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十幾歲的小孩子最天真無邪的嗎？現在怎么一個個都這么精明？

我可能是做了一個假任務！

白小笙回頭，仰起臉看他，眼睛很大，眼珠子溜溜的轉著，像是夜里舞動的精靈。

“還是投緣？”他嘴角噙著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白小笙啞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哥，你不開心嗎？”

一向對他有問必答的阿笙也開始學會轉移話題了，顧衍心里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傷感，他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繼續散步，“沒有，我只是不想阿笙有秘密瞞著我。”

不知道為什么，白小笙開始懊惱起來，自己不該轉移話題的，即使對面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大男孩，也覺得自己太拙劣了。

她突然好奇起來，等自己完成任務后，留下的顧笙，是什么樣子？

“方東旭是我的同桌，許清又是我到班里認識的第一個人。”白小笙跟在顧衍的身后，小聲的解釋，“我把他們當成很好的朋友了，看到班長受傷，我就想幫幫他們。”

顧衍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女孩。

小巧的臉頰，如畫的眉眼，像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杏核般的眼眸清透明亮，像小鹿一樣乖巧靈動，秀氣討巧的鼻子，還有...讓人一直想親近的氣息。

她好像突然一夜之間，就從小娃娃長成了花雨季節的姑娘。

其實她不知道，她笑起來的時候，最漂亮，純真清甜，干凈剔透。

他握緊了手掌中她柔軟細滑的小手，帶著微微的潮意，心突的一緊，呼吸也清淺下來，無聲地輕嘆一聲，他笑著對她說：“阿笙想幫就幫忙吧。”

“哥你真好。”白小笙微笑著由衷的嘆道。

“花言巧語。”顧衍輕哼一聲，狀似不信的笑看她。

“哪有，人家說的是真的啊，”白小笙使勁地搖頭，還十分較真的舉例子，“我今天收到了好多情書，都是寫給你的。”

“嗯？”顧衍頓了頓，接著問道：“那有寫給你的嗎？”

白小笙聞言垂頭喪氣起來，“沒。”

顧衍好笑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只覺得夜風也漸漸溫柔，他說：“你是學生，要以學習為主。不要忘了，你保證過，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學的。”

白小笙呆望著他。

“你不是跟我保證過，要做我的學妹看著我，捍衛我的清白，讓我茁壯的成長。”顧衍前傾著身子，側頭看著她，低低地笑出聲來，可能也覺得，茁壯這個詞，用的很奇妙。

白小笙終于清醒過來，心里也生出澀意。

她怎么忘了，顧衍的溫柔以待，顧衍的切切關懷，對象都只是顧笙，而不是她白小笙。

“你還記得啊？”她干笑道，臉上勉強擠出幾絲笑意。

“阿笙的話，我都記得。”顧衍專注地看著暗影下女孩的不甚明亮的輪廓，卻比世上任何一處風景還搶眼，“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啊，我的清白和成長，就交給你了。”

“哦。”白小笙再也笑不出來，他低下頭，斂去面上僵硬的笑意和輕微的苦澀，小聲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