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蔡都猜的出來,他們要復活的這人,就是那具被冰封的女尸。
“好吧,不過事情好像有些說不通,如果他們要復活那具女尸,按照他們的理論來說,應該先搜集到女尸的靈魂才行,費勁吧啦的搞回去一具尸體能有什么用?”我說出了我的疑點,老蔡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附和了句:“就是啊。搞個尸體也沒什么用啊?”
蘇祺道:“這也是林教授看過這女尸之后才決定合作的,在靈魂學的角度來說,靈魂雖然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但它會被特定的條件所登錯,比如說固態的冰。關于這一點,我們之前做過實驗,冰可以封住靈魂。”
我聽得一頭霧水,所以沒有接茬,聽她繼續說下去:“林教授到現場查看過,用探測儀器進行過測試,發現女尸的靈魂還在她的身體里,被冰封住無法游離出來。”
“所以,他們決定把整個冰坨都帶回去,準備進行實驗?”
“沒錯。”
“那用來實驗的人又是誰?也就是說,讓她在誰的身上復活?”
“是我!”蘇祺忍不住嘗嘗的呼了口氣:“想不到,居然是我。”
說到這,我跟老蔡都忍不住啊了一聲:“那你的靈魂豈不是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蘇祺點著頭:“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里。我要活著,用我自己的靈魂活著。”
說到這我忍不住開始同情她,其實很多時候,愛情總會讓人變得盲目,就想眼前的蘇祺,當時拋棄一切的追隨那個林禽獸,可是現在,那禽獸卻要用她的身體去復活一個死去一千多年的女人,在他的心里,蘇祺一文不值,甚至比不上他的一個小小的實驗,想到這我忍不住開始同情她,當然,這也僅限于抵消我對她的記恨而已。
我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話來,索性直接說干貨:“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阻止他。就算我逃過了一劫,他們也可以找其他的替代品來完成靈魂的轉移,我一定要阻止他們。”蘇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想這也是她突然找到我們的原因吧。
“我想我們可以達成一致。”我說:“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幫孫子在干什么勾當。當然,這并不是為了你,是因為……因為他們毀了我的設備,僅此而已。”
開了四個多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達了市區,在一個城郊的汽車旅館住下,在旅館里我通過電腦重新把那段視頻看了一遍,到那黑影的時候,一幀一幀的看,發現那黑只在鏡頭里出現了三幀,也就是說它用八分之一的時間從畫面中出現和消失。
“當時肯定有個黑影從屏幕中飄過。”老蔡煞有介事的說道:“冰窟窿里肯定沒有小飛蟲,也看不出是什么其他的生物,它肯定是真是存在的,到底是啥咱也看不太明白。”
“不管是什么咱們先拷貝一份到U盤里,以后肯定用得到,正好有了這個DV,咱們可以繼續工作了。”
“下一步咱們怎么打算?”
“先睡覺再說。”
折騰了這么一天,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沒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整開眼睛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我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到隔壁蘇祺的房間敲了敲門,等了半天都沒聽里面有動靜,我心說,該不能是出啥事了吧,正準備撞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我這一下沒收住,直接扎進了蘇祺的懷里,蘇祺啊的一聲,向后退了一步。我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回過頭來看到一臉驚訝的蘇祺:“你要干嘛?”
“我以為你出事了?所以......就這么簡單,沒別的意思。”我連忙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應該先吃個早飯,嗯,可能過時間了,午飯也不錯。”
“你看過新聞了嗎?”蘇祺轉過身,坐在了床上。
“你以為我聽得懂這鬼地方的電視節目嗎?”她房間的電視開著,蘇祺連著換了幾個頻道,里面播出的都是關于意外死亡的新聞,我雖然聽不懂這鳥語,但是畫面中出現的尸體,我卻能一目了然。
“這是發生了什么?”
“連續的死亡事件。”蘇祺歪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你仔細看這些死者的面部。”
這地方電視節目中出現尸體的時候,畫面都沒有經過絲毫的處理,畫面中是一個類似于平民窟的地方,房子十分殘破,畫面中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間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具尸體,我仔細看了一下尸體的面部,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些人都是睜著眼睛,跟在墓穴里的那兩具尸體十分相似。”
蘇祺“嗯”了一聲:“之前我跟著林教授的時候,聽他說起過,死者出現這樣的特征,很有可能是他們的靈魂被抽走了。”
“說實話,我還是很難接受這種說法。”我對蘇祺投以十分不屑的目光:“我覺得那個林禽獸惡心至極,要是讓我見到他,我說不準會跟他決斗。”
“因為我?”
