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扯下了臉皮,司徒沁目不轉睛的望著,這么怪異的聲音下應該也不見得會是什么好臉面,只是當看清了男人的面容的時候,她驚訝的已經合不攏嘴了:“顧……青崒?”
郝遠深深的看了眼司徒沁,心猛然一沉,隨即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他不是顧青崒!”
“嗯?”司徒沁聽著郝遠的話,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這眉眼,這面容我不會認錯!”
“你忘記了,就在剛才他還是我的樣子!”郝遠一手扯過司徒沁,將她拉進懷里,只是她的視線一直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神色漸漸地冷凝:“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危險的話語響起,司徒沁還來不及反應,只見她的下巴已經被捏住,此刻正被迫的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郝遠,下意識的,她眨了眨眼睛:“你說話就說話,非得每一次都動手動腳的是不是?”
“我說什么你都必須相信!”直直的看著司徒沁的眼睛,郝遠霸道的開口道。
語氣一窒,司徒沁無語的咂巴了下嘴,沒好氣的看著他道:“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不講道理的人了!”
“你現在不止是見到了,更重要的是你現在還呆在他的懷里,在他的羽翼之下!”郝遠目光深邃的看著司徒沁,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像是要說進她的心里一般。
司徒沁呆呆地望著郝遠,理智告訴她此刻完全可以移開視線,但是她的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只能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一動不動。
“你們這么伉儷情深的樣子,顧青崒見了可是會傷心的?!蹦腥斯雌鹆舜浇牵曇粼桨l的陰森鬼魅。
司徒沁一頓,收回思緒看向男人:“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假扮郝遠,假扮顧青崒,還有這周圍的白霧,怕都是你的怪異,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挑眉,笑了:“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想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我不過是別人的影子,即便是感情也是別人的替身?!?/p>
明明男人是在笑,可是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面容,司徒沁卻覺得他很難受,用力的搖了搖頭,她趕緊驅散此刻心中不合時宜的想法,她已經因為不需要的善良和同情心,導致她多次的陷入危險不算,更重要的是她承受的打擊也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感情也是別人的替身……這個怎么可能?”癟了癟嘴,司徒沁的語氣一頓,隨即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狠狠的揪起:“那日顧青崒和我說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并不相信!因為姐姐言語間是這么的肯定,而她甚至還因為顧青崒的原因不惜要我死,認為是我破壞了她的姻緣……難不成這其中有你的古怪?”
雖然是疑問語氣,但是司徒沁看著眼前的男人的眼神變了,下意識的輕輕的推開了郝遠,加重了語氣:“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男人挑眉,看著司徒沁笑了:“這個問題你怕是不會知道了。”
“什么意思?”司徒沁皺眉,正想要上前一步問個清楚,不想她的手臂被拉住,下意識的回頭,神色復雜的看著一臉冷然的郝遠。
“因為她已經死了,而我卻怎么也死不了,漫漫歲月,沒有了她,我還有什么可期盼的……”
“什么叫做她已經死了?”司徒沁心透一跳,猛然回頭!只是看向身后的時候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蹤影,身邊的白霧也漸漸地散去,司徒沁心中一凜,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她說話的聲音時顫抖的:“郝遠,他說她死了,是姐姐嗎?”
踉蹌著后退,司徒沁情不自禁的撫摸上了她的心,劇烈的疼痛感傳來,神情變的慌亂而又不知所措:“之前我做了一個夢,我認為是幻覺,在夢里姐姐刺傷了我,但是我也狠狠的傷害了她,以至于她被我氣死了!”
“沁兒,那只是夢!”郝遠本想要質問司徒沁,可是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憐惜取代了所有,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在懷里:“都說了那是夢,且不說那個男人說的并不一定是你姐姐,再者……你不是說你姐姐還活著!”
萎靡的神情因為郝遠的話語為之一震,司徒沁顫抖著眼瞼,定定的望著郝遠:“我想要見姐姐,立刻馬上!”
郝遠望著司徒沁,眼中的眸光閃了閃:“好,我帶你去,跟我走。”
拉著司徒沁的手往前,才走了一步郝遠就停了下來:“不是要去找姐姐,怎么還不走!”
司徒沁目不轉睛的看著郝遠,尷尬而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扯了扯唇角,語帶哭音:“我也想走,不過可能是我被我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想法嚇到了,以至于現在兩只腳都麻了,根本走不動。”
郝遠一愣,看著司徒沁無聲的笑了,打橫將她抱起,看著她似乎因為羞澀而嫣紅的笑臉,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想要我抱就直說,我不會拒絕你!”
“才不是!”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說著不是,不要,但是心里卻是想要的!”郝遠瞥了眼司徒沁,自顧自的開口。
張了張口,司徒沁覺得她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可是對著郝遠,此刻她竟然有種詞窮的感覺:“話說回來,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你倒是會轉移話題!”
郝遠深深的看了眼司徒沁,那表情似乎是在說,他早就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一樣。
“快告訴我!”明明也沒什么,可是此刻她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呢?司徒沁慌忙的移開了視線,看著遠處。
郝遠挑眉,一瞬不瞬的望著司徒沁:“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的那個男人是顧青崒的暗衛之一。”
“暗衛?”
“你這么驚訝該不會是不知道暗衛是什么?”
“不是!我知道暗衛是什么,只是那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顧青崒會有這樣的暗衛?”直直的望著郝遠,司徒沁說出了她的疑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