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她的腳步有多快,她不是真的害怕那個大王爺,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畢竟她的麻煩事情已經足夠的多!看著前方的圓形拱門,心中略微的遲疑,終究走了進去,卻不想迎面撞上了二王爺,看著他被人推出來的樣子,微微一頓。
二王爺挑眉,看著司徒沁:“你不是走了?”
“我……”
“現在又回來!”二王爺笑了,看著司徒沁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溫度,微微的側頭揮手示意身后的侍衛下去,隨即看向了她:“你改變主意了。”
司徒沁一頓,不經意的對上了二王爺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不信任和不屑,這種認知讓她很不舒服:“我不是改變主意了,是你們這里太大,我記不清楚路了。”
“哦?”
“所以可否勞煩你把我送出去!”司徒沁認真的開口,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屋頂,考慮著他要是拒絕,也許可以試試飛出去或者翻墻?
想到飛出去,司徒沁一時間有些郁悶了,忍不住抬起了她的手看著她自己的手心,她現在究竟有些什么能力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她不允許她自己深想,因為現在遠比有想清楚這些更重要的事情。
“司徒沁……呵!”二王爺看著在自己面前完全呆滯了的司徒沁,忍不住冷笑:“放肆!竟然敢無視我。”
司徒沁一頓,抬眼之際正好對上了二王爺的視線,下意識的皺眉:“剛才你不都還好好的,怎么現在變的這么陰晴不定。”
“話說回來,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出去?”見二王爺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司徒沁不由繼續開口道。
倏然間,司徒沁發現二王爺看她的眼神變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腕已經被他用力的握住了:“嘶……疼!”
看著司徒沁皺眉,二王爺冷然一笑用力的將她的手甩開。
詫異的看著二王爺,司徒沁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幾步,正準備開口,冷不防的發現她的腰被人摟住了,心中一凜,慌忙的躲開,轉身之際,當看著對她笑的一臉溫和的大王爺的時候,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感覺到司徒沁的逃離,大王爺動了動手,像是在回味剛才觸碰的纖肢感覺一般。
司徒沁將大王爺的表情全部的看在了眼里,一時間只覺得很不是滋味。
“連凱,你前腳才從我這里將胭脂勾走,后腳又過來是什么意思?”二王爺看著眼前的連凱道。
“連峰,這你可就誤會大哥我了,胭脂挑撥離間我們兩兄弟,我已經處理了她。”
“哼!”
連凱神色一轉,瞥了眼司徒沁:“聽說你這里來了新伺候你的人,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用著合不合適,原想著胭脂的事情,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傷了心,你看看我這里的婢女,可有你看上的?她們很會伺候人,你大可放心!”
司徒沁一頓,詫異的看著連凱,是錯覺嗎?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而且看那幾個婢女,雖然都低著頭,但是她,明顯感覺出了她們的不樂意,狐疑的移開視線,冷不丁的對上了連峰的視線,不滿的瞪了回去。
連峰緩緩地揚起了唇角:“你身邊的婢女我不好奪人所愛,我這個婢女雖然伺候人的功夫不怎么樣,但是只看她的臉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是嗎?”連凱看著連峰笑了,但是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打量著司徒沁。
司徒沁只覺得不自在,閉了閉眼,輕聲的嘆了口氣,隨即走到了連峰的身后,握住了他的輪椅:“二王爺……我們出來的已經夠久了,該回去了。”
不給連峰說話的機會,司徒沁快速推著輪椅朝里走了進去,當背對著連凱的時候,臉色瞬間冷凝了下來。
“看樣子,你不喜歡連凱。”
“我為什么要喜歡他?”不滿的開口,司徒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個挺不招人喜歡的了,但是看他……更不招人喜歡。”
連峰的唇角越發上揚的厲害,任由司徒沁推著他走進了屋內:“論相貌我和他不相上下,可是他能走,而我卻只能坐著。”
“嗯?”
“所以……盡管我們都是這個府上的主人,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后王府最終還是會由他繼承,畢竟沒有人會真正的喜歡一個殘廢。”
司徒沁一頓,猛然的看向連峰,雖然他說的很平淡,面上也像個沒事人一般,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悲傷和自卑。
“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我不需要同情!”
“我為什么要同情你。”司徒沁看著連峰,認真的開口道:“你只是腿腳不便,但是你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而且你的家世優渥,那是很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同情!”
連峰輕聲一笑,看向司徒沁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你的確有些不同!”
聳了聳肩,司徒沁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說起來你到底什么時候把我送出去。”
“我以為你推我進來就是做好了做我丫鬟的準備。”
四目相對,連峰在司徒沁的眼中看見了遲疑:“你不是說你出門太急沒有帶錢,想著來我這兒做一個月的丫鬟拿月銀做盤纏。”
“嗯。”
“那么你就做一個月,我給你盤纏。”連峰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司徒沁一頓,看了眼桌上的金子再看著連峰,眼中的情緒翻涌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是我給你做丫鬟最多就是給你端茶遞水,再不濟推你出去走走也可以,其他的……我可不干。”
“其他?”連峰挑眉。
“譬如說……暖床!”刻意的加重的暖床兩個字,司徒沁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嫣紅,非常的誘人。
“暖床?”邪魅的勾起唇角,連峰上下打量著司徒沁:“我對于身材一平到底的女人,還真是沒什么興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