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宜，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李本耐用著平靜的語氣問，質問著毛小宜。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隊長”李本耐補充道“不要以為自己是隊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身為隊長就要比別人付出得更多”李教練變成了不是好說話的教練，大家都知道毛小宜今天過分了，可是大家卻不能夠理解她的痛苦。而且犯錯的人不是她一個人。她明白自己是隊長，是連勝冠軍隊的隊長，她應該控制好自己的思緒，可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沒辦法。她也是女生，也處于青春期，她不是無情無欲的人，遇到情感問題會發愁，她也會哭，也會煩惱，也會傷心。而且如果不是品翰，估計她根本不能把壓抑的情緒爆發，更加不能夠好好集中打球。整整因為品翰的一個吻，她發現自己左心房住著的陳超杰已經不亂蹦了，取而代之的是品翰。雖然說，那個感覺是一剎那，她也不能夠確定，但是她知道，現在此情此景，她的心里被品翰占據，而陳超杰則是埋葬在心底的那個人。

“你好好反省，你比大家早一個小時訓練”李本耐一想起剛剛賽前的事情又生起氣來，本來打著打著比賽，看到毛小宜虐對面心里已經舒服多了，或許礙于面子吧，還是得給毛小宜一個教訓。

“教練，你能不能回答我，你老婆和你女兒，你選一個，你會選誰？”毛小宜沒有直接回應李本耐的命令，反而問了一個毫不關聯的問題。老婆是一段感情，女兒是一種親情，這和毛小宜遇到的十分類似。她已經習慣了五年以來陳超杰在身邊，腦海中已經有一個印子，可是品翰卻又是一份像是比陳超杰更復雜的感情。

“你。。”李本耐被毛小宜質問得一驚一乍的，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這兩種身份不會離他而去。

“教練，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是我太自私沒有顧全大局，是我狀態不好，對不起。我接受你的懲罰，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這是我今天一直思考的問題。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兩個都要，而是必須選一個，選一個就要放棄另外一個。”毛小宜看到李本耐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就知道其實這個答案沒有正確錯誤，也沒有絕對的答案，都是看大家怎么想怎么分析。她腦子很亂，她想哭，等一切冷靜下來，她才發現心里陣陣痛，她卻對痛的來源一臉茫然。

其實李本耐也沒有想過毛小宜會這么誠懇地認錯，也沒有想到毛小宜居然能夠問她如此深奧的問題，畢竟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女生來說，這種問題太過悲傷，也不適合她這個年紀去想。李本耐心有不忍，但是毛小宜今天在比賽前如此丟學校的臉，作為教練的李本耐還是得說兩句，得罵兩句。如果是別人的話，他一早就踢出隊了，但是毛小宜不僅是隊長，還是個籃球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