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的黑板上總是寫滿了各種公式，蔣金文聽著聽著，就昏睡了過去，呼嚕聲響了沒兩下，就被同桌搖醒了。

下課了？

蔣金文迷迷糊糊睜開眼，恍然看到面前放大的一件襯衫，數學老師正帶著眼鏡，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

“睡舒服了嗎？”

蔣金文嚇得站了起來。

“很自覺嘛？”但這樣顯然不夠對方消氣，“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辦公室的老師幾乎都認識他，站在辦公室里挨訓的姿態就差一點做成模型當標志了。

班主任在數學老師又一次開口的時候，終于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蔣金文，你晚上都在干什么？”

“……”

“數學課就這么無聊嗎？”

蔣金文道：“不，沒有，我是不小心睡著了。”

“每節課都不小心？”

“你上回在我的課上也開小差了吧？”

“額……”蔣金文頭痛。

班主任指著他上周的小測試成績說道：“最近成績也不理想吧？你也別整天想著打籃球去玩，現在看看可能還早，三年可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蔣金文耐著心聽完了，好不容易從辦公室放出來，結果沒過半天又被抓了回去，這次是英語老師。

“明天來我這里默寫單詞！”

學習真痛苦啊……

蔣金文趴在桌子上覺得自己要死了，轉眼看到童童還在學習，覺得不可思議，他轉過頭去，趴在童童桌子上，含糊道：“牧童，你這次英語考了多少？”

“不高。”她報出一個將近蔣金文兩倍的數字，讓面前的人臉黑了一半。

童童每天都在學習，下課的時間要么在復習，要么在預習，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會對此如此著迷。

童童道：“你也多少學一點吧？老陳已經盯上你了哦。”

“誒……”蔣金文長嘆一口氣，道，“真不想學習啊，你說人為什么要讀書呢？”

童童道：“不知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說法？”

“什么？”

“不要讓金魚爬樹。”

“……”

“怎么了？”

童童繼續寫著作業，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啦，但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自己合不合適？”

“嗯……也有道理。”蔣金文雙手撐在腦后，仰頭看著天花板道，“我要不要去進校隊？”

“你想考體校？”

“不知道。”

童童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正好兩人的視線對上。童童笑了一下，惡趣味的遞給他一本習題，“那你要不要試試這題？”

“啥？”

“初三的題目，我還看不懂。”

“……你搞笑哦？”

葉晴云聽見他們兩聊得起勁，言情也不繼續看了，插話道：“怎么？你們在探討人生未來嗎？”

“小屁孩懂什么。”蔣金文不知道為什么一臉了不起的樣子，“看你的黃書去。”

葉晴云抽搐了兩下，一巴掌拍在人腦袋上，冷笑道：“膚淺的人，這、是、愛、情！”

“啊啊啊啊疼啊——混蛋！”

兩人總是一個不注意就打打鬧鬧，童童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