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能說,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郝遠(yuǎn)一邊開口,一邊朝著司徒沁靠近:“我倒是很想要聽聽你的解釋,為什么我的錢袋子會從你的身上到我的手里。”
司徒沁慢慢的后退,尷尬的不行:“是啊,你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你的錢袋子會在我的身上。”
司徒沁心中一急,不小心背部碰上了樹干,退無可退,感覺到他的靠近,以及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男性的氣息,心中一橫,直直的看著他,伸手戳著他的胸膛道:“這個問題是不是應(yīng)該問你,你這男人還真是別扭,我都主動的要求和你一路同行,可是你卻佯裝高冷的拒絕,結(jié)果又故意的把錢袋子放在我的身上,借機靠近我,你是何居心!”
郝遠(yuǎn)一愣,他以為他會看見她心虛,卻不想此刻的她越發(fā)的理直氣壯了,玩味的勾起了唇角,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借機靠近你?”
“嗯!”
“你在發(fā)抖,害怕了?”
“我哪里怕了!”司徒沁不愿意承認(rèn):“我連人骨頭都見過了,你是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人骨頭?”郝遠(yuǎn)挑眉,好以整暇的看著司徒沁:“說起來這片山林,也不知道還會有什么,你好自為之。”
司徒沁一愣,等到回神的時候,只見郝遠(yuǎn)已經(jīng)開始往前走,想也不想的快步跟上去:“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郝遠(yuǎn),我在和你說話!”
“我承認(rèn)是我拿了你的錢袋。”司徒沁見郝遠(yuǎn)并不搭理她,就在她感覺快要跟不上他的步伐的時候,她拔高了聲音:“對不起。”
郝遠(yuǎn)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
“我的錢袋不見了,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既然知道不安全,為何離家?”
司徒沁一愣,呆呆的看著郝遠(yuǎn),短暫的詫異之后,聲音變得異常的平靜:“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可不可以帶上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你本身就是個麻煩。”
司徒沁還想要開口說什么的,冷不丁的聽見郝遠(yuǎn)這么說,慌忙抬頭,直直的看著他,想也不想的快步上前,主動的拉住了他的衣服道:“我不管,總之你不可以丟下我。”
“你不怕我是壞人?”
“起碼你是個人。”司徒沁忍不住的開始在心里嘟囔,眼看天也快黑了,經(jīng)過白娘子的事情,她雖然有了些膽子,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她可以獨自一人在這荒郊野嶺過夜,只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哼。”郝遠(yuǎn)冷哼,拂開了她的手。
司徒沁無措的站在原地,她能說的都說了,可是他還是不愿意帶上自己是嗎?落寞的蹲在原地,受傷非常。
“還不趕緊跟上。”
突然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司徒沁睜大了眼睛,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臉上的笑容是多么的明顯!
“我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走出這片竹林?”
司徒沁看了看四周,主動的朝著郝遠(yuǎn)靠近了些:“這里連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晚上在這兒過夜會冷的。”
“不會。”郝遠(yuǎn)開口,走到一旁,撿了些干樹枝。
火堆在眼前閃爍起舞,司徒沁看著看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肩膀一沉,郝遠(yuǎn)冷眼看著已經(jīng)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的司徒沁,伸出手,想要將她推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
“呵呵……”
“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司徒沁不情愿的睜開眼睛,如果她沒有記錯,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天黑了嗎?為什么這里卻亮如白晝,而她的周圍,好多的美女從竹林里走出來,正準(zhǔn)備開口,突然間,只見穿著輕紗舞裙的美女們正朝著他們靠近!只是靠近之后的她們,一個人的眼珠掉了出來,一個人的胳膊錯位……畫面好不詭異!
“吃烤雞。”郝遠(yuǎn)將烤好的雞肉放到了司徒沁的面前,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她煞白的臉色一般。
“公子,奴家想吃你的烤雞。”一個身穿紅色透明紗衣,里面的荷花肚兜若隱若現(xiàn),如果只看身段,確實身姿曼妙。
司徒沁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一路往上,看著她突兀的五官,控制不住的蒼白了臉色,顫抖的握住了郝遠(yuǎn)的手臂。
郝遠(yuǎn)將雞肉塞進了司徒沁的嘴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抓住他的手:“少見多怪!”
“公子。”紅衣女子靠在了郝遠(yuǎn)的身上:“我等都是來感謝你的。”
“感謝?”
