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撲進南宮玄離的懷里,緊緊地摟著他,小鳥依人地躲進他的懷里,委屈地說著:“冷寒,我討厭南宮月洛,你幫我殺了他。”
南宮玄離一愣,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的舉動,見她如此依賴自己,才敢將手臂攔在她肩頭,疼惜地抱著她。他怒視著南宮月洛,冷言道:“七弟,墨墨本不屬于你,以后不準你碰她,我要帶她回家。”
空氣瞬間凝固,兩人針鋒相對,南宮月洛邪魅一笑,懶散地回望著南宮玄離,悠然言道:“三哥,此言差矣,墨兒本為洛王妃,怎能跟你回家,難不成你不嫌棄她的身子被我褻玩過。如果,三哥缺女人,大可叫父皇賜婚,何必對兄弟的女人虎視眈眈。”
“南宮月洛,你休要污辱墨墨!墨墨不曾嫁與你,怎會是你王妃,今日我定要帶走她。”南宮玄離勃然大怒,怒火在胸膛里翻騰,懷中的人兒止不住地哆嗦,像是受驚的小貓。
“無妨,有夫妻之實即可。墨兒,隨本王回府,莫要讓你那書靈丫頭等急了。”南宮月洛慵懶地說著,嘴角邪笑不斷,凝視著白墨,眼底的深沉讓人不易覺察。
“冷寒,我是被迫的,我恐怕命不久矣,你快來救我。”白墨梨花帶淚,哽咽地說著,楚楚可憐的臉蛋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
她肩頭的傷口觸目驚心,在白衣上開出了絢麗奪目的花兒。眼淚一滴一滴滑落,嬌小的身子仍在懼怕著什么,止不住地哆嗦,不敢順著他,不敢違背他,恰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綿羊。
南宮玄離見她如此模樣,不舍放她離開,緊緊地抱著她,警惕地望著南宮月洛。他內心煩躁不已,痛苦不堪,南宮月洛對白墨的肆無忌憚,讓他懷疑白墨確非處子之身。
“三哥,我這王妃身子弱,勞煩你照顧了。”霸道的語言落下,南宮月洛將手環在她的腰間,猛然往后一拉,直接扯出南宮玄離的懷抱,將她禁錮在胸前,迅速轉身離開。
白墨的眼淚掛在眼角,回頭偷瞄南宮玄離兩眼,似是在求救。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南宮玄離騰起了對南宮月洛濃烈的殺意。
待離開了南宮玄離的視線,她的眼眸變得冷清,抹掉眼角的淚水,面無表情地任由南宮月洛扔上了馬。黑色的駿馬奔馳在道路上,雖然被他塞進懷里,但是仍幾番險些掉下去。
剛到洛王府,他便拽著她,直接拖回臥室,扔在軟癱之上,俯身壓了上去。凝視著身下冷若冰霜的人兒,他強行壓下內心的征服欲,只是趴在她肩頭閉目養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無非是想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他可以放任她亂來,可是卻無法忍受她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一盞茶的時間,他掩飾好自己的憂郁,起了身,拿來金瘡藥紗布,直接扯掉她的外衫,替她消毒上藥。他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傷她,而她凝視著窗外出了神,向來是在盤算如何殺了他。
他捧著她的臉蛋,強行收回她的視線,手指輕輕地劃過臉頰上赫然在目的五指印,心疼不已。他不允許她隨意傷害自己,看她刺傷自己,一時失控,才動了手,現在后悔不已。
她依舊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讓他無所適從,他竟羨慕起南宮玄離,哪怕是佯裝,他也想看到她柔弱的一面,而不是一味的逞強。
“疼嗎?”他溫柔地問道,替她重新披上外衫,畢竟是秋天了,怕她著了涼。
“把書靈還給我。”白墨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著。
他沒有搭話,自顧自地撫摸著她紅腫的臉蛋,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輕吻,轉身離去了,那天她再沒有見過他。
南宮月洛并沒有食言,確實放了書靈。書靈抱著她,沒完沒了地哭泣,她羨慕起這個丫頭,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泄自己的憂傷,而她卻無法如此。
晚上,下人將飯菜送進房里,琳瑯滿目,各色佳肴,白墨沒有胃口,索性喚來綠柳和書靈同桌而坐。三人面面相覷,無一人動筷子。
“綠柳,去尋些酒來,咱們主仆三人今晚一醉方休。”白墨強裝微笑,咧著嘴巴,豪放地說著。
“王妃,王爺不許……”
“你怎么這么掃興,我家小姐要喝酒,你尋來便是,休要多言。”書靈見綠柳扭扭捏捏,不客氣地數落著。
書靈年長白墨五歲,自小服侍她,她的一瞥一笑,一舉一動,她都熟知。她同情白墨,言葉和老尊主對于她來說,就是她的整片天空,一天之間,喜事變喪事,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她無力生活下去。
綠柳不敢再說些什么,尋了些上好的桃花釀,主仆三人把酒言歡。綠柳眼眶盈滿淚水,自白墨重回洛王府,整日郁郁寡歡,愁眉不展,總是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突然看到她的笑靨,恍若隔世,止不住喜極而泣。
三人喝得瘋狂,書靈和綠柳敗下陣來,雙雙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而白墨獨醒,接連不斷地往嘴巴里倒酒。
她眼眸迷離,兩頰桃粉,一邊喝酒,一邊傻笑,嘟囔著:小葉子不準我碰酒,若是被他發現,該受罰了。
她搖搖晃晃地將酒杯遞到嘴邊,桃花眸里盈滿淚水,凝視著眼前空蕩蕩的位置,似乎看到了言葉風流的模樣。
房門吱呀一聲,有人應聲而入,她歪著腦袋,迷茫地盯著來人,一個勁兒地傻笑,斷斷續續地說道:“小……葉子,我想……你了。師傅,墨兒……以后……不犯錯了,你……不要……丟下我。墨兒,要師……傅背。”
南宮月洛盯著白墨慌了神,她竟是在撒嬌,無辜的眼眸,純真地像個一塵不染的娃娃。她丟下酒杯不管,沖著他綻開雙臂,索要寵愛。
他苦笑著靠近她,凝視著她眼眸,似乎想要窺探她的世界,只是可惜,她看到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盡管如此,他還是俯下了身子,背著興奮地撲上來的她,緩緩起了身。
“師傅,我們去風鈴園捉迷藏,好不好?”她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興致勃勃地說著,臉蛋在燭光的映照下,嬌艷如花,泛著一層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