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蔡志明的日記,詳細的記載了當年上官飛母親的案件的始末。
看完之后,上官飛將日記本合上,臉上的表情很是陰冷。
若是按照這日記上的記載,母親的死亡果然是大有文章呀。只是讓上官飛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母親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婦人,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生活過得很是艱苦。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要自己對付自己母子呢。
而且,這日記上面明明記載著當時是有一筆母親的賠償金的,可是上官飛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那筆賠償金,也沒有聽說過。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母親的死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如今看來那恐怕是一個有預謀的謀殺了。
將日記本合上,上官飛的臉色真的是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了。
“謝謝你們幫我保管好了這些東西。”上官飛很平靜的說道。
若是沒有這家人將這些東西存放十年,恐怕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那老板很尷尬的笑了笑,誰讓上官飛現在的表情太嚇人了呢。
“不用客氣,這些東西既然你需要,你就拿走吧。”老板說道。
上官飛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個信封,里面卻是有十萬塊。
“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你們收下。”上官飛說道,看著那老板還想說些什么,上官飛一擺手,很認真的說道:“可能這些東西對于你們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可是對于我來說卻比這些錢更加重要。”
信封很厚,看起來就有不少錢。
那老板卻是不怎么想要,那一直都在屋里面的老板娘聽到之后,走了出來,隨手拿起了那桌上的那些錢。
“夜深了,多有打擾,實在是抱歉。真的是多謝你們了。”上官飛笑著說道,便告辭離開了。
等到上官飛離開之后,那老板娘將那些錢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兩眼放光的看著那些錢,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
“你呀,怎么能夠隨便要別人的錢呢。”老板有點無奈的說道。
“這些錢對于他來說應該是九牛一毛,對于我們來說卻很重要。再說了,你沒有看到他拿到了那些東西之后才給錢的嗎,這就說明了那些對于我們沒有用的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睡吧,明天將這些錢存到銀行里面。”老板娘一臉興奮的說道。
老板苦笑著搖搖頭。
等到上官飛回到歐陽淼淼的房子里面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歐陽淼淼早就已經睡下了,上官飛坐在客廳里面,臉色陰沉如冰。
按照這日記本上的記載,當時辦理母親案件的兩個警官全都察覺到了這件案子的不尋常,雖然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上面沒有記載,不過兩位警官還是做出了讓人費解的判決。
到底真兇是誰,竟然讓兩個警察這么顧忌。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到底這蔡志明的死和熊高尚的移民和當年的案子有沒有聯系呢。又或者,三年前再回首老板的死和這件案子到底有沒有關系呢。
手里握著這日記本,上官飛心中卻更加的疑惑了。
當年的案件就像是迷霧一般,撥開了一層,后面還有更多的迷霧在等著,好像無窮無盡似的。
在這個時候,上官飛卻突然想起來了安可兒,算起來安可兒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兩人就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根本就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似的。
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二點了,正好可以叫她起床撒尿了。
撥通了安可兒的電話,上官飛甚至能夠想象安可兒被吵醒的那種抓狂的模樣。
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接,自動掛斷了。
又撥打了一遍,情況依然是這樣。
上官飛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畢竟這安可兒作為公司的總裁,雖然以前上官飛也沒有給安可兒打過電話,可是他卻是知道這安可兒是一個工作狂人,無論何時那電話都是開著的,即使是深夜都會很快接電話的。
在焦急等待之中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上官飛又撥打了一遍安可兒的電話,這一次電話卻是直接關機了。
安可兒出事了!
這是上官飛腦海之中第一次浮現的問題。
他恨不得立馬飛到安可兒的身邊,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出事。
可是他看了看臥室那邊,明天就是自己和歐陽淼淼去京城的時間,他不想失約。
在兩個女人之間,他第一次感到了為難。
這就好像是一個致命的選擇題,不管自己選擇那邊都會讓自己很為難。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如今的上官飛終于知道這個道理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上官飛就坐在那沙發上,過個十分鐘的時間就給安可兒打一次電話,只可惜每一次都是關機。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沒有去睡覺呀。”起床的歐陽淼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上官飛,一臉疑惑的問道。
上官飛淡淡一笑,又一次撥打了電話,只可惜傳來的依然是那冰冷的聲音。
“有事嗎?一打早的就打電話。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帝都的嗎,你該不會是有事吧。”歐陽淼淼神情有點緊張的問道。
上官飛嘆息一聲,招招手,歐陽淼淼走了過去,依偎在他的懷里。
“四五個小時了,我已經給可兒打了幾十個電話了,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我害怕她出事。以前都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上官飛低聲說道。
歐陽淼淼眉頭一皺,上官飛這么說,她能夠想象上官飛內心的焦急和掙扎。
“你想去找她?”歐陽淼淼情緒有點低落的說道。
“若是你們兩個的位置互換的話,我也會去找你的,我不想你們兩個任何一個發生意外,你們都是我的愛人。”上官飛一臉真誠的說道。
歐陽淼淼沒有說話,可是那表情卻已經將她的內心暴露無遺了。
“我好不容易才能請假的,你難道不覺得這對我太不公平了嗎?”歐陽淼淼低聲說道。
上官飛嘆息一聲,眼里閃過深深的愧疚:“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