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
郝遠看著司徒沁,緩緩地開口道:“我師從玄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現在對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不確定,而你又不想回家,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玄門。”
司徒沁一愣,狐疑的看著郝遠:“我記得,你好像并不喜歡我跟著你,現在怎么想著要我跟著你了。”
郝遠一頓,看向遠方:“你去,還是不去?”
司徒沁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郝遠放慢了腳步,走在林間:“就像是你現在說的,我無家可歸,就這么回家,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那我跟著你去。”
“看你的樣子很勉強。”
司徒沁回頭,對著郝遠甜甜一笑:“可不就是勉強?要是玄門里的人都和你一樣不茍言笑,那我過去,每天都面對著一張張冷冰冰,甚至連笑都不會笑的臉,多沒意思!”
“這個是性格!不是每一個人都如此!”郝遠認真的開口,可是司徒沁已經走遠,壓根沒有認真的聽他的話,搖了搖頭,走了上去。
“郝遠,你慢點!”
“我想說,還有多久能夠走出這片林子,為什么我走了這么久,這些景色都沒有什么變化的,該不會我們又遇到了鬼打墻?”
“啊!”司徒沁護住了她自己的腦袋,嗔怒的看著上一刻還在她前方的郝遠,這一刻竟然已經站在了她的旁邊,而且還毫不客氣的打了下她的腦袋!不由得,她危險的瞇起了眼眸。
“你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男人,你們男人的手勁兒有多大,我有多疼!”不滿的嘟起嘴,司徒沁越想越是覺得虧的慌,直直的看向郝遠,趁著他發愣的空襲,乘機爬上了他的背。
感覺到背上的香軟,郝遠微微一頓:“司徒沁,你這是做什么,你快下來!”
“不要,我才不要下來!”緊緊的勾住郝遠的脖子,司徒沁看了眼前路,決定不再顧及形象:“郝遠,我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不過你沒有進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打我,是你不對。”
“我那不算是打你。”
“就是打了,你要是不打我,我會這么疼?”司徒沁決定無理取鬧,因為此刻,她是真的走不動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她也不想要睡在野外,似乎自從離開家,她就沒有正經的好好的在床上睡過一天。
郝遠頭疼,控制著將文悅甩開的沖動道:“我要是打一個人,他就算是不死,也是殘廢。”
微微一頓,司徒沁壓下心中的害怕:“你少嚇唬我,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我是什么樣的人。”
“你想知道?”
“嗯。”
聽見郝遠的回答,司徒沁笑了:“那你背我,一邊走,我一邊告訴你。”
“司徒沁。”郝遠開始往前。
“你不用催我,我正在組織語言。”司徒沁任由她自己靠在郝遠的悲傷,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果然,最近的她真的是太累了,以至于,稍稍的一放松下來,她就開始犯困。
“其實就本質而言,你是個好人。”
郝遠挑眉:“本質而言,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本質,我就不是一個好人?”
“你這樣的人,看著好……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在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這種感覺并不好。”強行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奈何他的眼皮太重,漸漸的,司徒沁閉上了眼睛,完全將她整個人都放在了郝遠的背上。
“生人勿進?”郝遠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形容他,不由得勾起唇角,正準備說話,不想背后傳來了一陣綿長的呼吸,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他問話的語調都刻意的放柔了許多:“司徒沁?”
久久的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郝遠幽幽一嘆,只見他嘴里不知道叨念了什么,他瞬間飛快的移動了起來,不過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已經消逝在了這片翠綠的林間。
看著面前一桌子的吃的,司徒沁只覺得她快要餓的受不了了,忍不住舔了舔舌頭,飛快的拿起了一個肘子,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了下去。
“嗯……”
司徒沁用力的咬,可是除了悶哼聲,她的嘴巴里除了有一些咸咸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沒有,控制不住的抱怨出聲道:“什么肘子,這么難吃?”
“肘子?”郝遠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一邊舔著唇角,閉著眼睛說話的司徒沁,誰能夠告訴他,他好心的加快速度,把她抱進驛站,結果才剛把她放在床上,他的手臂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是怎么回事?
司徒沁認真的看著桌上的東西,忽然間,她覺得她似乎看見了鳳爪在移動,微微一愣,危險的瞇起了眼眸,想也不想的,快而準的一把握住了鳳爪,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的咬了下去。
“司徒沁!”饒是郝遠能夠忍耐,但是那么快的時間,先是他的手臂被咬,緊接著是手,而且看樣子,他還甩不掉她,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腥的……”
司徒沁不滿的松開了口,只覺得心情都不愉快了起來:“為什么我看見了一桌子的美食,結果我吃什么都不好吃。”
聽著司徒沁委屈的話語,郝遠神色一凜,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應該怎樣:“原來你在做夢!”
郝遠用力的搖了搖司徒沁,只見她不滿的揮手,似乎是想要趕走擾她清夢的人的樣子。
“司徒沁,你最好自己給我醒過來,要不然……你剛才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冰冷的聲音響起,郝遠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沁。
見司徒沁依舊沒有反應,郝遠抓住了她的手,可是他的視線卻停留在她嫣紅的小嘴上,怎么都無法移開:“司徒沁,你真的不醒?”
盯著她的嫣紅,郝遠想著如果咬上去,是不是比咬手,要美味許多?
郝遠無意識的往前湊了湊,就在快要碰觸到她的唇的時候,只見司徒沁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郝遠渾身都僵立了起來,像是被人定住一般,完全忘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