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衣服稀巴爛，又往下摸了一下，更是稀巴爛，又把手順著脊背骨摸上來，衣領也扯得只是掛這個圈在脖子上，還能掏進去手摸著脖子。

再聽竹笙的耳邊傳來一句疑問“你衣服怎么了？扯成這樣？打架了？”

“沒有”竹笙不想答，又不想欺騙，唯獨這世間最不想欺騙的人問起他這些事情，他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怎么了”雨心想要脫開懷抱看看竹笙，看著他的臉，可被竹笙又使勁抱緊。

“摔了一下，掛到樹上了，扯成這樣……”他淡淡的描述，輕松而坦然。

“那你沒事吧？肉呢？”

“哈哈，你這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啊？怎么了？”

“還肉呢？？”

繼而兩人狂笑不止，雨心也被自己一個堂堂文科生的語言表達能力給驚著。

“我是，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受傷？”繼而又是一陣狂笑，又一波反射弧沖到笑穴那里，像是打開一個閘。也像是自己壓抑的身子終于有個釋放的點，以至于一泄而下，導致自己有點剎不住的樣子。

竹笙還是攬著雨心緊緊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等著她笑著，在耳邊雖然聲音不大可卻讓他如此心安，如此樂意為此。

再拍著。

繼續拍著……

雨心耷拉著腦袋，靠在竹笙的肩膀上，向下不停的滑動，也同樣竹笙覺得很重的身體全部倚在他的身上。

“睡著了？”他輕聲問，還在后背拍著，輕輕地，像是哄著小孩。

隔了一會沒聽回答，竹笙護著后背伸出另一只手，抱起雨心放到床上，她似乎在懷里又輕了許多，消瘦了許多。

竹笙蓋好被子，看著熟睡的雨心，把頭發理到旁邊，靜靜地盯著看去。高起的鸛骨混著淚痕攪得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隔了好久，竹笙朝屋外走去，走到喜寶跟前，看著它低聲說道“想我了嗎？”

喜寶“汪汪”喊了兩聲。

“乖孩子”竹笙拿出一塊錢遞給喜寶，喜寶含在嘴里，抬眼看著站起來的竹笙。

竹笙投下肯定的目光“去吧……”

喜寶跑遠，它早就可以自己拿錢去買東西吃，不過它只認雞爪，其他一概不認，而且店家不給它遞過來雞爪，它都不放下嘴里的錢，這是竹笙和店家的約定，也是喜寶對錢的守候，同樣他和店家的默契，有些時候，高高的柜臺后店家看不到喜寶進來，喜寶會特地往外繞幾圈，然后等到店家說話，才跟著人家去雞爪跟前。

交易便是店家放在地上雞爪，它把錢放到地上然后咬住雞爪離開。

夜色微微有點降下來，天邊的那點光芒終究戰勝不過淡然的離開，留下還是漫天繁星的天空，只是城里看不到星斗，只能看到暗暗的夜色。

雨心醒來。

再聽肚子咕咕的叫。

竹笙守在床邊，詢問“餓了吧。”

她點頭，就像一個小孩一樣，哭了很久后等著母親哄著。

……

“先給你吃點面條墊補著，一會咱們去超市去”

“好，我想吃排骨燉土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