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嬈,現在是夜晚十點半,Provence。
幽暗的酒吧通道,欣長高大的身影正在一步步逼近,男人的身材偉岸,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帶著絕對的威壓和甘醇的酒香逐漸靠近。
安憶南從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見到這個身影的逼近逐漸的后退,可是那個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下意識的后退,直到被逼到電梯的旁邊,身后是堅硬的墻壁才停下來。
“先、先生,請問您有事情嗎?”
安憶南結結巴巴的開口緊緊的貼著墻壁,她剛剛也喝了一點酒,一雙桃花剪瞳映襯著面前男人的樣子,眼神迷離而疑惑的看著那個俊逸不凡的男人,臉微微泛起一層粉嫩花瓣一樣的顏色,淡淡的將她白皙的皮膚映襯的更加嬌嫩。
“裝不認識我嗎?”
低醇的聲音傳來,優美的聲線當中似乎夾雜著點點譏諷的寒意,在那略顯得嘈雜的通道中卻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安憶南的耳朵。
不認識……自己認識他嗎?
安憶南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深邃的丹鳳眸瞬間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沒有辦法形容這個男人的樣貌,尤其是那雙極具東方美感的眸子狹長而充滿威壓,無形之中給人以難以言喻的緊迫感,他濃密的睫毛更加增添了一抹美感,一身brioni量體裁衣極富有質感,漫不經心的敞開的領口更顯得冷酷而不失風度。
安憶南有些暈乎乎的看著他,酒醉的男人,和自己一樣嗎?
男人見到她疑惑的神情,冷淡的扯了扯嘴角,弧度恰到好處。
“先生,我們……認識嗎?”
安憶南在他有些冷凝的審視中慢慢開口,畢竟自己現在腦子也有些不清楚,難道是之前見過,忘記了嗎?
男人站定自己的身子,瞇起窄窄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又開口:“你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語氣中似乎夾雜著極其難過的意味,難以言表的酸楚。
安憶南一時愣住,難道是自己在什么時候無意中傷害了什么人嗎?
可她反復的在迷糊的腦袋中看了這個男人好幾遍,這么驚為天人的容貌,她怎么會不記得?
秀氣的眉毛禮貌地皺在一起,安憶南這才抱歉的開口道:“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p>
眼底略有歉意的點了一下頭,安憶南轉身欲走,手臂卻被這個男毫無理由的拽住。
“不許走!”
一直低沉的嗓音這次變成了霸道而獨斷的命令,同時手臂上也傳來用力的疼痛。
安憶南抽氣一下,卻被他這樣沒有理由的舉動給惹惱了,喝酒耍流氓的見過,即便長的好看也不能這么隨便!
她皺眉轉首,強忍著痛道:“先生,您認錯人了——”
“裝模作樣?”男人這次已經是冷冷的開口,已經變成了嗤嘲的口氣。
安憶南一怔,被這男人突如其來的說話方式瞬間就冒犯到了,自己認錯人難道還有理了么?
她惱羞成怒,小臉漲的通紅,一把打開男人的手道:“先生,請您自重——”
“想去哪里?”男人也已經不耐煩,長腿邁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頓時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已經激怒了面前這個人,可是她人就抑制不住心中的不耐。
“去哪里和你有什么關系?”安憶南強自鎮定的開口,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虛。
顧鈺當即瞇起眸子,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頷,迫使她抬手看著自己,那雙狹長的眼睛中泛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視和逼仄:“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安憶南揚起小臉,這男人英氣逼人的模樣足以讓人窒息,即便是這樣生氣的神色,在他精致的五官上也不會顯得突兀和難看,甚至帶著王者一樣的渾然天成,她下意識的想要閃躲眼神,但是男人的手卻將她鉗制的緊緊的。
她呼吸急促起來,控制不住的驚慌道:“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顧鈺早就已經不耐,這么久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買醉就為了能在醉生夢死的夾縫間再見到她一面,可是不想,今天她這么真是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這么驚慌的躲著自己想要逃走。
為什么要逃走,他就怎么可怕嗎?
他心中的怒火逐漸燃燒起來,逃走,甚至裝作不認識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呵……”他冷笑著靠近幾分,眸底也染上幾縷傷痛的顏色。
安憶南的胸口開始不安定的起伏著,男人剛才滿含傷痛怨懟的冷笑仿佛還縈繞在耳邊,她只知道極其危險!
這個念頭剛剛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安憶南的身體就已經做出了應激反應,她掙扎著從他的鉗制中逃脫出來,拔腿就跑。
瘋子,這個男人一定是個瘋子!
