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你幾歲呀？”

“我過了年就七歲了，明年就要上小學啦。聽說上小學一點兒都不好玩。”蛋蛋皺著眉頭終于像個孩子一樣。

車子走行駛在公路上，看著兩邊低頭仍然在忙碌著的清潔工，小艾一陣兒唏噓。

遠處被雪覆蓋的高高低低的房頂，昨夜一陣北風呼嘯，節氣這東西這么應景，小雪一到，大雪就淹沒了整個城市。

小艾起床后，拉開窗簾，眼前白茫茫一片，能看到的只有錯落有致覆蓋著雪的房頂。和未被踩踏的廣場上如毯子一樣的白雪。

等她們一出門，雪被分開掃在兩邊的綠化帶中，只有薄薄的一層被人們的腳踩的污穢不堪。不然可以帶著蛋蛋堆一個插著胡蘿卜的紅鼻子的雪人，她記得她帶著女兒一家三口堆過一個胖胖的雪人。

小艾看著街景發呆的時侯，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寬敞的停上場上。

蛋蛋急急的打開門，沖著沒下車的小艾擺手大叫道：“你看，這里有好多雪。我還沒見過這么多雪，姐姐咱們堆個雪人吧？”

小艾打開車門，還沒下車，就看到在雪上跳著踩雪的蛋蛋，臉上浮起一絲暖暖的微笑。

“好呀，咱們一起堆。”

小艾用手拍實一個雪球，然后丟在沒有被踐踏的雪地上，招呼蛋蛋。

“來吧，咱們一起讓它越滾越大，好不好？”

“好呀，真好玩，雪踩起來的的聲音，真好聽。”蛋蛋和小艾手里的雪球隨著走動，越滾越大。

身子和頭都有了。

“蛋蛋，雪人的眼晴和鼻子怎么辦呢？”

“蜘蛛，前面有賣糖葫蘆的，你去買幾串回來。我和小艾姐一人一串，另外一串我要給雪人做鼻子和嘴巴。要那種中間有橘子瓣的那種。”蛋蛋指著游樂場門口，朝壯漢喊道。

“好的，少爺。”

等小艾把雪人的身子修整到上小下大的彌勒佛一樣。

蛋蛋拿起兩個山楂往雪人的眼晴位置上一比。

“蜘蛛，你把眼晴給雪人安上。”

壯漢聽罷，點頭，拿著兩個沾手的山楂往雪人的頭上一按。

“這里，給雪人放上紅色的嘴巴。”蛋蛋指著下方，嘴巴的位置。

壯漢照作。

“這里，給雪人安上鼻子。”蛋蛋把剩下的半截糖葫蘆往雪人眼晴和嘴巴中間一指。

壯漢皺眉照作。

小艾看著男人手動之處，指關節噼啪作響。雪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晰。

退后幾步，看到雪人圓圓的眼晴，圓圓的多節的鼻子，和開口笑的紅嘴巴。讓人一下子想到了舞臺上夸張可愛的紅鼻子。

“蛋蛋，姐姐覺得你以后可能會成為一名藝術家，你太有才了。”

“姐姐，你是不在夸我？嘿嘿，我是不是很厲害。”

“是呀，姐姐是在夸你。”小艾看到眼晴瞇成一條縫的蛋蛋，忽然覺得保持童趣是那么可愛。

“姐姐，走吧，咱們去玩摩天輪吧？蜘蛛你買過票了吧？”

“少爺，我買好了，是通票，玩什么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表現不錯。”

壯漢掃了幾眼地上的雪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被人覺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