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自顧自的朝著書房中走去。
司馬懿一愣,這老頭火氣怎么那么大,故問道:“大哥,事情如何?”
司馬朗嘆了口氣,道:“董卓官升三級,入朝議事,二十萬大軍全部駐扎城外。”
聞言,司馬懿一驚,暗道不妙,想著,徑直走到書房之中。
“老頭兒,你們居然讓董卓帶領的二十萬兵馬駐扎于城外?”司馬懿問道。
司馬防背對著司馬懿,現在緩緩地轉過身子,一臉嚴肅地盯著司馬懿,聲音十分嚴謹道:“我叫你在家中用功讀書,你居然跑去與曹操,袁紹等人混在一起,居然還向王允獻計,你這是翅膀硬了!我管都管不了你!”
尤其是到了最后的一句話,聲音頓時提高了不少。
這司馬懿有點愣神了,他對王允獻計,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現在,司馬懿在司馬防之中,幾乎便是以親兒子像對待,對方亦是。
“我等司馬氏一心忠心漢室……”司馬懿也是學者王允的模樣,四十五度拱手問天,隨后看向司馬防:“如今,國難當頭,兔死狗烹,我在不出面,怕是大漢就要消亡了。”
“胡鬧!”司馬防孟德一喝,指著司馬懿怒道:“你以為你自己多聰明!你以為王允袁隗皇甫嵩等人想不到這種計策?”
緊接著,司馬防嘆了一口氣:“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我一直讓自己置身于室外,以你與朗兒的心性,遲早會卷入其中,司馬家,來之不易,保全家人更加不易。”
司馬懿一皺眉:“難道現在不就是挺身而出,爭取表現的機會嗎?”
說著,司馬防盯了司馬懿一眼:“兒啊,你想,還是太年輕了,你向王允獻計阻董卓二十萬大軍于城外,雖說現如今不敢亂來,如若他破城而入,秋后算賬,王允將禍事,水引東流,遭殃的還是司馬家。”
……
完了,司馬懿猛地一拍腦門,暗道自己上頭了,為了尼瑪和聊天愉快的聊天竟然忘了王允老頭兒還有這招,這些老臣的演戲精華可以堪比得上一個個影帝。
見司馬懿如此操作,也有悔意,司馬防道:“為父自知你素愛他之小女,可是有時的也別容易受騙了,需知色字一上一把刀,商朝之妲己,便是如此……”
此時司馬懿像極了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子,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隨后一想,這尼瑪董卓要是真的成了丞相了,那以后的逍遙日子可怎么辦,趕忙說道:“老頭,不知道丁建陽此事已經到了哪兒?”
司馬防冷哼一聲:“還算是你有先見之明,丁建陽此時怕是已經收到了王允書信,厲兵秣馬,前來勤王了。”
司馬懿點點頭道:“董卓麾下二十萬兵馬,今日卻平靜無比,如水波潺潺,絲毫未動,可見明日或者是后日,他的野心便藏之不住了。”
司馬防冷笑一聲,盯著司馬懿看道:“你又是為何知道董卓必反?”
司馬懿頓時一愣,不過像這種招數他見多了自然也是隨之破解。
“像我這種優秀的人,總能料敵先機,洞悉覺察。”
司馬懿見這樣不過癮,又接著補了一句:“只因為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他一眼。”
“正經點!”司馬防喝道:“堂堂一個讀書之人,應當行的端,走的直,如今模樣,豈是我輩讀書人。”
“哈哈……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司馬防嚴謹地臉上忽然擠出了一絲微笑:“不錯不錯,詞句還行。”
見司馬防笑了,司馬懿也是笑道:“沒想到老頭兒你還會笑,真是少見。”
聞言,司馬防瞬間回歸到嚴肅之中,說道:“這幾日,京城事多,為免麻煩,你這幾日便盡量少出,不要與他人發生爭執,以恐受害。”
“知道了,老頭你要小心董卓,他雖然只是一個刺史,但他麾下,華雄牛金李榷郭汜等輩,個個武藝超群,女婿李儒可是智謀超群,帳下多聽任此人安排,需得小心此人。”司馬懿也瞬間變的嚴肅起來,道。
“李儒此人我也聽過,善陰陽之謀,不善兵法,據說能夠窺探人心,想他人之想,故引他人入局。”司馬防摸著胡須淡淡道。
“嗯,的確如此……老頭兒,記住,如若要董卓掌權,那么天下必亂,朝野必定動蕩,切記,此人乃是多年沙場的將軍,跟他言辭講理是講不通的,他只會用武力逼迫你,你抓住這幾點,就能保全自己……”
“行了行了,一個小孩子,哪兒來的如此話語,趕快回訪溫習《六韜》去!”司馬防故坐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為父好像忘記了今晚要抽查你之《六韜》,……你……”
沒等司馬防說完,司馬懿對著老頭一招手,溜之大吉。
司馬防見司馬懿離去,微微一笑,隨后又變得嚴肅起來:“仲達啊仲達,在兒子之中,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你之聰慧,勝過太多人,可往往才智能勝人,也容易喪命,你如此照耀行事,為父能做的,只能束管你,期待你能了解為父的一片苦心吧。”
…………
豎日,宴會之上。
“一派胡言!”
見有人出來反駁,董卓大怒。
此人指著董卓,狠狠地喝道:“區區一個刺史,敢發狂言!天子!是先帝的嫡子!并無過失!哪里談得上廢立!你想篡位不成!”
董卓磨牙咬唇,直接一巴掌拍在案牘上,大喝道:“大膽!竟敢詆毀老夫!”
一旁的李儒連忙走過來,說道:“主公今日宴請諸公,,還是不談國事比較好。”
說著此人大喝一聲,憤憤離去!
“主公還是從長計議得好……”李儒淡淡道。
董卓朝著眾人看去,環視一周,喝道:“誰還有異議!”
此時,盧植緩緩地站了出來,單手背于腰間,說道:“廢立乃社稷大事,董刺史乃邊鎮刺史,從未參與國政,豈可妄言廢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