然而不等她剛剛拋出兩步,伸手緊隨其后的手便已經把她助助,毫不客氣的拽著她纖細的身子轉了過來,摁著她狠狠的拖到墻壁上,她措手不及,后腦毫無防備的撞在堅硬的墻壁上,腦子一陣嗡鳴,眼前一黑,下一秒,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就阻擋住她想要離開的通路。
雙手撐在她的身邊,將她逼得無路可逃。
安憶南驚慌的不知所措,她剛剛從后腦傳來的疼痛之中清醒過來,桃花眼眸便映襯出男人凜冽桀驁的眼神,噙著冰冷的薄唇已經近在咫尺。
“想跑?”再次瞇起的眸子完全浸透了寒霜,在她驚慌的呼吸當中步步逼近。
“你……這個,瘋子……”安憶南斷斷續續的開口,她已經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余地了,可是依舊不肯讓自己的屈服給這個男人找到任何一丁點痛快。
簡直是一個瘋子!
“你說什么?”居然說他是瘋子?
顧鈺的眼神瞬間犀利幾分,他臉上的陰郁更加深重,可是面前的女人竟然還不是不知死活的繼續開口道:“你簡直喪心病——”
那個“狂”字還沒有出口,便被那人堵在了嘴里。
顧鈺低首下來狠狠的擷上了安憶南的唇,如此猝不及防的舉動讓安憶南真個人都僵呆了,身子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肢體已經失去了控制,然而顧鈺并沒有打算停下來,他剛剛貼上她的唇,便感受到了那雙菱唇的柔軟和美好,一瞬間腦海中的回憶翻滾著沖了回來,僅僅是這樣的廝磨又如何能讓他滿足?
他狠狠的繼續侵蝕,根本毫不留情,甚至完全不再是親吻,而是瘋狂的啃噬和吞并,冷硬的不近人情,幾乎不給安憶南一絲一毫呼吸的機會。
安憶南只覺得腦子一陣窒息,本能的掙扎也被他強硬的禁錮在懷里,她的大腦因為缺氧已經開始發暈,眼前的那人模糊了有清晰,她僅存的自救意識讓她立刻驚覺繼續下去的危險,她張大眸子,猛地一個用力——
尖銳和柔軟碰撞的瞬間,顧鈺就因為疼痛而驟然松開了鉗制著她的唇。
安憶南瞬間解脫開來,她如被拋上岸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新鮮的空氣灌進肺部的感覺讓她如獲新生。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幾秒喘息的機會,下一秒,她就抬起手,沖著巴掌有些惱火的臉狠狠的招呼過去。
“啪——”
顧鈺剛剛站定,完全沒有想到剛才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會伸手打自己,措手不及的瞬間,那女人一摁開電梯的門閃身躲了進去。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撫上剛剛被她咬的地方,眼見著電梯上面的數字一格一格的往下跳,心中壓抑著的怒火如龍卷風一樣瞬間席卷了全身。
這個女人,居然動手打了自己?
顧鈺的手指間傳來黏膩的潤滑,他下意識的抬手,就見到指尖已經沾染了淡淡的粉紅色的血跡。
該死!
顧鈺一雙丹鳳眸已經如冰封蝕骨一般冷冽,停頓了幾秒,這才掏出了手機:“把這個時間進出Provence視頻全部拿來!”
冷岑的掛掉了電話,顧鈺的眸子已經冷的要殺人,女人,你休想逃出的手掌心。
驚慌失措的安憶南在電梯當中大口地喘著氣,她的腦袋已經嗡嗡嗡的亂響,渾身上下也不知道是驚恐還是憤怒,完全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她勉強靠著電梯的墻壁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剛才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之中重演。
簡直就是個瘋子!
安憶南憤怒的抓緊自己胸前的衣裳,方才那男人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可怕,如果不是自己反應的及時,只怕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哪里了。
瘋狂的男人!
安憶南怎么都沒有想到不過就是和好友來酒吧放松一下,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終于平息了一直狂跳不住的心臟,鏡面一樣的電梯緩緩的下降著,她抬眸看向電梯如鏡面已經的墻壁,發現自己的嘴唇紅腫的不像話。
安憶南眼神厭惡的閃了閃,拿出唇膏開始遮蓋,然而剛剛涂抹了兩下,電梯便停了下來,她立刻慌亂的把東西裝起來,然而還沒站好,門就打開來。
門前的人一見到她,就立刻傳來一聲尖叫:“安憶南,你究竟去了哪里?!”
聲源不滿的叫聲讓安憶南瞬間從剛才的陰影當中清醒過來,見到自己的閨蜜米曉佳正搖搖晃晃的站在電梯門口看著自己,她瞬間放松下來,皺眉道:“剛才有點事情,你究竟去哪里了?”
米曉佳醉意朦朧的盯著安憶南好一會兒,上前走了兩步,然而不過幾步遠的路程她就已經踉踉蹌蹌的腳步不穩,一頭扎進了安憶南的懷中。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安憶南的眉心皺的更深了,這家伙究竟喝了多少?
原本驚魂未定的她想要和自己的閨蜜說一下剛才的事情,可是見到她這個樣子,安憶南只能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你究竟喝了多少?”她嗔怪的開口,可是卻已經扶住了米曉佳的身體。
“沒有多少的……”米曉佳看著她吃吃的笑著,突然笑容一凝,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疑惑道:“咦,安憶南,你的嘴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