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遠的話讓司徒沁本能的僵硬住了身體,看著他眼中的認真,她主動的拉住了他的手,卻不想才剛碰觸,他竟然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心猛然一頓,憤怒的瞪著他道:“我已經(jīng)選擇了拉你的手,為什么你還是抱著我?”
“因為你太慢了,我沒有耐心!”郝遠看了眼司徒沁,繼續(xù)往前。
司徒沁眨了眨眼,無語的白了眼郝遠,剛準(zhǔn)備收回她的手,不想被他反手握住,嗔怒的瞪著他,正準(zhǔn)備開口只聽:
“如果你想要和她交易,盡快!這里馬上就要塌陷了。”
司徒沁癟了癟嘴,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綰綰,試圖離開郝遠的懷抱,可是并不成功。無奈之下,只能安靜的呆在他的懷里開口道:“綰綰……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我給你我的血,然后你帶我去天魔域。”
“明顯她并不愿意搭理你。”
等了好一會兒,見綰綰沒有反應(yīng),郝遠冷聲開口道:“我們離開。”
“等一下。”下意識的握住了好遠的手臂,司徒沁不舍得將視線移開,緩緩地開口道:“我覺得她不是不答應(yīng),是她太虛弱了。”
“你想做什么?”郝遠冷峻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司徒沁道。
司徒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猛然的將手指放進嘴里,她真的用力了,可是或許是因為這是她自己的手指,以至于她害怕真的咬下去,猶豫再三,將手指伸到了郝遠的嘴邊,卻不看他:“你幫我咬,我自己下不去口。”
郝遠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司徒沁,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疼痛感傳來,司徒沁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郝遠,你還真咬?我討厭你!”
郝遠瞥了眼司徒沁,由咬改為了吮吸,好一會兒,松開了她的手指,張口之際,一滴血珠從他的嘴里飛了出來,直接的停留在了綰綰的上空:“我能把鮮血給你,也能收回來,你最好能帶我們?nèi)ヌ炷в颍 ?/p>
司徒沁睜大了眼睛還來不及看清血珠是怎么進入綰綰的身體里的,只感覺郝遠已經(jīng)將她抱起,直接往上,飛入了天際!
“司徒沁……你不是討厭我的碰觸,為何此刻,將我抱的如此之緊?”郝遠試圖松開司徒沁,不想她懷抱自己越發(fā)的緊,這種全心依賴他的感覺,他很享受,不經(jīng)意間,他的唇角開始上揚。
司徒沁望著她的身下,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想要扯出一個微笑,可是根本做不到:“下面這么高,我都望不見我的腳下,這要是掉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嗯。”郝遠點頭:“所以你要抱緊我。”
“郝遠……快帶我下去。”司徒沁吞咽了一口口水,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輕顫。
“不可以……現(xiàn)在寺廟還沒有完全的塌陷,我們下去太危險,而且李無良那小子,眉宇之間充滿了邪氣,離他遠一些比較好。”郝遠如是說,并不準(zhǔn)備給司徒沁反駁的機會。
司徒沁張了張口,只感覺郝遠帶著她還在往上,下意識的,她忍不住將她自己整個的縮在了他的懷里:“郝遠,別上去了,我冷。”
“冷?”
郝遠狐疑的看著司徒沁,原以為她是在說謊,可是看著她臉色漸漸發(fā)紫的樣子,停在了空中:“沒有道理,你在我的懷里怎么會冷,難道是你的血?”
郝遠神色一凜,緊緊的抱著司徒沁快速往下。
“啊……”
忽然間的下墜,司徒沁有一種瞬間失去了重心的感覺,這種毫無目的的往下掉的感覺,她真的覺得害怕!
“郝遠,郝遠……”
抱著司徒沁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當(dāng)看見面前不遠處站著的李無良等人的時候,郝遠剛想要松開她,不想她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根,甚至整個身體都纏在他的身上,她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嬌媚,如果不是被這么多人看著,他很樂意繼續(xù)享受。伸手,握住了司徒沁的手臂:“已經(jīng)著陸了。”
“你騙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司徒沁忍不住將郝遠抱的更加的緊了些。
“沒有騙你……如今他們?nèi)齻€人都在盯著你看。”
“盯著我看?”微微一頓,司徒沁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當(dāng)看著她的確是已經(jīng)到了地面的時候,她的心微微一松,不想此刻她竟然整個人都纏在郝遠的身體上,慌忙的松開。
“呵呵……”
一聲輕笑,司徒沁只覺得心中一凜,慌忙的往后看去,之間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即便是不愿意承認,臉頰上的火熱,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她都知道此刻她的臉一定是紅了:“那個……他剛才帶著我飛得太高,一度我以為……會掉下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見他們并不回答自己,司徒沁忍不住繼續(xù)補充。
綰綰看著司徒沁一臉赧然的樣子,輕輕的笑了:“司徒沁……你不用解釋,其實你很幸運,你看你,即便是頭發(fā)斑白,他對你依舊很好。”
司徒沁一愣,嗔怒的看著綰綰:“你要是再胡說,我都要后悔救你了。”
“別說這些了,你不是說,等他們來了,你就告訴我們?nèi)绾稳ヌ炷в颉!崩顭o良深深的看了眼司徒沁,隨即望向綰綰道。
綰綰點頭:“其實去天魔域并不容易,事實上一個月只有一天那里的路是開著的。”
“一天?這么神奇?”莫須子詫異的開口,眼睛里透露著光芒。
綰綰點頭,輕聲的開口道:“每月十五月圓之時,鸞鳳崗五里亭,敲打左柱三下,右柱子一下,門打開,一片漆黑之后就是通往天魔域的路。”
司徒沁一頓,下意識的看向身后的郝遠道:“鸞鳳崗是什么地方?”
是她以為的那種地方嗎?
“亂葬崗。”
聽著從郝遠嘴里說出的這三個字,司徒沁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