“你將那白娘子制服,我們身上的禁錮也就消失了,我們也有了輪回的機會。”紅衣女子笑了,看著司徒沁道:“姑娘,你是在害怕我們?可是我們也是可憐人,被誘騙到這個地方,身上凡是被白娘子看中的部位,都被她拿了去。”
司徒沁呆呆的看著,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剛才覺得她的五官突兀,原來是因為她的眼睛和鼻子都不對稱的原因。
郝遠(yuǎn)看著司徒沁:“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那又怎么樣?”疑惑的看著郝遠(yuǎn),只見他的視線落在了她腰上的白骨頭,下意識的司徒沁護住了它道:“你就別打她的主意了,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做了錯事,受懲罰是應(yīng)該的,可是你不覺得她可憐嗎?她一直都想要找她的夫君,我只是想要幫她完成心愿。”
“她的夫君?”
司徒沁看了看她手中的烤肉,將它遞還給了郝遠(yuǎn)道:“還給你,我不吃了。”
起身,司徒沁準(zhǔn)備離開,可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鬼怪太多,多的都讓她覺得害怕,沒骨氣的,再一次的坐到了郝遠(yuǎn)的身邊,心中郁悶不已。
郝遠(yuǎn)瞥了眼司徒沁,看向周圍的女子:“既然禁錮解除,你們且各自投胎。”
“公子,我等不是忘恩負(fù)義之輩。如若公子不嫌棄,我們愿意和你成為露水夫妻。”
猛然一頓,司徒沁不由看向了說話的女子,她的樣子是在嬌羞?看她扭捏的樣子,情不自禁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郝遠(yuǎn)和她一起歡好的畫面,只一想……
司徒沁搖了搖頭,捂著嘴輕聲的笑開了。
郝遠(yuǎn)冷然的看著司徒沁,危險的瞇起眼眸,一字一句說的極慢:“笑什么?”
司徒沁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沒什么。”
挑了挑眉,郝遠(yuǎn)朝著司徒沁靠近了些:“我之前沒有告訴你,通過人的眼睛,我只要想知道,我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么說你知道我在想你和她歡好的場景?”司徒沁慌忙的捂住了嘴,心中懊悔不已。
“原來你在想這個!”郝遠(yuǎn)冷哼。
“你騙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嗔怒的瞪著他,司徒沁憤怒的伸出手指,指著他的胸膛:“好歹你是個大男人,你這么套我的話,合適?”
“沒有什么不合適!”郝遠(yuǎn)握住了司徒沁的手,卻不再看那個女子:“趕緊消失。”
司徒沁一愣,正準(zhǔn)備收回手,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議,剛才都還有好多的女人,此刻竟然一個都不剩下了。
“口水流出來了。”
慌忙的閉上嘴,司徒沁本能的擦拭嘴角,隨即意識到什么,無語的瞥了眼郝遠(yuǎn),悶悶的別開頭,不再說話。
“司徒沁。”
“嗯?”
“你是個女孩子。”
“那又如何?”
郝遠(yuǎn)瞥了眼司徒沁,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次日清晨
司徒沁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情不自禁的在溫暖的被窩里蹭了蹭。
“司徒沁,你蹭夠了沒有?”
“嗯?”疑惑的抬眼,當(dāng)看見郝遠(yuǎn)的時候,她猛然的睜大了眼睛,慌忙的移開身體:“我不是在被窩里,怎么在……在你懷里了。”
郝遠(yuǎn)看著司徒沁,沒有說話。
一直被他這么看著,司徒沁的臉頰有些泛紅,她不愿意承認(rèn)她是害羞了:“你說話!”
郝遠(yuǎn)看了眼司徒沁,站了起來:“昨晚的事情,你忘記了?”
“昨晚?”
“你很主動!”郝遠(yuǎn)勾了勾唇角,提步往前。
司徒沁渾身一僵,還來不及反應(yīng),抬頭的時候,只見郝遠(yuǎn)已經(jīng)走了,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明明不想要和他說話,但是她還是沒有忍住:“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是怎么睡著的?”
“我記不起來了。”
“郝遠(yuǎn),你要不提醒我一下?”
司徒沁停下了腳步,嗔怒的瞪著郝遠(yuǎn),倏然間,她瞇了瞇眼眸,想也不想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她只覺得她整個人都開始往下掉,猛然間睜大了眼睛!
“唔……”
水,好多的水,究竟是什么時候,他們走到了湖邊她也不知道,難受,窒息,逐漸的將司徒沁包圍,緊緊的抓著郝遠(yuǎn):“我不會泅水。”
郝遠(yuǎn)瞇起了眼眸,轉(zhuǎn)頭看向不斷往下沉的司徒沁,朝著她靠近。
司徒沁悲哀的想著,或許這里就是她生命的終點,就在她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倏然間,她感覺到了空氣,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他已經(jīng)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