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后的好多天，上班的人才收回心開始好好上班。

雨心前兩天接到電話是張懷打來的，電話內容還是讓她挺失望，張懷說他們領導希望再找一家，而且定下來就那家做網絡平臺的事情，所以給她道個歉，十句離不開對不起老同學，麻煩老同學之類的話。

那刻她覺得同學之間變成如此的說話真的無比難受。

想想都覺得好陌生的感覺，她總以為同學之間該少些套路，多些真誠。

這天，天氣有些微微轉涼，可能是前幾天那場秋雨來的過，街上的人們穿著各種不同的服飾。

前幾天竹笙一直說離開，也終歸沒有定下一個日子，感覺他像是哪天走都可以，為什么要這樣如此正式，還要選個日子。

……

工作的時候竹笙一直盯著雨心，而雨心只是認真的看著文件，最近市里要評選創新創業年度企業，政府給下發了文件要求填報，此刻的她正認真的看著文件，偶爾涉及到財務問題又把小賈叫進來。

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下來，文件也填的差不多。

雨心說，“今天回家做飯吃吧，好想吃你做的飯”。

“好”竹笙看著雨心答著，最近他表現的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距離很遠。

雨心忙忙碌碌了一天，跑前跑后的處理事情，偶爾接個電話都覺得怎么這么難掛斷。

一整天的時間，竹笙坐在那里都是看著雨心忙前忙后，自己絲毫不動，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好閑，這種閑讓他覺得自己無用，可能是決定走了才覺得這一切都如此吧。

雨心偶爾問他話，他也是隔了好長時間才回話，像是生悶氣的孩子。

晚上回去，竹笙做好飯，兩人又開始長時間的沉默，幾乎要吃完的時候，才說了一句“我走呀……”

“去哪？我也跟你去。”雨心低頭看著盤里的菜。

“回那里……”

雨心抬頭，愣住了，終歸這句話等了這么久還是等來了。她不該挽留讓他放不下，她不該太過不舍，他會舍不得，她不該表現的太過難受她知道他更難受。

“好，那我送送你。”

“好”

“你先繼續吃，我去和喜寶待會。”竹笙說著朝屋子外走去，留下一地的背影。

雨心再沒心思吃下去，只覺得味如嚼蠟，絲毫沒有感受自己到底在吃什么。

收拾完桌子上的東西，拿著去廚房洗碗，放著水就神思別處，想著曾經，想著那晚他剛回來，想著這段日子，“嘶……”她被熱水燒了一下，水龍頭上放出滾燙的熱水，她下意識關上水龍頭。

低頭看著洗碗池里的碗滾在一池子的水里，她的眼淚啪啪的掉下來，劃過那粉底的臉龐落入池中，留下一條淡淡的水渠，繼而又跟著水渠眼淚一直跟著流出來。

……

那時候在外的竹笙使勁揉著喜寶腦袋上的毛，最近喜寶的毛總是有結痂的情況，這也讓他好幾次都幫著理順了。

他搗鼓的說道，“以后，要是還結痂就自己撓一撓，好不好？……喜寶，我怕雨心照顧不好你，也怕她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所以你要照顧好她也要照顧好自己”，月亮在西邊掛著一絲，發著淡淡的光色。

竹笙仰頭看去西方，又低頭看著喜寶蹲在地上的樣子，來往小區的人漸漸少了許多，連外面的聲音都稀薄許多。

喜寶嗚咽的爬下又起來，不知道它是不是想挽留。

很久后，竹笙回屋，看著桌上沒有雨心，廚房已經收拾完了就朝著臥室過去。

那時候雨心正坐在床邊發呆，床的這邊放著一套衣服，那是他第一次談下來一筆生意時候穿的，也是他們選了好久后選好的一套西服。

竹笙走過去蹲下來，看著雨心的眉眼。

繼而雨心伸來手用手撫著竹笙臉龐，淚水已干，妝容再次畫好，在不開燈的客廳根本看不到眼眶的紅絲。

“穿這身吧，好久不見你穿這套衣服了”人總是這樣，總是記得第一次的樣子，第一套衣服也是一樣讓他們記憶深刻，之后有很多更貴的、更好的或者更好看的，可終歸抵不過第一套在心中的意義。

竹笙看了一眼衣服點頭，“好”。

突然的默契平靜，讓兩人很安靜的只是看著彼此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