。首先要查清楚他現在在哪——不,應該去找圣劍鍛造師,打造一副比先前更好的劍,然后將勒克萊爾千刀萬剮,解心頭之恨!
但是動作要快了,雖然他才不管這個國家的死活,這個國家是否滅亡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等到局勢一亂,尋找勒克萊爾的蹤跡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他的表情開始猙獰起來:“我希古再次發誓,我終有一天要獵殺圣魔法師——勒克萊爾·科尼亞斯。shit!下一次見面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好啊,我等你。”
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嚇得他突然回頭,環顧四周,卻找不到聲源。繃緊的神經久久無法松下,眼神一撇,發現了一家醫院。
他想起了出門時,妹妹希娜的叮囑。
“是啊,看來我病的不輕,都有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