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樣?”司徒沁睜大了眼睛望著郝遠,看著他的模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說話的聲音變了。
郝遠望著司徒沁的眸光越發的深邃了起來,伸手觸碰她的唇:“沁兒,你想要知道我要對你做什么嗎?”
司徒沁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趕在他吻住自己之前快速的掙扎開了他的懷抱:“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怎么還不走。”
郝遠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雖然他有些遺憾,畢竟她的唇觸碰起來真的很柔軟,可是……她逃了。
司徒沁一路往前,往后看的時候總能見到郝遠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我們已經走出暗黑了。”
“嗯?”司徒沁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榮毅:“你什么意思?”
“暗黑那個地方不適合你這樣什么能力都沒有的人呆下去,如果沒有人指引,隨便把你丟在什么地方,你都找不到出來的路。”
司徒沁狐疑的看著郝遠,忽然間冷笑了起來:“剛才你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我什么都沒有想,就跟著你一起出來了,結果你把我帶出了暗黑?”
“糾正一點。”郝遠忽的靠近了司徒沁,對著她的耳垂輕輕的吹了口氣道:“并不是我把你帶出來的,而是你自己走出的暗黑,我可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司徒沁渾身一僵,想要指責郝遠,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沁兒……如今你阿娘在暗黑很好,你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現在你應該和我一起想辦法關閉阻隔之門,讓那些個妖魔都滾回天魔域去。”
司徒沁無語的瞥了眼郝遠:“你哪里看出我阿娘好了。”
“嗯?”
“我阿娘平日里都不念佛的人,現在都開始念佛了,還有阿娘的話……她那么愛丈夫愛孩子的一個人,竟然要我不要去找他們,遇到他們的消息還要躲遠一些,我怎么都覺得事情不簡單。”司徒沁緩緩的開口,越說越覺得她的心有種不規則的疼痛感。
“好了!”郝遠打斷了司徒沁的話,握住了他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說你現在也見過你的阿娘了,沁兒……你不可以再任性,你看和你一樣的女孩子千千萬,可是現在她們正在遭受比你還要慘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自怨自艾,再去胡思亂想。”
司徒沁抬頭,默默的看著郝遠:“我有個疑問,阻隔之門為什么一定要我去關?”
“不是一定要你去關,而是它是因為我們才打開的,如果要關閉,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可以。”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郝遠目光幽深的看著司徒沁:“本來我并沒有想過要告訴你,是想要你保持你的本心,可是一路走來……我發現你盡管同情別人的遭遇,痛恨那些妖魔鬼怪,或許你是因為自己家的事情自顧不暇,但是不管是哪種……你都沒有正視人間的疾苦。”
對上司徒沁的眼睛,郝遠放慢了語速道:“當初蘇墨染是真的把你殺了,我在湖底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
司徒沁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盡管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無法反駁郝遠的話,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她確實被蘇墨染的發釵刺中了心臟,掉落湖底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一度她也以為她是命大,但是潛意識里,她知道發生了什么:“我聽李無良說過,是你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方式救了你。”
“不是說用的是你的血?”
“我的血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能活過來是用你的蘇醒和打開天魔域的阻隔之門做交換。”郝遠看著司徒沁,說的認真。
司徒沁往后踉蹌了一步,倏然間……她之前遇到過的亂葬崗,還有被妖魔洗劫的村落,還有那些活生生被當作食物的人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一時間她只覺得有些支撐不住:“也就是說,其實她們遭受的都是因為我?”
面對司徒沁的眼眸,郝遠有著瞬間的難以自持,艱難的點頭:“是!所以你現在必須和我回玄門,找懷古師父,或許只有他才能告訴我們關閉阻隔之門的辦法。”
司徒沁控制不住的跌倒在地,整張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可怕:“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么說……我是罪人,當初你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阻隔之門才會關上?”
郝遠身形一頓,走到了司徒沁的身邊,想要扶起她,可是感覺到了她渾身的拒絕:“沁兒,我從來不后悔救了你,這種想法在和你相處越久,我就越堅定,如果有機會可以重新選擇,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救下你。”
聽著郝遠的話,司徒沁看著他的眼神發生了改變,目光凜凜的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波動的厲害。
“可是……錯誤既然是我們造成的,我們總要想辦法解決掉。”看著司徒沁松動肩膀,似乎很無助的模樣,郝遠斂下眉宇之中的神色,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沁兒,我知道你現在心里還念著你的家人,可是眼下的場景真的迫在眉睫,所以你總是要舍下一些什么的。”
“舍下?”
“也不是真的要你舍下什么,而是……能不能暫時把家人放在身后。”對上司徒沁的眼眸,郝遠覺得他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趕緊開口道:“你放心,等到這件事情解決后,不管有什么困難,我都會幫你去找家人。”
郝遠的話吞咽回了喉嚨里,因為此刻司徒沁主動的抱住了他,還那么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