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天瑾興致沖沖地去布川調取精兵,卻怎么也想不到,那里現在的情況。
凌渡收到白霜的消息,也顧不得再想什么辦法了,直接帶人殺了進去,精兵雖多,可畢竟初出茅廬,沒上過戰場,沒殺過人,而閻羅閣的人,都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個個浴血而生,兩相交戰,精兵傷亡慘重,剩下的也顧不得糧草兵器,全數潰逃。
”把糧食和兵器全都搬回閻羅閣。“凌渡的劍上還滴著血,面色冷硬地說道。
”是,凌渡大人。“
處理完這些,凌渡就先回了北沙王府。
”王爺,布川已毀,他那些精心訓練的兵真是不堪一擊。“凌渡不屑地說。
骨無情沒說話,坐在桌案前,手指輕輕扣著,眉頭緊鎖。
“王爺,發生什么事了么?”凌渡疑惑道。
“太子逼宮了。”骨無情低沉的嗓音響起,里面透著說不清楚的恨意。
“太子還真敢,那王爺,我們現在怎么辦?”凌渡焦急得道。
骨無情沉思許久,忽而淡笑,“不怎么辦,我們就在北沙安靜的待著。”讓他們隨便折騰。
凌渡暗自不解,可他也沒問,王爺說怎樣就怎樣,“那屬下先退下了。”
“去吧。”
骨無情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墨蘭圖,眼神悠遠,周身彌漫著淡淡的孤寂,即使身邊有很多追隨自己的人,即便漣兒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可是,心里有那么一塊地方,總是空落落的,就是缺了什么。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經常做一個夢,夢里有一個女子,站在湖邊,周身絕望悲傷,一縱身便跳進了湖中,變成一朵墨色的蘭花,他看不清女子的模樣,只記得那濃濃的凄涼,從那時起,他就有了畫墨蘭的習慣。
他曾經問過母妃,母妃溫柔地說,那就是他的有緣人,倘若有一天找到了那個心愛之人,一定要好好對她。
可他不知道,漣兒是不是那個人,看著畫旁那幾行清秀大氣的字,他有種錯覺,好像莫尋才是那株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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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離開書房后,就去找香兒了,滿王府找遍了,也沒發現香兒,他連忙去找白霜,“香兒呢?你們回來沒帶著香兒么?”凌渡有些不滿。
“你別著急,給你,這是香兒給你的。”白霜遞給他一封信。
凌渡神情一怔,他好像猜到了什么,緊緊攥著信回了自己的房間。
“凌渡啟,香兒去找莫尋小姐了,你不要再自責,我不怪你,香兒自知身份低微,所以從不敢奢望有一份感情,我如果找到她,我會一輩子跟在她身邊照顧她。再見,香兒字。”香兒第一次這么大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卻是在一種不可能面前。
凌渡的手漸漸松開,信紙飄到了窗外,掉進了水里。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動,什么是牽腸掛肚,也是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
香兒自從離開北沙,一直漫無目的的飄蕩在周邊的城鎮,村莊,四處打聽詢問,尤其是那些去過崖底的藥農。
這天,她獨自坐在一處樹林里,抱著肩膀,“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