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好好整整他!”他默默慫恿著她,“聽說上次你幫勵衡放了點血,這次可以繼續……”
她順著他的思路,竟然真的開始思考,她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勵衡哥這么討厭呢!
準備去非洲避暑的秦勵衡瑟瑟發抖,老大~你把我原本溫柔可愛的表妹還給我……
“我才沒有你那么壞,上次給勵衡哥拋售股票,實際上是在幫他按計劃地作出一些技術性買進和賣出的操盤決策,他該好好謝謝我幫他賺了一票才對。”
那時候的惡搞只是對勵衡哥的小懲大誡,這次她是真的在考慮該怎么幫他擰緊腦子里的那根弦,不然勵衡哥是不會長記性的。
聽狗蛋說,勵衡哥最近和挽挽打得火熱,她突然覺得該幫他降降溫了。
“你這小腦袋瓜又神游到哪里去了?”他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他就站在她面前,她跳線的神經又出去神游太虛,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你剛才說在曼谷有人對你下手……你沒受傷吧?”她知道現在去關心他,好像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意岔開話題。
他張開雙手,三百六十度展示給她看,臉上的笑意更明顯,她在關心他。
她的眼眸慧黠地轉動,把他從上到下檢查了一個遍,看起來不像是缺胳膊斷腿的樣子,還是沒來由的不放心,會不會藏在衣服底下她看不見?會不會是內傷?
他讀懂了她眼神中的關切和不放心,調侃道:“絲絲,是不是需要我把衣服徹底脫掉?讓你從里到外檢查一遍,你才放心……”
說著他就開始解自己襯衣的紐扣,修長的手指很快解開了領子上的第一顆紐扣,露出了他光潔的脖子和喉結。
“你干什么?”她氣急敗壞的制止他的動作,臉蛋開始泛紅。
顧見賢:“讓你放心~”
“我放心,很放心!你可以不用脫衣服!”
她的手還覆在他的手背上,僵持在他的襯衣旁,他的大手眨眼間就包圍了她的,他的手很熱,還帶著他的體溫,和她的臉蛋一樣的溫度,摧毀了她的心防,灼燒著她的心臟。
“那么請問沈小姐,顧先生的解釋您是不是滿意?”
被他包裹著的小手忍不住摳了摳他的手背,“勉強,馬馬虎虎~”
“既然沈小姐還滿意顧先生的解釋,那顧先生的手機號是不是可以從小黑屋里解禁了?”顧見賢一本正經的賣慘。
沈齊焉腮邊耷拉下來兩縷碎發,為她姣好的面容平添了幾分風情。
“沈小姐希望顧先生牢記教訓,下不為例……”
“顧某人遵命!”
沈齊焉自認為自己屬于龜龜說的那種很好哄的女生,一塊蛋糕,一頓燒烤,她就會很知足的多云轉晴,根本不需要多費口舌。
雖然他云淡風輕的對他在泰國的經歷一筆帶過,但是她是知道亡命之徒的所作所為是多么的不擇手段,小的時候經歷過,她的心在隱隱作痛,她心疼他。
雖然她從小被保護的很好,但是跟著父親那幾年,社會黑暗她還是有所感受的。她一直認為一個人位置的高低不止決定了他所享受的財富和榮耀,還要承受權力帶來的危機,父親尚且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更何況金字塔頂端的顧家。
他雖然有顧家當背景,卻是自己一個人撐起了海拓。
兩兩相望,相顧無言,他和她十指緊扣,她想她開始明白了此時的心悸為何,是因為他~
“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了?”她看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鬼使神差她竟然想去觸碰他的眼睛。
他抓住了她伸出的手,在他的帶領之下,她摸到了他的眉,他的眼,食指的指腹去感受,去勾勒他的輪廓,悵然若失,恍若一夢,既不淡定也不從容。
“在飛機上補過覺了……”他一直抓著她的手,“你呢,在這里過得怎么樣?”
沈齊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這段時間除了晚上歇在醫院里,其他生活都很規律。可能是他覺得這半個月沒了他的投喂和照顧,她清減了不少。
事實是體重秤上的指數還是萬年不動的一百斤,就是這么招人恨!
“還不錯~”她聳聳肩,然后說了說自己的近況和打算:“關系緩和了不少,最起碼不會和以前一樣別扭尷尬。對了我導師催的急,我明天就要回京都了,一個星期以后參加論文答辯,本來今天想和佩姨說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
“和我一起回去?”他把玩著她的小手,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她笑道:“顧先生的私人飛機實在奢侈,沈小姐是個窮人,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她那頭天然的大波浪,隨意披散在腰間,長長的睫毛蝴蝶翅膀一樣的忽閃忽閃,眼底的俏皮顯示出別樣的風情,活潑可人,白皙的皮膚露出淡淡的紅粉。
“誠惶誠恐的該是我才對!不知沈小姐能否賞我一個恩典?”難得的雨過天晴,他的心情也無與倫比的好,眼角都帶著笑意。
她好看的眸子轉了轉,先是故作為難的撇撇嘴,然后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你要不要先在j市找家酒店好好睡一覺?”她始終都沒有辦法忽略他眼底的疲憊和眼下的烏黑。
他到底熬了多久?
游輪倒飛機,飛機倒汽車,從新加坡飛京都,京都飛j市,兩天三個城市,就算是鐵人的身體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更何況他在此之前還被困守在泰國的小島上,風餐露宿好幾天。
顧見賢:“睡覺是很重要的,但是眼下有比睡覺更重要的事……”
她的雙眼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難道他來j市還有其他事情代辦?“如果事情不是很重要的話,你可以稍微等等或者讓陳特助代辦。”
同樣兩天飛了三個城市急需補覺的陳特助,哭暈在廁所。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為他著想,他沒忍住輕捏了一下她的蘋果肌,笑道:“見你父親這件事,沒人可以代替我!”
“你要見父親,可是他還在休養?”他要見父親做什么,沈齊焉的心里開始泛起小九九。
“都已經到了醫院,于公于私都必須要拜訪一下。”
“必須?”難道非見不可?
“必須。”他給出了無比肯定的回答,“因為我要告訴你父親,我在覬覦他的寶貝女兒,希望他能同意我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