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許清！”忙完事情的方東旭打聽著趕了過來，就看到慢慢沒入水中的心上人，他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跳入湖中向她游了過去。

“顧笙！許清！”快艇上的兩個同學哭喊著叫她們的名字。

“小妹妹，在堅持一下！”這邊的救生員把許詩詩救上岸后也趕緊往白小笙兩人的方向游過去，這次不管出什么意外都不能再耽擱了。

有很多聲音，但是聽不清。

許清早已經迷糊了，而許清頭腦發脹耳朵嘴里全是湖水，她用盡了力氣卻感到越掙扎月往下沉，心下一嘆，她真是太沒用了，帶一個人就游不動了。

剩下最后一絲清明，她努力的抱著許清的腿把人往上頂，但是浮浮沉沉，自己甚至都不會游泳了一樣，身體變得格外沉重，頭頂也像壓著千斤頂。

波粼的水光像是夢中曾見過的奈何橋岸，冰冷的湖水也漸漸沒有了直覺，最后的最后，她只想再看那個人一眼。

那個對她說月色很美、向她保證一周內肯定能找到玉扇、說等她18歲真正長大就告訴她答案的顧衍！

放棄還陽、決定在這個位面世界過一生的自己，原來真的最無知。

她的每個一輩子都這么短！

好不甘心啊！

但可能這就是她的命吧。

慢慢的她閉上了雙眼，沉入的黑暗里，像是另一片光明，有一道修長冷毅的身影，在向她走來。

湖面上，方東旭讓救生員去找沉入湖里的白小笙，自己則拖著昏迷的許清向快艇游過去，終于把人拖到了快艇上面，他叫著她的名字對她人工呼吸，抬頭的瞬間一邊焦急地看著救生員的方向。

“嘔…嗚…”許清終于醒了過來，她看到上方渾身濕漉漉的方東旭后就抱著他哭了起來，在對方回抱的輕聲安撫下越哭越兇。

“嗝…”打著嗝，還來不及表達獲得劫后余生的激動，許清突然想到一直抱著她的顧笙，急忙四下查看沒發現，聽著附近同學的哭喊聲，她不安地抓著方東旭的胸口問道：“阿笙呢？阿笙還沒上來嗎？”

“馬上，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救生員正在救她。”

方東旭和救生員幾乎同時趕到兩人的落水處，那時候已經看不到白小笙的影子了，而許清的頭也差不多全淹沒了，而自己現在抱著許清把她弄醒花了不少時間，按理說白小笙應該找到了吧。

“沒有，找不到！”救生員鉆出水面慌亂地對著方東旭叫道，他現在已經六神無主，忘了方東旭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學生。

“怎么會？不可能的…”

“顧笙不會有事的，嗚嗚嗚…”

“都怪我，東旭，你快想想辦法，救救阿笙，嗚嗚嗚…”許清和其他兩人哭成一團，就連蘇曼珠也怔愣地望著那個落水處發呆，許詩詩則是又害怕又氣惱。

“我也去看看。”方東旭抱了抱許清，就十分鄭重地把她交給另外兩名女同學就重新潛入了湖中。

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本能的覺得有蘇曼珠和許詩詩的地方不會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