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源,風府,十多年前憑空出現(xiàn),它的出現(xiàn)令九龍源的人好奇不已,也不難怪,才出現(xiàn)時里面沒人入住,只是在修飾美化外觀,過了許久,這風府才漸漸有了生氣。
許多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住在這里,想登門拜訪一二,后來人們知道,這風府住著一小孩,一管家,以及其他下人,至于小孩的父母,沒人見過,就連小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那里。
小孩姓風名澤年,是名男童,從小便是紈绔,四處惹事,九龍源衙門都不放在眼里,每惹事之后,都有那管家來替他料理后事,料理后事自然而然是賠錢,有的時候還要登門道歉。
也不見這風府靠什么吃飯,沒人見過風府的產(chǎn)業(yè),不知風府的錢財是怎么來的,好似風府的錢永遠也花不完。
十多年過去,風澤年長大,行事更加惡劣,整天游手好閑,合著狐朋狗友去賭坊、春樓,可能有的時候心情好點,去飯館吃飯的時候會給一些銀子,但更多的是吃霸王餐。
管家實在是看不下去,得到上面的人同意后,給他尋了一門親事,而這和親之人,僅僅是一名從小便無依無靠,受盡欺負的少女。
而今天,便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你們做夢去吧,我才不要娶她,給我放開,再不放開我打人了啊!”
說著他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高高揚起拳頭。
風大紈绔披著一身大紅袍,胸前繡著大紅花,俊俏的小臉上布滿了怨念,四個人壓著他,讓他強行穿上這身衣服,他依舊不依不饒,死活要掙扎,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成親,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而且女方見都沒見過。
“萬一是個丑八怪怎么辦?”
管家河叔,在前廳左等右等,這迎親的隊伍快來了,都沒看見這臭小子出來,連忙跑到后院去看,看見了四個男人壓著一個穿紅衣的少年。
當下咬牙氣憤說道:“你這混蛋,人家姑娘都快到了,你還在這里像什么話!給我快點弄好。”
“我不娶,要娶你自己去!”
風大少想進行最后的反抗。
“聽話”管家絲毫不給面子,忽然嘴角一咧壞笑道:“要不要我來親自給你穿!”
風大少聽了這話,心里一驚,臉色慌張,按道理來說,他是這風府的少爺,不應(yīng)會被一個管家嚇成這樣,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這管家比風大少還厲害。
果不其然,經(jīng)這么一嚇,風大少老實了,他害怕面子過不去,干脆認命,極度不快說道:“把我放開,你們綁著我還要我怎么弄衣服?”
“額!”四個人遲疑一下,見河叔點頭,他們放開手,當然,他們也隨時注意這風大少的動向,生怕他逃了。
風澤年皺眉看著這四張臉,活動了手腕,然后惡狠狠的指著他們四個:“你們給我.......”
風大少本想說,你們給我等著,結(jié)果話還未說完,就被河叔粗暴打斷
“你這混小子,還不快點!別讓姑娘等久了。”
河管家邊說邊吐口沫,一雙眼睛斜視著:“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挨揍不舒服。”
風澤年悻悻的看著他,突然眼珠一轉(zhuǎn)看著河叔,一副諂媚,狹長的眸子快要彎在一起。
“嘿嘿,河叔”
河叔被風澤年看得心里發(fā)怵,皺了皺眉
“干嘛!”
“在我風家這么多年了,也沒見著你有媳婦兒,我覺得這小姑娘應(yīng)該很漂亮。”
風澤年說的眉飛色舞,卻沒發(fā)現(xiàn)河管家的臉,愈來愈黑!
”要不然.....河叔,我錯了,喂河叔別打臉,啊我錯了河叔,我現(xiàn)在....阿,痛痛!嘶~”
河叔知道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天是大喜之日,他不能向往常那般痛毆,打完之后,他怒道:“收拾好了給我趕快去接別人!”
“嘶~是是!”
風澤年打了個哈哈,揉了揉屁股,向外面走去。
風澤年走了,河管家心里暗道:“我靠,我沒找媳婦不都是因為你這混小子嗎?哼哼,這下你成親了,等你父母.....唉~算了“
管家似乎想到了許些往事,過后又無奈看著少年前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姐,你兒子終于成親了。”
門外大轎等候,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這完全是“包辦婚姻”男方從未見過女方,女方也從未見過男方。
轎子里的佳人正襟危坐,雙手因緊張死死抓著紅綢。
她父母早已不在,還有一個弟弟需要自己去撫養(yǎng),其實在這九龍源并沒有多少人姑娘愿意嫁給風府這紈绔,女方一聽是要嫁給風澤年這紈绔,都是連忙搖頭。
至于她,她天生長了一張羸弱乖巧的小臉,家里又沒人可以依靠,經(jīng)常有人欺辱她,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嫁人。她也曾猶豫過,不過在風府的人給了一個條件,絕對認真撫養(yǎng)他弟弟,她考慮片刻,最終同意了,這諾大的九龍源,可能也只有她這樣的少女才會答應(yīng)吧。
“風澤年,紈绔,唉~”
轎子里,少女的小臉滿是憂愁,不過下一刻她就俏皮的翹起小嘴兒
“哼哼,這人是紈绔,打不過我,大不了打一頓就跑,反正弟弟已經(jīng)被送去學院,銀子也給夠了!”
少女心里沒有什么擔心的,所以就放下心來,靜靜的等待,準備看一看這風家的少爺,到底是如何紈绔,實在是受不了,就到其它地方做大廚去!
“新人迎轎!”
看熱鬧的人放眼望去。
一少年,面目清秀,身穿大紅袍,胸前掛著一個大紅花,這樣看來,是還不錯的,可是那走路的姿勢....歪歪扭扭,不高興三個字仿佛寫在了臉上
“嘿,這風家小子成親當天都還是這樣,唉,沒救了沒救了。”
“這小子從小就是個紈绔,也不知那家姑娘會被這紈绔禍害!”
“我聽說,嫁給他的姑娘叫—蘇落微,是城北一個沒爹沒娘的鄉(xiāng)村小丫頭。”
“啊?”路人笑道:“這兩人倒是也配!”
風澤年早已習慣這些話語,不會往耳朵里面去,吊兒郎當?shù)淖叩睫I子面前,將簾布拉開,小聲嘀咕。
“也不知道丑不丑,要是來個丑八怪,打死得了。”
很不愿意伸出一只手,將新娘從轎子里抓出,入手有些粗糙,少年心里很不爽,當著眾人的面,大大咧咧說道:“小娘子,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以后得好好聽我的話!”
路人聞言皆是嘆息,這姑娘嫁了進去,不知是好還是壞。
蘇落微聽這話,也不出口回答,這是在心里暗道:“哼,你這混蛋,看我過門怎么收拾你,反正你我.
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