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考察好他,我就離開,忘了我吧”竹笙說。
“好,忘了,反正我記性不好,記太多還真是反應慢的”雨心更加說的無比輕松。
之后的幾日正好趕上國慶假期,雨心中間去過幾次公司,除了值班的人外,還有幾個加著班,她又處理了幾個需要要錢的單子就離開公司回了家中。
日日開始和商超約會,她清楚知道竹笙就在不遠處看著,看得他和她吃、玩、樂。
而她也表現的很開心的享用這一切。
某天,晚上商超和雨心走著街上,熟悉的老友之感。
商超問“怎么突然每天約我?”
“想讓你陪我讓我男友安心離開,他就在身后,他已經對我足夠好了,我該讓他回去。”
“拿我擋劍啊,難怪都拒絕我了,還每天找我。”
“幫幫忙……”
“好,只要你覺得合適。”
竹笙經過這么多天的靠近,漸漸的從靠近觀察,到后來只是在身后不遠處跟著,跟著跟著就又在更遠一點的地方。
……
這天是他們在一起八周年,他跟了前面他倆有一會后消失,去了遺址公園的那個攀巖墻前,又爬了一次,飄飄的身子爬在上面,上去了想著曾經,一遍一遍的在腦中回想著,又一路走著,朝向沒有規劃的前方。
……
時間靜靜的流淌,就像你轉眼的功夫已經是永恒的開始。
靜靜的夜里,他一個鬼待在那里。
雨心跟著商超繼續開始吃飯、看電影,她已經忘記了今天的日子。
至晚方歸說的就是雨心此刻的狀態,已經十一點鐘,墻上的鐘表“叮叮……”的轉動。
一進門雨心啞口,立在原地。
竹笙坐在餐桌上,點著蠟燭,桌上放著香檳酒,配著曼妙的音樂,透過昏黃的蠟燭光能夠看到他淺笑的臉龐。
竹笙迎了過來,喜笑顏開的單膝下跪,手中捧著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碩大的鉆戒。
雨心還在信號停頓中,不說話,也不知道如何行動,因為竹笙攔住她的路。
“八周年快樂……”
“八年了?我忘了……”雨心微微的難為情。
“記住就不是你了……”
“哈,你還有藏錢?”
“哈,能不能正常出牌,我這這么溫馨的畫面,你腦洞到我藏錢?”
“那這是想讓我留下你,我可不是隨便能收買的”
“不,紀念八周年。”竹笙搖頭,心中那些沖動的想法被晃得有些糊涂。
忽而,雨心電話響起,安靜的屋子里能聽到對方關切的聲音,“回去了嗎?”
“到了,你到了嗎?”
“我還得一會,你也不讓我送你到家門口。”
“哦,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也不早了,你也需要休息啊!”
對面的竹笙站了起來,靜靜的等著電話,低頭又看著那枚鉆戒。
寒暄完,雨心便伸手懸空在竹笙眼前,等著那枚鉆戒戴在自己自己的手上。
陶醉的微微閉著眼睛,因為接下來要吻戲啊,這可是重頭戲。
只見竹笙悻悻的合上盒子,站起來離開了,還甩了一句“過來吧。”
雨心睜開眼看著自己尬在空中的手,纖長的伸出去,再看自己微微向前傾的姿勢,真是想朝自己腦門上拍一拍,清醒清醒。
其實,雨心閉眼的時候,他把戒指拿出來,思量著剛剛和這幾日的一切,又放回去,停留的懸空讓他更明白自己,已決議要走,就不要偶爾犯糊涂。更試圖吻過去,可理智戰勝了那一刻的矛盾、糾結、吶喊,繼而轉身,絕然的放棄一切。
又聽竹笙說道“頭一次偷東西,差點嚇死我。”
……
是啊,竹笙從攀巖墻那里回來,走著走著就又不想回去了,他想和她結婚,她想她作為他最美的新娘子。
他們的八周年,原本這該是他要求婚的一天,他曾經私藏了一些錢,情節都想好了,策劃也是他自己親自操刀的,他要公司的人為他布置屋子,還準備讓小賈去拿那枚定制好的戒指,還要浪漫的讓雨心驚訝的答應她,然后公司的人還可以在家中小聚一番。
可是,一切峰回路轉,時光成了最會寫稿子的人,不經意間一切都變了,變得不是我們熟悉和能夠掌握的,原本我們能計劃的最大的前提是還活著。
路過寶華路那家他心意的珠寶店,站了很久,櫥窗上那枚鉆戒絢麗而奪目的揪著他的眼球,那款式是他想表達的愛意,是能夠象征他們的一切,是他們經歷一切后該有的一個結果。
人潮哄哄,車水馬龍,鈉燈下,他的身影單薄而無力,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良久一股鮮血涌上心頭,不,他要戰勝命運,他要回去求婚,他要和她在一起,此生已經是不容易的相見,來生我們需要多大的幾率再次相遇。
他穿墻而來,動手的那一刻有點發抖,第一次偷東西,雖然低估用一下就送回來,又下意識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深呼吸著,做好姿勢,取出來揚長而去。
可是回來,就又清醒了。
……
“什么?偷什么了?”雨心又下意識的里外房間里看了看,家里有什么多出來的東西。
“這鉆戒啊!偷來讓你看看,以后就照著這個標準,可別降低了檔次。”竹笙的臉色只能透過那高起的燭臺能夠看到一半,偶爾晃一下,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雨心無言……只覺這就是一個逗趣而已。
桌子上擺著兩塊煎好的牛排,微微有點涼,竹笙吃了一口要拿起來去熱,又被雨心叫住“不用了,我吃過了,太晚了,還是不吃了。”
“對哦,忘了你吃過了,那就休息。”
“好”
雨心沒等好字后音壓完就吹向眼前的那根蠟燭。
恍惚,閃爍、似有腦中什么場景出現,那種記憶的碰撞,在竹笙點燃蠟燭的時候就出現了一下,可是短暫即消失。此刻,迎著竹笙的面目吹來,似乎比之前強烈很多。
他想不明白,又無從想起。
雨心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澡,一個人不知道淚水有沒有借著水流溜走,這一次洗了很久。
任憑后背灑下水來沖著自己,內涼外熱。
那時候竹笙短暫的消失,他一路火花帶閃電,去了街上一家寶石店,進去把鉆石放了進去。
回來屋里,還能聽到刷刷的流水聲,他也沒有多停留,朝著外面抱著傘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