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什么叫共度春宵?”白墨眨著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樣,兩腮鼓鼓的,塞滿了甜而不膩的桂花糕。
“就是和喜歡的人,度過一個晚上。”琉星強忍笑意,開始胡謅亂道。
“為什么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一晚上要花很多錢嗎?”白墨追問。
“因為是喜歡的人,所以時間很珍貴,千金不換。”琉星繼續胡說。
“為什么怡紅院的姐姐坐在客人懷里,還親客人啊。”白墨吱吱嗚嗚模糊不清地問著。
“那是因為客人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啊。”夜瀾剛進房間,便聽到如此可笑的問題,隨口答道。
“奧,這樣啊,可是小葉子一直說男女授受不親。”白墨咀嚼著,伸手拿起一塊杏仁酥。
琉星夜瀾頓時語塞,尊主說得話,誰敢說錯。琉星埋怨夜瀾語不擇言,害他謊話編不下去。夜瀾暗自后悔,不該摻和到他們的討論當中。兩人胡亂解釋一通,再次搪塞過去。
“為什么客人咬怡紅院的姐姐,還脫她的衣服,怡紅院姐姐都哭了呢。”白墨把杏仁送進嘴里,小嘴塞得滿滿的。
“夜瀾,尊主昨日飛鴿傳書,交代咱倆的任務,你可別忘了。”琉星大汗淋漓,亂了陣腳,一邊說,一邊對著夜瀾拼命地眨眼睛。
夜瀾收到琉星的信號,猛然起身,慌忙說道:“琉星,為時已晚,咱趕緊出發吧。”
話音落下,兩人撒腿就跑,丟下滿腹疑問的白墨。
兩人擺脫白墨之后,不禁責備起冷寒,怎么能帶著白墨去青樓,若是讓尊主知道,少胳膊斷腿是避免不了的。去也就無了,怎么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
琉星夜瀾離去不久,酒樓大廳有了爭吵聲。白墨喚不來書靈,只得掩上面紗,移步到樓下,一探究竟。
只見書靈正被一黑衣男子擒住,掙扎不脫。白墨眼中掠過一絲憤怒,笑盈盈地走下樓去,緩緩說道:“不知公子跟我家丫頭有何恩怨,竟傷我丫頭?”
“白墨小姐,我今日是替洛王爺送請帖,邀請三公子在后天的慶功宴上獻曲,不想卻被這丫頭攔住,實屬無奈,還請見諒。”千尋見白墨下樓,謹慎地說道。
洛王爺?受萬人敬仰的七皇子?她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跟洛王府的人扯上關系。
“我不識洛王爺,無功不受祿,自是不能接這請帖。還請公子先放了我家丫頭。”白墨淺淺地笑著,風輕云淡地說著。
此刻樓下的賓客可是死死地盯著她,洛王爺的邀約,居然被拒絕了,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在座的各位,還請速速離去,這紅樓我家王爺包下了。”千尋沒有放了書靈的意思,一聲令下,幾十個士兵有秩序地占領了大廳,賓客匆匆離去。
白墨怒不可遏,她什么時候惹到洛王爺,竟被如此欺負。
白墨的桃花眸怒火涌動,精致的小臉氣得通紅,憤憤說道:“洛王爺如此昏庸無道,竟欺負弱女子,哪里對得起百姓對他的仰慕。”
“白墨小姐,我家王爺說了,若是小姐不肯,我們就待這兒不走了。進門便是客,伙計上菜吧。”千尋一本正經地說著,他也弄不明白,洛王爺非要請這姑娘的原因。
紅樓的伙計不知所措地等著東家的發話,他們不曾見過東家被如此欺負。如今,大堂里坐滿士兵,門外擠滿看熱鬧的人,進退兩難啊。
“好,這請帖我接了,勞煩公子回去跟你家王爺傳達一句,洛王府的待客之道令白墨大開眼界,在白墨看來,洛王爺不過徒有虛名,洛王府上梁不正下梁歪。”白墨冷冷地說道。
這梁子是結下了,這慶功宴她去定了,她倒是要親眼看看,這洛王爺到底有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