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那梅劍平受傷后皈依了佛門不成?”司徒城城詫異道。
“并無香疤,只是個大光頭。”霸如花道。
“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兒?”唐夢銀道。
“八叔,俺未說慌吧?那花大姐并非良善之人,也非恪守婦道之輩。”霸如花道。
“這個你方才講過,下面呢?”馬小翠道。
霸如花聞言低頭瞧了眼腳下。
“后面呢?”馬小翠見她沒明白自己意思又道。
霸如花不明所以,又扭頭瞧了眼身后。
司徒城城笑的快要跌倒了。
“你奶奶的腿兒的,你說去過她家兩回,第二回見到了什么你接著講?”馬小翠將自己都快說惱了。
“十三奶莫要生氣,俺已然明白‘下面呢?’‘后面呢?’都是要俺接著前話繼續往后講。”
“如花真聰明,快些講。”馬小翠好氣又好笑,忍著性子說道。
霸如花聞言愣了下,隨即張口快速說道:“俺已然明白‘下面呢?’‘后面呢?’都是要俺接著前話繼續往后講。”
馬小翠眨眨眼,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加快速度將話又重復一遍,便又催道:“快些講呀。”
霸如花眼睛連續眨動,苦著臉撓撓頭又張口快速說道:“俺已然明白‘下面呢?’‘后面呢?’都是要俺接著前話繼續往后講。”
馬小翠猛地蹦了起來,抬手照著她的腦袋便打,口中怒罵道:“我讓你快些往下講,沒要你重復方才的話,你這個蠢貨。”
霸如花急急抱頭蹲了下去,口中叫道:“十三奶,莫要再打了,若將俺打死,你們便無從知曉花珠珠的秘事了。”
司徒城城笑得不行,直接翻倒在唐夢銀身上,唐夢銀笑著將她攬住,忽聞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心神一蕩。
司徒城城身子一震,忙偷眼瞧向馬小翠,見馬小翠正抬腳作勢欲踢霸如花未注意到這邊,便探頭在唐夢銀臉上狠吻了一下,吻完起身離了床,待站定了卻見馬小翠斜眼瞅著自己,立刻羞臊地捂臉蹲了下去。
馬小翠見地上一個抱頭蹲著,一個捂臉蹲著,不禁又氣又樂,高聲道:“兩個大姑娘如此模樣蹲在地上成何體統,都與我起來。”
霸如花聞言將手自頭上放下來,見司徒城城也蹲在地上,便奇道:“八嬸,你做錯了什么?為何也抱頭學俺?”
“睜大你的牛眼瞧清楚,我何時抱頭了?我是在捂臉。”司徒城城拿下手來叫道。
“未做錯事,你為何臉紅?”霸如花又道。
“不要你管。伯母,快些踢她。”司徒城城起身坐在床邊,指著霸如花道。
“莫要踢,十三奶,如花知錯了。俺現在明白了,下面呢?后面呢?快些講,都是要俺接著前話往后講的意思。”
“站起來!下面呢?后面呢?快些講,接著往后講。”馬小翠冷著臉道。
霸如花嘿嘿一笑,立起了身子道:“第二日夜里,俺又去了花大姐家中。”
“如花,你沒什么毛病吧?為何總愛窺探他人私密?”唐夢銀問道。
“俺只是好奇花大姐男人失蹤,梅大夫與那師弟回家后會作何反應?”霸如花道。
“行了,繼續講吧。”馬小翠催促。
霸如花恐說錯了挨打,身子向門口移了些,才道:“俺是近子時出門的,當時十三奶與十三爺尚未安歇……”
“你如何得知我二人未安歇?”馬小翠奇道。
“俺出門前到你窗前聽了聽,你與十三爺正在說話。俺還記得你說,‘他爹,你摸摸我這里,滑不滑呀?還有這里、這里、這里……’”
霸如花尚未講完,她龐大的身子竟騰空穿過房門飛了出去,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結結實實地摔趴在院中。
“連你奶奶我的床根都敢偷聽。今兒我非打死你這蠢貨丫頭。”馬小翠瞪眼怒聲罵道,挽起袖子邁步便要出去。
司徒城城驚訝于她一腳之力竟如此生猛,想到霸如花方才所言,心里忍不住偷笑,見她還要追出去打,慌忙上前將她拉住了。
“城城,你莫要拉我,我非……”
馬小翠說著扭頭轉向司徒城城,又回頭瞧了瞧同樣憋得臉通紅不敢笑的唐夢銀,再次怒聲道:“你二人膽敢笑出聲來,老娘我定將你二人剝光了綁在院中石榴樹上。”
司徒城城一聽,立刻嚇得繃住了臉,連連擺手示意不會笑。
“擺手做什么?為何不開口講話?”馬小翠道。
司徒城城忍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還是不敢出聲,仍舊只擺手。
唐夢銀大口喘了兩口氣,道:“娘,你就別為難她了,快去瞧瞧如花,她好像摔得不輕。”
馬小翠聞言望向門外,果見霸如花趴在外面地上一動不動,心里一驚忙撇了二人疾步奔出房去。
司徒城城見馬小翠出門,兩步跑到床邊,一頭扎進唐夢銀懷中,悶聲笑起來。
“笑兩下就好,莫將我娘惹惱了。”唐夢銀輕拍她的肩頭笑道。
“哈哈,嗯嗯……可我忍不住。”司徒城城笑得渾身亂顫。
門外,馬小翠來至霸如花身前,俯身喚了兩聲見沒反應,心里連連后悔那一腳用力過大。忙伸手去扳她的身子:“如花,奶奶知錯了,不該那么大力踹你,你倒是應我一聲呀?”
“十三奶,莫要動俺,俺只是被你踢岔了氣,趴會兒便好。”霸如花臉沖地悶聲道。
馬小翠見她能講話,心便放了下來,伸手化掌到她腹間兩側輕揉兩下。
“咦,沒事了。”霸如花抬頭喜道,“十三奶,俺就曉得你厲害,村里能一腳將俺踢飛的人,除了俺爺爺再無別人可以做到。”
“如花,你不怪十三奶踢你?”馬小翠柔聲道。
霸如花猛地坐了起來,憨笑道:“為何要怪?十三奶踢俺,定是如花做錯了事、講錯了話,否則你疼俺還來不及呢。”
“如花,”馬小翠嘟嘴作欲哭狀:“你可真是好孩子。”
“十三奶,你為何要哭呀?是否如花又講錯了什么惹你老人家生氣?”霸如花慌忙道。
“哭你奶奶個腿兒,速速與我爬起來進房說話。”馬小翠臉色一緊,道。
“哎……”霸如花爽快應著翻身躍起。
房中又恢復平靜,馬小翠冷眼望了下司徒城城二人,又對霸如花道:“自那晚出了咱家院墻說起。”
“是。”霸如花應了一聲,倒退兩步又將身子靠向了門口,顯是被馬小翠踹怕了。
司徒城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是哪個在笑?”馬小翠也不回頭,故作不知問道。
“娘,像是窗外過路之人在笑。咱不去管他,且聽如花如何講。”唐夢銀解圍道。
“如花,講。”馬小翠只好故作相信不再追究。
“那夜俺出了咱家,一路無事直奔花大姐家,翻墻進入院中見諸房均無燈光。俺高抬腿、輕落步,挨房傾聽。在一處窗前聽的里面有人說話,乃一男一女。”
霸如花講到此處馬小翠三人心中一顫,照她所言,前一日花珠珠男人已被埋入城外亂草中,夜半三更竟會有一男一女私會房中,而梅家女人只花珠珠一人,這可真真使人費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