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湖水上面,飄灑著各色各樣的花瓣,一個身著白花裙,長發(fā)披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湖水中央,明明沒有任何的依托,可是她的裙子在湖水上并沒有打濕,更甚至層層的粼光下,讓她看上去越發(fā)的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司徒沁只能看見她的背影,但是她可以想像,那女子一定是一個像是仙人一般的女子:“為什么,我看見她就覺得難過。”
“三千年了,足夠了!”
“三千年?什么三千年?”司徒沁狐疑的開口,可是沒有人給她答案,眼前的畫面也隨之消失,正想要繼續(xù)追問,只覺得腰間一緊,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帶著飛離了麒麟獸的身邊。
“麒麟獸這是睡著了?”拿著劍的白衣男子看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個男子道:“子楠師兄,麒麟獸三千年不眠,如今被那個凡人妖女一碰就陷入沉睡,如何是好。”
子楠看向了郝遠:“大師兄,你為何護著妖女。”
郝遠神色一凜,看著他懷中猶自什么都不知道,一臉懵懂的司徒沁,搖了搖頭,看向子楠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我會帶著她去見師父。”
子楠點頭:“那最好不過,不過我現(xiàn)在要去將事情告知掌門師伯。”
司徒沁張口想要叫住他們,可是他們就像是風一樣,還不等她開口,他們就全部都消失了,回頭看向郝遠,卻不想他看她的樣子,簡直可以用陰沉來形容,情不自禁的,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司徒沁!你這還沒有進入玄門,你就已經(jīng)開始闖禍!”
“闖禍?”不滿的看著郝遠,司徒沁看向了已經(jīng)睡在了祥云上的麒麟獸:“它不過就是睡著了,我也闖禍?”
見郝遠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司徒沁開始不高興了:“你要是覺得我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得了。”
郝遠目光深沉的看向司徒沁,搖了搖頭,松開了她,往前走了幾步,見她并沒有跟上來,不由微微的側(cè)頭,隨即冷聲道:“還不趕緊跟上。”
忍不住對著郝遠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司徒沁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往前走,爬上樓梯,進入大門,安靜的房間,寂靜的仿佛一根針落下,都可以聽見,她沒由來的覺得緊張了起來。
“師父,諸位師伯!”郝遠拱手行禮道。
“嗯!”
“你回來了。”
聽見聲音,司徒沁本能的抬頭,只見高位上坐著三個人,為首的人有著白色的胡須,看上去像是一個很是慈祥的道士老爺爺,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而在他的下方,坐著一男一女,看年紀像是步入中年,難得看上去溫和有禮,女的看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臉上的劍眉的原因,看上去多了分英氣,少了分柔和,有些嚴肅。
悄悄的扯了扯郝遠的衣袖,司徒沁小聲的開口詢問道:“哪一個是你師父。”
“你怎么不回答我。”
“郝遠?”司徒沁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卻不想沒有控制住,以至于偌大的房間都可以清晰的聽見她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她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視線不經(jīng)意的對上了為首女人的視線,慌忙的垂下了頭,學著郝遠行禮的樣子,拱手作揖道:“我是司徒沁,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見諒!”
“剛才有弟子說,你讓麒麟獸睡著了。”女子開口道。
“不是,我只是碰了一下他而已。”司徒沁想也不想的開口,抬頭的時候見郝遠掃過來的視線,頓了頓,降低了說話的音量道:“我也不明白,它是怎么睡著的。”
“麒麟獸是上古神獸,也是我們玄門的鎮(zhèn)門神獸,結(jié)果你才剛到就讓它陷入了沉睡,你說,應當如何?”
司徒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大殿上的女子:“你說我應當如何?”
“好大的膽子!不知悔改的東西!”女子憤怒的瞪著司徒沁。
“若虛,你還是沉不住氣!”
“懷古師兄,你不能護短,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弟子帶回來的,你就也護著她!”
懷古搖了搖頭,看向司徒沁:“你這丫頭,好生無禮,但是膽子挺大,我很喜歡。”
懷古看了眼司徒沁,隨即看向了為首的掌門道:“掌門師兄,這件事情,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理。”
掌門摸了摸他的胡子,仔細的看著司徒沁道:“雖然她是個凡人,但是她的身上隱約的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麒麟獸入睡是巧合還是另有深意,現(xiàn)在都不得而知,暫且先把她關起來,我們思量一番再下定論。”
司徒沁猛然的睜大了眼睛:“你們要把我關起來?”
見沒有人反駁,司徒沁忍不住上前一步:“我進入這里的時候,只覺得這里好氣派,好巍峨,處處都充滿了讓人尊崇的感覺,可是你們不都是修仙之人,不都是應該有大氣魄,大氣概的人,我來到玄門,是客!你們不好生禮遇就算了,哪怕是瞧不上我也可以,可是至于嗎?至于要把我關起來!”
“司徒沁!不得無禮!”郝遠皺眉,看著司徒沁,聲音清冷:“掌門師伯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司徒沁想要開口辯解,可是郝遠看著她的眼神讓她頓時心中一涼:“你也同意先把我關起來是不是?”
郝遠移開了視線,對著座上的三人行了行禮道:“我現(xiàn)在就把她帶下去。”話落,他抓住了司徒沁的手臂開始往外走。
司徒沁詫異的看著郝遠,即便是她想要保持平靜,可是并不能成功,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不滿的瞪著他:“你說我既然無處可去,不如跟著你一起來玄門,沒準兒我能夠找到可以追求的東西,在這里住下。”
郝遠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
“可是我才剛到這里,你就要把我關起來。”司徒沁嘲諷的笑了,即便是覺得無助,但是卻一點兒都不想要表現(xiàn)出來,起碼此刻,她不想在郝遠的面前有所表露:“無話可說?呵……”
“把你關起來只是暫時的。”
司徒沁冷冷的看了眼郝遠,想要開口,可是卻覺得此刻說的再多都很無力蒼白,搖了搖頭:“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緊緊的握著拳頭,司徒沁快步的朝前走去。
“你拉著我的手做什么!”司徒沁被迫的停下腳步,心中的憤怒快要控制不住。
“你走錯方向了!”深深的望了眼司徒沁倔強的背影,郝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