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慢騰騰地走出了這片胡楊林,轉(zhuǎn)眼間來到了一個(gè)人跡罕稀的小鎮(zhèn),兩人剛走進(jìn)小鎮(zhèn)沒幾步,便聽到遠(yuǎn)處傳來女子驚恐的哭喊聲和男子毫無顧忌地淫笑聲。
兩人同時(shí)眉毛一皺,柏歆轉(zhuǎn)身問道,“風(fēng)柒公子可還好?”
封屹輕咳了幾下,道,“無礙,救人要緊!”
由于封屹不諳輕功,兩人便加快步伐往聲音的源頭快步走去,只見不遠(yuǎn)處,一女子被壓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聲音驚惶而嘶啞,“放開我,放開我……”
而她的身上男子笑得流里流氣,不斷的吻著女子脖頸,“好素云,你就從了我吧……”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女子的衣裳。
“你住手,住手……”那女子掙脫不得,掙扎只見,打了那男子一記耳光。
“軟的不吃吃硬的是吧!”那男子臉色一變,對著女子的臉接連打了好幾記耳光,便直接撕破女子的衣服。
柏歆看了少頃,出口打斷,“瞧著這色膽包天,饑不擇地的猥瑣樣,這大半夜看著可真是……有傷眼睛、有礙消化、晦氣啊……”
男子轉(zhuǎn)頭,這才看到柏歆和封屹,索性坐在那女子身上,那齷蹉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柏歆和封屹一眼,道,“你們這斷袖分桃的樣子也沒比老子好多少,想來英雄救美是吧?行,老子成全你們,只要你們銀子拿過來!”說著,便攤開手,從女子身上起來,向柏歆面前走去,“素云這姿色,怎么說,你也得給老子五百文,老子才不虧啊!”
那女子急忙忙起身整理衣衫,兩手抱膝,瑟瑟發(fā)抖的坐在一旁的墻角,不住地哭。
柏歆聞此,不氣反笑,“書讀的少,果然見識也少,這么楚楚可憐,五官清秀的女孩子,五百文那能夠!”柏歆掏出幾錠銀子,扔在地上,“本少爺也不是小氣、不識貨的人,這些都?xì)w你了!”
那男子急忙忙的去撿了銀子,轉(zhuǎn)頭便要跑,卻見柏歆眸色一變,“只不過,本少爺這人素來小氣,要從本少爺這邊討銀子,豈是這么容易……”說完,袖口一根銀色的光芒一閃,轉(zhuǎn)眼間,那男子的胸口處便釘了一根銀針。
那男子急忙拔掉銀針,厲色道,“這什么……”
柏歆這才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道,“不能拔,拔了,你這毒就解不了了,你那寶貝地方,恐怕以后都不能傳宗接代了!”
男子聽聞,那還得了,從懷里便掏出一把刀,氣勢洶洶地朝柏歆殺過去,“老子殺了你……”
封屹不動(dòng)聲色的攬住柏歆的腰,往前一步。
那男子舉著刀朝封屹這個(gè)方向跑了過來,只見柏歆拿著枯樹枝,往男子的手腕一打,那男子便吃痛,松開了刀,柏歆又朝他的后背一打,力道之大,使得樹枝登時(shí)斷裂,那男子,也因此暈了過去。
“嘖,長這么大頭,還這么不經(jīng)打!”柏歆嘆了口氣,垂眸看向腰際的手,封屹這才似有所覺地收回了手,柏歆又看了看自己原本光鮮亮麗的紅衣裳,上面硬生生地多了道黑乎乎的掌印,柏歆撫了撫額,剛花大價(jià)錢訂做的衣服,這才第一天啊……
兩人這才朝那女子走了過去,那女子愣了片刻,這才似有所覺地跪地行禮道,“感謝二位貴人的大恩,素云沒齒難忘,貴人若需要素云留在身邊做牛做馬,素云絕不推辭!”
柏歆歪頭道,“我倒是不缺牛,也不缺馬……”
素云:“……”
封屹則伸手扶素云起來,婉拒道,“姑娘,以后保重!”
素云欲言又止,清秀的面孔上已是淚流滿面,“只是,這人是鎮(zhèn)長的兒子,素云恐怕躲得了這一時(shí),躲不過這一世啊……”
封屹思量片刻,便掏出一袋錢袋,“姑娘,不妨帶著這些錢,帶上家人,離開這里吧……”
柏歆卻把封屹的銀子一手接過來,往自己的懷里一收,臉色一凜,“銀子不是已經(jīng)給了,本公子想那些錢應(yīng)該夠素云姑娘和那人平分了……”
素云淚盈盈的臉孔一怔,“公子所言何意,素云不明白您的意思!公子若是嫌棄素云,盡管直說便是了,素云亦不會(huì)死皮賴臉,但是,公子這番話,令素云……”
柏歆點(diǎn)點(diǎn)頭,“恩,戲的確是演得挺好的,也挺真的,就是……”柏歆掏出一塊深藍(lán)色的手帕,一手抓住素云的手,將她袖子一撩,一只紅痕滿滿的手臂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柏歆卻是不急不慢地擦著素云的手臂,“本公子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了,真的慘還是……仙人跳,本公子又不傻……本還想給你點(diǎn)臺階下的,畢竟都不容易,沒想到,你這么貪心啊……”
素云察覺到柏歆想做什么,急忙想伸回手,然而,手被柏歆緊緊錮住,令她完全掙脫不得,而她的紅痕滿滿的手臂上,那些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卻被柏歆的手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擦掉,恢復(fù)原本的白凈如初。
柏歆挑眉,這才放開素云,“既是如此,姑娘便帶著那人去看大夫吧,我剛剛跟他說的話的確不假,不過,來得急得話,還有救……”柏歆將那擦過的手帕隨手一丟,便牽著封屹的衣角走了。沒辦法,她也不想這么牽人,跟牽小孩似的,可畢竟,樹枝斷了也不能用了。
而背后,素云卻是懊惱的跺了跺腳,走到那昏迷的男子前,踢了一腳他的肚子道,“沒用的東西!”
而慢慢意識到剛剛不過是一場仙人跳的封屹一邊跟著柏歆,一邊忍不住問道,“柏兄是如何識破剛剛的騙局呢?”
柏歆波瀾不驚的哦了一句,“以前苦日子過多了,這樣的事我沒少干,她這個(gè),完全是班門弄斧,破綻百出……”
看到封屹一臉驚詫的面容,柏歆這才補(bǔ)充道,“我開玩笑的,不過是因?yàn)槲议_賭坊,很多人仙人跳來坑墨袖樓,久了我就有經(jīng)驗(yàn)啦……”
封屹皺了皺眉,“那柏兄開賭坊還是蠻不容易的……”
柏歆嘻嘻一笑道,“嘖,我開玩笑的,誰敢來我賭坊仙人跳啊,你還真相信啦,王爺你真可愛……”
封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