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確是二十年前的死去的三皇子南宮玄離,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白墨著急得到答案。
“只不過為師不喜歡墨兒關心其他男子,墨兒的心里只能放著師傅。”言葉悠然而語,隔著厚重的錦被,伸出食指戳戳白墨的心臟所在的位置。
“哼,又調戲我?昨天我這紅樓可是賠了不少銀子,如今日上三竿,再不起床,我該喝西北風了。小葉子,快出去,我要書靈替我綰發。”白墨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得了便宜還賣乖。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可是要做買賣的人。
“墨兒,銀兩,為師多得是,不如為師把墨兒買下,以后替為師暖床。”言葉邪笑,寵溺地說著,不安分的手指不斷地摩挲著她的桃花唇,衣襟微微敞開,像是在勾引她上鉤。
白墨見狀,可是急壞了,從錦被里伸出玉腿,沖著言葉的腰部,狠狠蹬上一腳,來不及收回,被他緊緊抓住。不僅如此,他竟然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光明正大地在她美腿上落下一吻,可是讓她哭笑不得。
今個兒的陽光分為明媚,風輕云淡,萬里晴空,調戲白墨成功,言葉心滿意足,揮揮衣袖,揚長而去。
恰巧走到走廊拐角的冷寒看到春光滿面的言葉從白墨閨房走出,仍是昨日的衣物,不禁攥緊了拳頭,憂傷地盯著雕花房門,隨手將手中之物拋出,金瘡藥瓶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白墨見言葉離去,蒙頭遮羞,片刻之后,書靈走進房間,替她更衣梳洗。書靈有些擔心她,不斷地套問昨夜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白墨臉蛋緋紅,瘋狂地搖頭,恨不得立馬逃跑,昨夜發生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一早被言葉占盡了便宜。回想起來,渾身如火燒,桃花面上的紅霞遲遲無法消散,連忙戴上面紗掩蓋自己的羞澀。
在掌柜的指揮下,酒樓恢復如初,再沒了昨日的混亂不堪,可是生意清淡了不少,偶爾一兩位客人上門。看來昨日的騷動,著實影響了紅樓的聲譽,畢竟被打的可是當今的六皇子,誰敢冒大不韙上門。
白墨無聊,尋不到三宮主的影子,言葉一如既往不知所蹤,她只得晃悠在大街上,想法子重新經營自己的小酒樓。不是她的三公子沒魅力,而是女子被守舊的三從四德,男尊女卑的思想死死束縛著,不敢如男子那般光明正大的出入風月場所。
“小姐,你慢點,腳傷還沒有痊愈。少吃點油膩的東西,胳膊上有傷……小姐,你聽我說,你如此下去,尊主該責罰我了。”書靈緊跟在白墨身后,啰嗦不斷,懷里抱著一堆大包小包,炒銀杏果子,野菜春卷,油酥餅兒,桂花糖藕,蓮子糕……
“書靈,小姐我是在實地偵察,酒樓沒客人,咱要想法子招攬客人啊。”白墨一邊往面紗下的嘴巴里塞食物,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伸手去抓那串誘人的冰糖葫蘆。
書靈哪里有空閑的手去給小販銀兩,只得把所有東西放在一邊,好不容易付好了銀子,再抬頭的時候,白墨已經不見了蹤影,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聽說了嗎?昨天洛王府大火,燒死了不少人。”
“這事整個帝都都傳遍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聽說,洛王爺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了。”
“我怎么聽說,洛王爺是毀了容,樣貌極其丑陋,北冥的公主怕是要悔婚了。”
“這洛王爺哪里還是咱樓蘭的戰神,風流成性,揮金如土,禍事不斷,分明是個掃把星。”
白墨耳邊不斷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她有些心驚,難不成南宮月洛真出了事情?以他的武藝,不至于被困大火,難道因為之前在谷底受得傷?她回頭尋不到書靈,隨便找個路人,給了些銀兩,捎信兒到紅樓,說是她有事外出,不必擔心,之后,徑直朝著洛王府沖去。
白墨氣喘吁吁地蹲在洛王府門口,看著來往侍衛抬出幾具尸體,不免有些害怕,想要沖進王府,一查究竟,卻被王府侍衛直接攔下。她苦口婆心,百般哀求,無人放行,詢問南宮月洛的傷勢,更是無人透露。她無奈,只能朝著府內,大聲喊叫:“南宮月洛,我是白墨,可不可以讓我進去啊……”
許久之后,她覺得嗓子干澀,蹲在地上,黯然神傷,一邊咒罵南宮月洛無情,一邊擔心南宮月洛受傷。
“墨墨,累了吧。都怪我那七弟,非說自己會嚇到你,不愿放你進府。不過,他不準你從正門進,你可以從走小道啊。”南宮玄燁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傾靠在大門上,悠悠地說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六皇子,哪里有小道啊?”白墨昂頭,凝視著南宮玄燁,認真地問著。
“往前500步,有個狗洞,那里直通洛王府的后花園。依我看,墨墨這身形,勉強爬得過去。”南宮玄燁淡淡地說著,嘴角一絲微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姑娘對他七弟上心到何種程度。
“狗洞?有你們這么污辱人的嗎?南宮月洛的死活跟我何干,又不是什么絕世美男,見他何用。”白墨怒不可遏,他們兄弟倆是拿她尋開心,一個閉門謝客,一個出謀劃策,而她被耍得團團轉,卻依舊火急火燎,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