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司徒沁在郝遠的眼眸中沒有看到半點的歉意,強行的忍下心底的酸澀,看向了身后:“你快想辦法分開他們兩個人。”
“就這么擔心連峰?”郝遠目光深邃的看著司徒沁道。
“我是怕你太擔心蘇墨染。”司徒沁倔強的看著郝遠:“雖然我不清楚他們之間各有什么本事,但是很明顯他們交手,連峰一直處于上風,我沒有擔心他的必要。”
郝遠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司徒沁,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剛才你為什么要和連峰一起離開,甚至我叫你,你都沒有回應(yīng)我。”
司徒沁微微一愣,她并沒有聽見郝遠呼喊過她:“我和連峰是朋友,一起離開有什么大不了的。”
“朋友?”郝遠嘲諷的開口,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松開我。”司徒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試圖甩開郝遠,不想反倒是被他拉的越緊。
郝遠將司徒沁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看著她倔強的小臉,打橫將她抱起,腳尖輕點,飛快離開。
“郝遠,你放我下來,我不要現(xiàn)在就去暗黑,我不要你把我送回顧青崒的身邊。”司徒沁掙扎著,大聲的吼叫著。
郝遠看著司徒沁的眼神變了變,抱著她著陸于地。
司徒沁用力的推開了郝遠,戒備而又憤怒的看著他道:“我知道是因為我,人間才變成了這副樣子,我會擔負起我的責任,只是……你別逼我。”
“剛才在玄門,你說你要回到顧青崒的身邊,之前我抱著你,你聲嘶力竭的嘶喊著不要去暗黑,不要回顧青崒的身邊,沁兒……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郝遠專注的看著司徒沁,等著她的回答。
司徒沁語氣一頓,癟了癟嘴,不滿的看著郝遠道:“我為什么要給你解釋,你是我什么人?”
“你說我是你什么人?”郝遠直直的看著司徒沁的眼睛開口道。
對上他的眼眸,司徒沁只覺得心亂,慌張的移開了視線,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說話的聲音里有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動:“你能是我什么人,你不是馬上就要迎娶蘇墨染,成為天魔域的女婿了。”
盡管司徒沁說的小聲,但是她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傳入了郝遠的耳朵,他看著她的眼神幽暗了起來:“你希望我娶蘇墨染?”
“什么叫做我希望?”司徒沁睜大了眼睛瞪著郝遠:“娶她還是不娶那都是你的事情,不可能說我希望還是不希望就能夠決定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郝遠走到了司徒沁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以后我再也不會和你說。”
司徒沁試圖將手從郝遠的手里拿出來,可是沒能成功:“我不想要聽。”即便是回暗黑,我也要自己回去,我不要你送!
“我不會娶蘇墨染,我也不會把你送回顧青崒的身邊。”郝遠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司徒沁,和她同時出聲道。
司徒沁停下了掙扎的動作,抬頭看著郝遠,眼里有著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沒有聽見就算了,我說過了我只說一次。”郝遠深深的餓看了眼司徒沁,隨即松開了她。
“連峰這個人……我總覺得他的身上隱藏了故事,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研究他,時間緊迫,你和我一起去暗黑!”
司徒沁心頭一顫,看著郝遠搖了搖頭。
“你這是不相信我,以為我在誆騙你?”郝遠看著司徒沁的神色冷了下來:“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司徒沁移開了視線,想了想,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決心一般,篤定的開口道:“連峰之前和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特別有道理,我們現(xiàn)在什么頭緒都沒有,與其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飛亂撞,倒還不如直接從他們身上下手。”
“什么意思?”
“在我們的世界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司徒沁壓下心底的復雜,抬眼看著郝遠:“解鈴還需系鈴人,想要關(guān)閉天魔域的阻隔之門,想要讓人間恢復她原本的秩序,我們就應(yīng)該從內(nèi)部著手。”
“我阿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熟悉的聲音傳來,司徒沁本能的回頭,只見在不遠處的小樹林里走出了一個男孩,身體輕顫,說不出的激動:“浩南?”
郝遠看著不遠處的小男孩,皺起了眉頭,趕在司徒沁向他跑過去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這是做什么?”
郝遠像是沒有察覺到司徒沁的詫異一般,拔出了妖神劍對準了司徒浩南道:“妖怪的氣息這么濃厚,你一定不是司徒浩南。”
“妖怪的氣息?”司徒沁本能的一驚,詫異的看向司徒浩南,她的弟弟怎么可能是妖怪?
司徒浩南輕聲的笑了起來,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郝遠手中的妖神劍一般,直直的朝他們走近:“阿姐,你找的這個男人似乎并不怎么樣?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
司徒浩南收斂起了臉上的玩味,直接開口道:“你說……你要找的男人,一定是要在意你的家人的人,可是他一看見我就污蔑我是妖怪,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司徒沁心中一驚,看了眼郝遠,隨即看向了司徒浩南:“我……”
“阿姐!雖然我小的時候頑皮不懂事,可是我畢竟是你的親弟弟,你都不護著我……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