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看見我這張臉,是不是猜得到我是誰了?”莫尋面露微笑,只是笑中帶著點苦澀。
云清心思復雜,“六王妃”。
“不必叫我王妃,叫我莫尋吧,這個王妃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云清忽然嘲諷的說“莫尋?六王爺冷落了你,就跑到其他男人這尋求溫暖?”
莫尋微怔,像是沒想到這樣風度翩翩的人居然會說出這么傷人的話,“莫尋打擾云清公子了,我這次來是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公子放心,日后我不會再來叨擾你了。”說罷,略一欠身,拿起面具便要離開。
云清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布滿了孤寂,感覺她和自己一樣,是被世界拋棄的人。
莫尋回了王府,讓香香簡單收拾了下,便搬去了蘭苑,蘭苑是骨無情讓她住的,看到王府小廝丫鬟們怪異的眼神,她也猜到蘭苑定是有什么故事。
“王妃,你和王爺怎么了,干嘛搬出來住啊?”香香疑惑。
“沒怎么,我們日后便住在這里,這里清凈”。
“是,王妃,我給你泡茶”
——
雨漣漪知道莫尋搬去蘭苑后,大發雷霆,那個院子平常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就連她都不可以,憑什么她莫尋就能住在那里。
“白雨,隨我去蘭苑,拜訪一下我們的王妃”此時,她心里已經想到了一個惡毒的計策。
“漣兒小姐,我們去拜訪她做什么,在白雨心里,你才是王妃”
雨漣漪大方的笑了笑:“小雨,不要這么說,畢竟現在她才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們去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
“可是蘭苑,王爺竟然讓她住蘭苑”白雨,憤憤不平。
“小雨不必生氣,左右不過一個院子罷了,我不在意的”可是心里早已嫉恨成疾。
兩個人來到蘭苑,從院子外就聞到了陣陣花香,當初她向王爺討要這個院子的時候,王爺的臉色很不好,想來定很重要,越發的妒忌起莫尋來。
其實骨無情當時念頭一閃,覺得莫尋和自己心中那株蘭花神似,鬼使神差的讓她住了蘭苑。
“王妃,來客人了,她說她是雨漣漪”。
“雨漣漪?”難道她就是王爺口中的漣兒,不過他來做什么?
“香兒,讓她進來吧,你再去泡一壺茶”
“是”
來到前廳,雨漣漪已坐在桌邊,遠遠看去,真的像一朵蓮花盛開,她真的極美,怪不得王爺那么喜歡她,旁邊站著一個黑衣女子,手握著劍,眼神不善。
雨漣漪站起身來:“王妃,你不會怪我來打擾你吧,聽說你受傷了,我理應早些來看你的?!?/p>
“漣兒小姐客氣了,我傷的不重?!?/p>
“王妃沒事便好”雨漣漪輕聲道。
香香已經把茶端了上來,“漣兒小姐請坐”。
雨漣漪坐下,端起茶杯,眼神一閃,掩住嘴邊的詭笑。
“既然王妃無事,我便不多打擾了,白雨,我們走吧?!?/p>
莫尋覺得有些奇怪,她不認為這個女人是真的關心情敵來探望她,只是,她到底來做什么?
算了不想了,只要自己安分待在這里,也不會發生什么。
“香兒,我們一起收拾收拾屋子吧”莫尋歡快的笑到。
“王妃,你歇著吧,你還有傷呢,我自己收拾便好”。
“不礙事,一點小傷,一起收拾會快一點?!?/p>
“好吧,那王妃你累了就去休息”香香擔憂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莫尋覺得很溫暖,畢竟只身一人在這里,香香是真心對自己的。
兩個人忙忙碌碌收拾了一下午,“香兒,我餓了,你去廚房拿些吃的”
“好,王妃,你坐著等一下”
莫尋坐在床上,無聊的擺弄著她那些瓶瓶罐罐,有的是毒藥,有的是解藥,都是自己之前在相府時配的。
“砰~”門驟然被狠狠的踢開,隨之而來的是骨無情怒氣沖沖的步伐,他一把掐住莫尋的脖子,滿臉冰霜聲音危險的說:“莫尋,本王分明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漣兒,你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嗎?”
“王……王爺在說……說什么?莫尋不……懂”莫尋被他掐住了脖子,滿臉漲紅。
“你還跟本王裝傻?漣兒來你這里喝了一杯茶便身中劇毒,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惡毒”
莫尋明白了雨漣漪今日來的目的,忽而冷笑,心中對他不屑,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你口中所謂善良的人,呵呵。
“笑什么,解藥呢?”骨無情說著手下用力。莫尋已然喘不過氣來,“沒……沒有……解……藥”。
骨無情突然笑了,松開了她,“沒有解藥,好。很好。來人給本王拿只碗來?!?/p>
不多久,凌渡送來了碗,“給本王押著她”
凌渡不知道王爺要做什么,看著一邊大口喘氣的王妃,還是上前押住了她。
骨無情拿起她的手,用隨身匕首劃開了她的手臂,任血淌在碗里,冷笑到:“既然王妃不肯交出解藥,本王只好用自己的方法來找”
“你怎么知道?”莫尋驚訝。
“我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解毒,我的好王妃,本王想知道什么有那么難么?”
隨著血的流失,莫尋臉色漸漸蒼白,沉默的盯著那碗血,心里凄涼。
“王爺沒有證據就來指責我,對我不公平?!蹦獙だ淙坏馈?/p>
“證據?白雨親眼所見還需要證據?白雨是玄衣衛的人,她對本王的忠心就是證據。”骨無情霸氣的說著,待一碗血放滿,松開了她,“凌渡,把她關進地牢?!彪S后又對莫尋冷聲說道:“你最好祈禱你的血能解開漣兒的毒,否則就不是關進地牢那么簡單”
莫尋看著骨無情大步走了出去,心下黯然,他當然不會相信自己,自己算什么,在他心中算什么?呵呵。
“王妃,你先把傷口包扎好吧!”凌渡還記得昨夜王妃為王爺躲過了一個難題。
“不必了,走吧”莫尋嗓音清冷,又帶著自嘲。
——
原來這就是王府的地牢,陰暗潮濕,蛇鼠蟲蟻,莫尋慘然一笑,蜷在最里面的墻角,頭埋在手臂中。
心中默默想念著將自己寵在手心里的父母,他們若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在受怎樣的苦,一定很傷心,對不起,爸爸媽媽,女兒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