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這次演唱會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倍┑穆曇粽娴暮芎寐牐詭硢。怀雎暤乃查g就抓住了你的耳朵,她天生就是當(dāng)歌手的料。
董雯的樂于助人讓趙嘉樹不怎么喜歡,安歌開演唱會,需要你幫什么忙?當(dāng)演唱會嘉賓?安歌一個人撐起全場綽綽有余!你就不要占用寶貴時間了。
趙嘉樹看著安歌,說到底需不需要幫忙,還是安歌說了算。
安歌有點為難,說:“嗯?我當(dāng)然很期待再次跟你同臺唱歌,但事實是,我得問問我的策劃人和贊助商,你也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他們才是有錢的大爺。”
趙嘉樹聽到安歌說“有錢的大爺”忍不住偷笑,看著董雯尷尬的表情在心里比了個“yeah”,默默給安歌點贊。
董雯顯得失落和尷尬,為掩飾而解釋說:“做藝人真的太難做了,經(jīng)常自主權(quán)不夠大,太多事情都不能隨自己高興行事。”
安歌深有體會,說:“我們在娛樂圈沉浮這么多年,不敢說我們做得最成功,但也算小有所成,比一般的明星有更多言語權(quán),外人看我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私底下很多事還不是得聽有錢大爺?shù)脑捫惺隆!?/p>
董雯說:“我們還因此被媒體歌迷說我們耍大牌不配合活動,我們是有苦難言。說實話做藝人做到我們這種程度,只要心里開心愿意,給多少報酬真的無所謂。但公司不同意,我們也沒辦法。”
安歌說:“我比較沒有這種煩惱,媒體不是喜歡用‘我行我素’、‘囂張’來形容我,那我就做給他們看,滿足他們咯!”
董雯羨慕說:“你就仗著歌迷人多勢眾,多年來不離不棄還都依著你,肯為你砸錢,為你買單,一切都是你說了算,誰讓你業(yè)務(wù)能力最強,公司也拿你沒轍。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哦。”
安歌一聽董雯的話覺得自己委屈為自己辯解,嚴(yán)肅說:“董雯,我們這么多年兄妹,你也這么想?我,安歌,用心對待我的工作,拿出我最大的誠意拍電影錄唱片,我是依仗歌迷嗎?不,我們是平等的,我交出我的真心,換來他們的真心,這就是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就是以作品交流,如果我所交出來的作品,他們不滿意,我也不會強迫他們支持,說我囂張也好,我行我素也罷,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底氣,從來不是別人的。”
安歌一激動手就會發(fā)顫,董雯連忙拉住安歌的手緊握說:“安歌,是我又說錯話了,對不起。”
安歌把手掙脫出來,摸出一根煙點上,靠在沙發(fā)上慵懶的抽煙,他暫時不想跟董雯說話。
董雯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安歌竟然把手抽走了,看來安歌真的生氣了,好在平時安歌生氣時間總是不會超過十分鐘,她想著等等安歌氣消了,就好了。
趙嘉樹看著時間慢慢過去,安歌沒有說話的意思,董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再僵持下去半天時間都就要過去了,起身說:“安歌叔,樓上多余的樂器我先給您挪好,待會兒您要練歌就直接可以練,不然又要等一段時間,”趙嘉樹瞥了董雯一眼,“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董雯瞪了趙嘉樹一眼,似乎在警告,我和安歌說話,要你一個助理多嘴。
安歌則驚奇的看著趙嘉樹,果然是聰明的孩子,贊賞地笑著說:“去吧!今天連吉他都不用留,就留一個話筒好了,都給我搬走,今天嗓子狀態(tài)不錯,就只想唱歌,唱個痛快。”
董雯一聽就懂了,再待著也沒意思,起身說:“安歌,那我不打擾你了,我下午也約了朋友打麻將就先走了。”
安歌揮揮手,終究是不舍得再給冷臉,叮囑說:“路上小心,玩的盡興。”
董雯知道安歌不生氣了,起碼沒剛才生氣了,提議說:“哪天想打麻將了找我,我有牌友,湊搭子很容易。”
安歌記得董雯以前并不喜歡搓麻將,喊她湊搭子她從來不出現(xiàn),問:“我以前強烈推薦麻將時你不是很討厭,還說坐著一下午摸牌打牌還要等別人打牌才能摸牌太無聊了,怎么下了地獄就喜歡上了?”
董雯看著安歌,小心翼翼地說:“你走之后,我陪著葉殊打麻將練出來的,他說你喜歡。”
安歌一聽得意的笑了,搖頭晃腦說:“哦!知道了,我是很喜歡。”
董雯被他逗笑,四十歲的人了仗著自己顯年輕就經(jīng)常做一些可愛的動作,揮揮手說:“走了,最近手氣不錯,木心珠賺了不少,下午一定能贏。下次有時間我們打幾圈看看誰水平高。”
安歌篤定得意說:“肯定我厲害,葉殊的麻將還是我一把手一把手交出來的。”
走到門口的董雯回頭無情嘲笑他,“記得那年你辦了一場麻將大賽,葉殊是亞軍,而某人前十不入啊!”
安歌狡辯:“麻將不僅看牌技還看風(fēng)頭的,那天就是因為你在我的位置放了一個屁,影響了我整個運勢,說起來都怪你。”
董雯撇嘴笑,“哼哼哼,下次牌桌一決高下。”
“好,一言為定!”
安歌笑嘻嘻地跑上樓,手里還夾著一支煙,腳步輕快,一臉開心。
趙嘉樹正坐在角落里發(fā)呆,看到安歌的身影起身問:“安歌叔,您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哦,當(dāng)然開心,過幾天有時間就可以約董雯搓麻將了。”
“搓麻將?”趙嘉樹不懂,搓麻將有這么值得讓人開心?“您看起來真的很喜歡麻將,笑得這么開心。”
“我最喜歡搓麻將了,這么多年沒打過,被她一說手都癢了。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打個七天七夜,打個痛快。”
趙嘉樹看著安歌三十幾歲的臉實際上是六十歲的心理,打麻將這種偏老年人的愛好,安歌喜歡也是正常了。他想象著二十幾歲模樣的安歌打牌的模樣,違和又意外的和諧,可能因為他是安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