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和誰在一起?”郝遠忍不住出聲,直直的望著司徒沁道。
司徒沁只看了眼郝遠,隨即低垂下了眼瞼,揚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我從小就學習三從四德,即便是我生而叛逆,但是我骨子里的執拗卻是改變不了的,我想了想。”話語一頓,她強行的忍住心底的酸澀開口道:“我還是應該回到顧青崒的身邊去。”
郝遠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徒沁,握緊的拳頭骨節分明的聲音清晰可聽:“司徒沁!郝遠曾經可是你的姐夫!”
目不轉睛的看著郝遠,司徒沁不明白,明明她已經主動的開口了,甚至都不要他去為難,他為什么還要表現出這副樣子,他是想要讓她覺得他很在乎她嗎?
司徒沁的耳邊仿佛再一次的響起郝遠在大殿上說的話,茫然的閉上了眼睛,盡可能的平靜她的心緒。
“司徒沁!你怎么不說話了,你難道忘記了我帶你離開暗黑之前你和我說的話?”郝遠用力的握住了司徒沁的肩胛,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退縮:“告訴我,你對我說的話難道都只是開玩笑的是不是?”
“我對你說的話?”司徒沁冷笑,用力的推開了郝遠的手,眼角眉梢都是受傷:“那么你怎么不檢討一下你自己?”
“什么意思?”郝遠直直的看著司徒沁道。
“大師兄。”
眼看司徒沁要開口,魅兒搶先一步走到了郝遠的身邊道:“大師兄,蘇墨染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玄門外,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我為什么要見蘇墨染?”郝遠低聲開口,聲音里的冷冽明顯至極。
“這是師父的命令,他說了……如果你還念及他的教誨之恩,你就必須去!”魅兒無形中加重了語氣開口。
郝遠深深的看了眼司徒沁,隨即看了眼魅兒,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離開,司徒沁忍不住往前了一步,想要開口的時候對上了魅兒的眼眸。
“我原本以為你要成為我的小師妹,這樣子我就不是玄門上下最小的那一個,只可惜我們的緣分不夠。”魅兒握住了司徒沁的手:“既然你已經決定回到顧青崒的身邊,你就不要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大師兄的身邊不可能是你。”
司徒沁望著魅兒,眼睛里的光明滅的厲害:“你和我說這番話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你覺得如果不是師兄表露了什么,我能這么說?”魅兒專注的看著司徒沁,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就在剛才,大師兄同意了和蘇墨染成婚的事情。”
司徒沁不敢置信的看著魅兒,簡直不敢相信她耳朵里聽到的事情,無意識的往后踉蹌,要不是連峰扶住了她,她一定會摔倒的:“他要成婚?”
“我可是聽說你們是朋友來著。”魅兒笑了,輕柔的拉住了司徒沁的手:“司徒沁……如果你有一點兒良心,你就離我大師兄遠一點好不好,你看看……自從他和你接觸之后,他身邊一直麻煩不斷,而且……你已經嚴重的擾亂了他的生活秩序,其實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的大師兄翩翩獨立,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從容應對,可是就在之前我第一次看見他生氣,看見他和師父頂撞,我不喜歡那樣的他。”
司徒沁不太能聽明白魅兒的話,正準備開口問清楚一些,不想她竟然直接的離開了。
“沁兒,別過去!”連峰拉住了司徒沁的手腕,看著她神色恍惚的模樣,輕嘆了口氣:“你看這玄門上下并沒有人歡迎我們。”
“沁兒,我們先離開這里,嗯?”雖然是在詢問司徒沁,可是連峰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我可以自己走。”司徒沁本能的拒絕連峰的碰觸。
“我要不抱著你離開,你以為你要用多久才能離開玄門?”連峰玩味的勾起了唇角,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沁道。
“我……”
“如果你是放心不下郝遠,那我們就去玄門的大門口看他去!”連峰對著司徒沁露齒一笑:“正好我也想要看看這蘇墨染究竟是何方神圣。”
連峰抱著司徒沁坐在屋頂,看著底下白衣人群中一襲紅色衣裙好不艷麗的蘇墨染,挑了挑眉:“姿色不錯,也難怪當初顧青崒也看上了她。”
“顧青崒看上過她?”
連峰對上了司徒沁的眼眸笑道:“我以為你現在只對郝遠的事情感興趣。”
“你要說就說!”司徒沁沒好氣的瞪了眼連峰道。
“蘇墨染一直以來都是天魔域和暗黑的傳說,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也不是隨便叫的,我也只是聽說,沒有真的去求證過,你知道蘇墨染是怎么成為顧青崒的未婚妻的?”連峰深深的看了眼司徒沁,隨即用著玩笑的語氣開口道:“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司徒沁微微一頓,很難想象出顧青崒上臺比武的模樣:“你的意思是他是主動求娶的蘇墨染?”
見連峰點頭,司徒沁疑惑了,忍不住側頭看著底下似乎正在和郝遠交談著什么的蘇墨染:“這么說顧青崒應該是喜歡她的,只是如果喜歡……他又為什么要出來招惹我們姐妹,我想不通。”
“或許這就就是男人的孽根性!”
聽著連峰擲地有聲的話語,司徒沁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顧青崒不是那樣的人。”
“你對他似乎很了解。”連峰看著司徒沁,收斂起了他臉上的笑意:“只可惜……你見到的顧青崒只是他萬千面目重的一角,沁兒……你太單純,誰都可以欺騙你,誰都可以將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司徒沁看向連峰,是錯覺嗎?她總覺得他的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