“鬼才會因為你。我就是看不慣這種江湖老騙子罷了。”我回避開蘇祺的眼睛,說實在的,我還真對這件事情心存芥蒂,但絕非是對蘇祺的感情放不下,因為當初她離開我得時候是什么態度,只有我自己清楚,我都不好意思記錄下來。
“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那墓穴里跑了出來。”蘇祺突然這么說了一句,我倒是也想起一件事來,就是我用手表偷拍的女尸照片,當初明明是對著女尸拍的,怎么回來之后就只剩下一個冰坨子,卻不見女尸的影子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我的想法,就看到蘇祺嗖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直接把我撲倒在地上,那速度奇快無比,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碰碰的幾聲槍響,接著玻璃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我倆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我們住的是五樓,槍肯定是從對面樓里打過來的,我們要是站起來,肯定會被打成窟窿,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得七八個,我跟蘇祺往床邊挪了挪,順手抄起一個鞋拔子,玩意有人沖進來,我多少還能有點抵抗力。蘇祺見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忙說:“都啥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這玩意多少也算是個武器。”
我正說著,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陸續有六七個穿著西裝的壯漢沖了進來,我一看不覺心里一涼,這些哥們手里都端著槍,我手里的鞋拔子顯得尷尬至極,那帶頭的哥們足有二百多斤,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從地上站起來,攤了攤手,道:“這可不是什么禮貌的待客之道。”
那人哼了一聲,道:“待客?來就是為了這個,還請你們幾位,到我們那去坐一坐。”
這家伙說的是中文,但這話說的好像嘴里塞了頭大蒜一般,吐字不清,十分別扭。
“我要是不去呢?”
“抬著去,也可以。”這家伙正說著,我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槍響,老蔡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老子,給你點槍子兒嘗嘗。”
這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在那墓穴里我們帶了兩把微沖回來,老蔡當過兵,用槍肯定是一點問題沒有,聽著這槍聲倒是不小,可是子彈打到那些人身上都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帶頭那哥們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拿著小孩兒的玩具來嚇唬我?”
“這他媽什么情況?”我忍不住喊了出來,此時老蔡也被人十分狼狽的扔進進來,他懷里還抱著那把槍,嘴里不停地罵娘:“那倆狗日的,槍里裝的都是空爆彈。”
我心說,這破玩意還不如我的鞋拔子好使呢?我心說,這兩把槍都是他們遠東考古集團的,既然這兩把都是空彈,說不準他們手里拿的也都是水貨,再者說他們既然要帶我們回去,肯定是暫時不想要我們的命,所以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勝算,想到這,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其中兩個人堵在門口,三個人的槍口正對著我,不過,帶頭那哥們在我跟那三人中間,我只要能控制住這哥們,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想到這,我突然揚起手里的鞋拔子照著帶頭那哥們臉上抽了過去,就得啪的一聲響,那哥們怪叫一聲向后退了一步,這鞋拔子雖說沒什么殺傷力但好歹也是黃銅所制,這一下我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正中那哥們的太陽穴,那哥們向后退了幾步,我本想乘勝追擊,卻發現速度還是慢了,他身后那幾個孫子,已經用槍瞄準了我得腦袋,我心里一驚,頭上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嗖嗖嗖……”
我感覺耳根子一熱,心說,不好,這槍里的子彈是真的,慌亂之中我有點坑神,就在這當口,只覺得胸口一悶,帶頭那哥們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把我整個人踹的向后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墻上。
“你大爺……”我一句話沒罵完,就感覺吸口氣悶在胸口,那帶頭的上前一步,抓住我的領子,直接把我拎了起來,一雙牛眼瞪著我,怒道:“臭小子,想死還不容易?你先別急,早晚我會親手送你上路的。”
一聽這話,我心里就有了底,這些人接到的命令,肯定不是殺我,至少現在不是。我就是不知道這些狗日的一直死纏爛打的追著我們干啥,帶頭那人對著身后做了個手勢,那幾人走上來,把我跟蘇祺用手銬銬在一起,老蔡則是單獨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