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上官飛吃的很慢,很仔細。
不管安可兒和他結婚到底的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不管他們的婚姻能夠維持多久,今天對于上官飛來說都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畢竟,今天他結婚了。
當然了,二樓上官飛是不會去了。一樓雖然也有房間,可卻需要去二樓的房間里面那被褥。想了想,上官飛還是決定在一樓的沙發上對付一夜。
現在能夠睡沙發已經是很好了,相比在叢林之中的艱苦歲月,上官飛都覺得自己有點墮落了。
月色透過窗戶,悄悄的散落在了地上,寧靜祥和。
“兄弟們,沖啊,讓這群豬玀去見他們的上帝去吧。”
“殺神,我妹妹可是很漂亮的,有時間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走啊,快走啊,我踩到地雷了。”
“兄弟,你還是個處吧。走,跟著哥們去騎大洋馬了。”
“要及時行樂,說不定明天我變成那冰冷的尸體了。”
...
高山密林,浴血搏殺。酒池肉林,美人如畫。兄弟情深,患難與共。骷髏白骨,堆積如山。
八年地獄般的生活,雙手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八年來的場景一幕幕的在上官飛的腦海之中浮現,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在腦海之中響起。
一只顫巍巍的手中握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青澀的美女。一雙祈求的眼睛看著安可兒,嘴巴張了張,鮮血噴涌而出,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會找到她,永遠照顧她的。兄弟,你放心吧。”上官飛虎目含淚,滿是凄苦的說道。
懷中之人,腦袋一歪,永遠閉上了眼睛,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啊...”上官飛仰天長嘯,又一位兄弟死在了自己的懷里。
恨欲狂。
十七歲的時候...
“小飛,明天星期天,我們去西山上游玩吧。”一個一身校服卻難掩絕美容顏的女子站在上官飛的面前,一臉羞澀的說道。
上官飛點點頭,臉上滿是興奮和激動。
當天,兩人在外面玩了很久才分開。
第二天,上官飛在約定的地方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卻等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等到上官飛趕到她家的時候,家中哭聲震天,白布遮天。
那絕美容顏的女子靜靜的躺在冰棺之中,眉頭微皺,仿佛有著無盡的痛楚。
“多好的女孩呀。聽說是昨天晚上回來晚了,被人拉到了一個暗巷里面。掙扎的時候,被殺了。清白是保住了,人卻沒有了...”
上官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她家的,他雙眼呆滯,精神恍惚,沒有人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那種痛徹心扉的痛楚。
十歲的時候...
“小飛,快點出來,你媽出事了。”鄰居跑進了上官飛的家中,拉著正在做作業的上官飛就跑出了家門。
母親的遺體已經被車撞的不成樣子了,被一塊布簡單的蓋著。
也就是那個時候,上官飛失去了最后一位親人,變成了孤兒,住進了孤兒院。
...
一幕幕隱藏在回憶之中悲慘的遭遇浮現在上官飛的腦海之中,很清晰的又一次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啊...”上官飛猛然之間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額頭之上冷汗直流,就連身子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回憶,卻全都跑了出來,又一次次的浮現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似的。
掏出來香煙,點燃一根。
煙霧繚繞之間,上官飛的心情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雖然上官飛很少做惡夢,可他還是沒有將這場噩夢當一回事。
殊不知,不久的將來,他就為這件事情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掏出來手機,上面有一張帶血的照片,上面是一個有點青澀的美女。
“水靈兒,你到底在哪里呀。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的。”上官飛語氣堅定的說道。
躺在沙發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腦海之中亂哄哄的一片,各種念頭紛紛浮現。
五點,起床,洗刷。而后開始鍛煉。
一千個仰臥起坐,一千個俯臥撐,圍著別墅跑了二十圈。而后沖一個涼水澡,上官飛開始做起自己的早餐來。
說是早餐,其實就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飯菜,只要熱一熱就行了。
等到安可兒穿戴整齊,走下樓的時候,上官飛已經將碗筷都收拾好了,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呢。
在他面前放著的正是昨天剛剛領的結婚證。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可以等你。”上官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冷冰冰的說道。
“我從來不吃早飯。”安可兒的聲音依然是那么高冷,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仙似的。
葉凡張了張嘴,很想說不吃早飯是不行的,對身體不好。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那好吧,我們民政局見。”上官飛說著,站起來直接離開了。
上官飛的手里面提著一個小型的包裹,里面只有他的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的東西都是老丈人買的,自然是不屬于他的。
這樣也好,來去自如,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坐我的車吧,比較快。”安可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上官飛的身子一頓:“不用了,我打車去就好了。”
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安可兒眉頭微皺。這算什么,自己好心邀請他,他竟然不領情。太自以為是了。
隨即,上官飛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口。
“你爸來了。”上官飛一臉平淡的說道。
安可兒臉色一變,她那里會想不到自己的那個老爸現在過來的意思,不就是要看一看兩人昨天的‘成果’的嗎?
“等會表現好一點,我給你十萬。”安可兒冷冰冰的說道。
上官飛臉色一變,心中也是一陣的失望。這個安可兒看著長得美若天仙,沒想到凡事都用金錢來衡量,真正的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求我。求我,我就幫你忙。”上官飛冷冰冰的說道。
安可兒臉上突然籠罩一層寒霜。這個卑鄙無恥,絲毫沒有男子氣概的家伙,活該被自己甩。
“你休想。”安可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上官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提著放在門口的包裹,直接走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