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冰冷的湖水,郝遠四處搜尋,可是都沒有看見司徒沁的影子,心!一點一點的下沉,許久,他浮出了水面,表情凝重。
蘇墨染看著冒出湖水的郝遠,看著只有他一個人,心安穩了許多:“郝遠,快上來。”
郝遠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看向上方的蘇墨染:“司徒沁究竟在哪兒?”
因為郝遠冰冷的聲音,也因為他看她的視線,蘇墨染的視線冷了下來:“我說了你又不相信我,何苦再問?”
“蘇墨染!”咬牙切齒的開口,如果不是心急的想要找到司徒沁,他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蘇墨染毫不示弱的對上了郝遠的眼眸,以為他會上岸,甚至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是他卻再一次的一頭扎進了湖水里。
“沁兒,你在哪兒?”忍不住在心底吶喊,就在他覺得或許真的是蘇墨染欺騙了他,司徒沁根本不在湖水之下的時候,倏然間,他看見了一個光點,稍稍的遲疑之后,他游了過去,卻不想在快要靠近的時候遇到了阻力!
神色一凜,郝遠運用了修為,手果斷的往后一撥,只是瞬間他就進入了光點之中!
“原來這里竟然是別有洞天,外面都是水,到了這兒竟然是一間屋子。”郝遠果斷的環視四周,忽的攤開手,看著手掌上的光球閃現,昏暗的房間瞬間變的明亮。
“我似乎聞到了麒麟獸的味道,難不成麒麟獸就在這里!”心猛然一頓,郝遠開始認真嚴謹的搜索著四周。
“五行八卦中的隱!有趣……”郝遠一頓,正準備有所行動,冷不丁的聽到了一聲尖叫,不做任何思考的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停下腳步,冷眼看著他面前的墻壁,雖然現在已經聽不見聲音,但是他有預感,司徒沁或許就在里面,迅猛的拿出妖神劍,毫不猶豫的對準了墻劈了下去。
“砰……”
墻應聲而倒,郝遠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躺在地上,胸口插著發釵,鮮血已然浸透了她的衣衫的司徒沁,心狠狠一窒。
“沁兒!”郝遠跑到了司徒沁的身邊,小心的將她環抱在懷里,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顫抖著手探查她的鼻息,倏然間,他睜大了眼睛,雙眸赤紅:“沁兒!你不許嚇我。”
“醒來……只要你愿意醒來,我不再強求你和我雙修。”輕聲的開口,連郝遠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他說話的話語里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她已經沒有氣息很久,卻一直在等你。”
郝遠神色一凜,緊緊的抱著司徒沁:“是誰!”
“郝遠,我們好歹也相處了這么多年,你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郝遠看著前方,于陰影之中漸漸變的清晰的麒麟獸,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麒麟獸,你竟然醒了。”
“聞到了司徒沁的鮮血的味道,我想不醒來都不可以,你不知道……我已經渴求了她的鮮血有多久。”麒麟獸看著司徒沁道。
郝遠緊緊的抱著司徒沁,看著麒麟獸的視線冰冷的難以形容:“所以她的死是你一手造成。”
“她還沒有死。”
“沒有死?”神色一變,郝遠緊張的看著麒麟獸:“可是我已經探查不到她的鼻息,脈象也摸不到!”
“郝遠……有些事情我不能現在和你說,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探查,我只告訴你,司徒沁能不能活過來,全靠你。”
對上麒麟獸的眼睛,郝遠神色一頓:“什么意思?”
麒麟獸坐在了地上,尾巴自由的晃動:“以你之血換她新生。”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的血就可以救她?”
“是。”
聽著麒麟獸的話語,郝遠笑了,毫不猶豫的割開了他的手掌,只是他才剛準備滴血給司徒沁,不想他的手就被麒麟獸的尾巴纏住了:“你這是做什么。”
“郝遠,你的血可以換她新生,但是當她蘇醒的那一刻,百花齊放,她獲得新生,你們的命運之盤也會隨之發生改變,就像是這天魔域與人間阻隔之門便會徹底打開,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郝遠看著麒麟獸,隨即將視線定格在了司徒沁的身上,沒有說話。
“司徒沁如果再次醒來,她和以前會徹底的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暗啞的聲音從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郝遠自己都驚了一下,再看向麒麟獸的時候,只見它已經消失,微微一頓,抱緊了司徒沁:“沁兒,我該怎么做?”
郝遠試圖將司徒沁放下,可是卻怎么也丟不開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懷里奄奄一息的她,倏然之間,她言笑晏晏,憤怒打罵的樣子出現在了眼前,短暫猶豫之后,他果斷的將手上的血喂進了她的嘴里。
“沁兒,張嘴!”見司徒沁不為所動的樣子,郝遠神色一凜,兀自大口大口的吸吮著他手掌上的鮮血,對準了她的唇,吻了上去。
溫潤的觸感伴隨著絲絲的溫暖,郝遠睜開了眼睛,看著司徒沁眉宇之間的梅花印記漸漸閃現,強行壓下了他心中的異樣。
輕顫睫毛,司徒沁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不期然的對上了郝遠的眼眸,微微一頓,用力的推開了他:“郝遠,你對我做了什么?”
司徒沁慌忙的擦拭著她的唇,戒備而又嗔怒的瞪著郝遠:“誰允許你吻我了。”
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沁,郝遠笑了:“你終于醒了。”
“什么叫做我終于……”司徒沁停止了繼續說話,之前的一幕幕開始出現在她的眼前,本能的低頭,看著她胸口處的發釵和衣服上的血跡,想要伸手拔下,可是她又不敢,猛然的閉上眼睛,只是還沒有真的碰觸,它已經自己掉落了下來。
“竟然不疼……難道說她根本就沒有插入我的胸口?可是明明我之前這么疼,而且我的衣服上還有大片的血跡!“司徒沁緊緊的皺著眉頭,只覺得狐疑。
郝遠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徒沁,見她思索的模樣如此生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溫暖,他的心才真正的踏實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她的臉頰:“沁兒,你醒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