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參來找了趙嘉樹好幾次都沒見著他,無聊的站在趙嘉樹的門口看意外死亡小區的風景,骨灰盒堆得有數千丈高,這個位置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自殺小區的頂端,隔壁自殺小區的骨灰盒明顯低很多,白參自言自語道:“站得高看得遠,高樓的風景視野果然不一樣。這樣看來,自殺的總歸是少數。”
楊易打開門就看到白參倚著門傻愣愣得站著眺望遠方,楊易第一反應是難道他換鄰居了?楊易心里苦啊,趙嘉樹就這么移動走了?他還沒帶他去見安歌呢!
精神部分失常的楊易走過去拍拍他,沒好氣地問:“唉,你剛來的?”
白參看了自己一眼,難道他是新鬼表現得這么明顯,他明明裝的很老道的樣子了,問:“一眼就能看出來哦?”
楊易失落極了,欲哭無淚隨口說“歡迎”然后就跑走了,要趁著趙嘉樹還走不遠找到他。
白參不知道這個一臉沮喪的鬼為什么要對他說“歡迎”兩個字,他來找趙嘉樹需要他歡迎?難道他們關系很好?本來還想問他趙嘉樹去哪里了呢,看著楊易一個一個骨灰盒看過去像在尋找什么東西,還是不打擾他了,就先走了。
楊易附近尋了一圈沒見著趙嘉樹的骨灰盒,回頭發現新鄰居不見了,可能進屋了吧。楊易跑回自己的骨灰盒門口坐著,小聲抱怨:“趙嘉樹,你搬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言而無信,過河拆橋!”
趙嘉樹一回家就聽到楊易在說他,莫名其妙,踢了楊易的小腿一腳,“你說誰呢?言而無信,過河拆橋?”
楊易立馬站起,拉著趙嘉樹不放,“你挪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趙嘉樹指了指隔壁骨灰盒,“不是在這兒嗎!我挪哪兒去了!”
楊易如夢初醒一般,趴在門牌號上一看確實是趙嘉樹的房子,拍自己腦袋警戒自己下次不能再這么傻了,當時怎么就不趴上去瞧瞧呢,“剛才有人靠你門上,我以為是新鄰居呢!哎呦,我這腦子。”
趙嘉樹以為是來領安歌演唱會傳單的,也就沒在意這個小插曲,“你整日在家不出門,不想投胎了?”
楊易洋洋灑灑發表自己的高論:“我等著你帶我去見安歌,然后在他那里學一點皮毛,我打算在地獄里開展我的演藝事業,你看現在人間的明星多好賺,年收入都百萬千萬,地獄里都是人間下來的,肯定很好賺的。”
趙嘉樹拆臺,“你在人間也是小鮮肉明星,怎么沒見你百萬千萬的賺?到地獄了誰給你的自信?”
楊易被趙嘉樹說中痛處也不惱,他知道趙嘉樹這人說話直心還是好的,更何況在這里他就趙嘉樹一個朋友,更重要的是還有求于他見計劃里的關鍵人物安歌,“那是因為我在人間沒人給我正確的指導,一旦我開竅了,我對自己有信心,一定能夠大紅大紫,”說著指指自己的臉,自信滿滿說,“畢竟我硬件條件還是不錯的。”
趙嘉樹冷哼一聲,挑眉問:“那你覺得我家木青怎么樣?”
楊易警惕的看著趙嘉樹,“干嘛?你想讓葉木青也做明星?不行不行,這是搶我飯碗!”
趙嘉樹被楊易的反應逗笑了,“這么沒自信怎么當明星啊?心態要放好,百花齊放才有發展,地獄市場這么大,多十個葉木青都沒問題。”
楊易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多十個葉木青是沒問題,也確實沒我什么事情了。”
趙嘉樹把楊易的頭捧住,“別搖了,再搖下去腦袋要掉地上當球踢了。”
楊易這才停下,眼珠子轉了一圈在想事情,趙嘉樹松開手在門口坐下,看著外面灰蒙蒙的風景,楊易過了一會兒郁悶說:“你說真的?”
趙嘉樹哈哈大笑,楊易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他在趙嘉樹旁邊坐下,認真的語氣來商量:“等我先試水看看反應,紅不起來你再讓葉木青出道。”
趙嘉樹搖搖頭,葉木青那種低調的人才不喜歡時時刻刻被別人關注:“我家木青對這個沒興趣,他自由自在慣了,明星的生活他受不了。放心,你紅不紅他都不會出道的。”
楊易又不依了,“你勸勸他,你看萬一我紅不了還可以當他經紀人捧紅他,互惠互利。”
趙嘉樹懟他:“你自己都紅不了還想捧紅木青?哪來的自信?”
楊易像炸毛的貓:“你今天是來探究我自信的嗎?你說我們見面才幾分鐘,你問了我幾個關于自信的問題了,啊!”
趙嘉樹認真想了一下,“三個問題你只回答了一個。”
楊易悶著嘴不語。
趙嘉樹捅捅他胳膊,“生氣了?”
楊易搖搖頭不說話。
趙嘉樹:“別氣了,我幫你問問木青的意思,我看他對地獄的任務也是深惡痛絕,萬一他一腦熱就答應了,是吧?”
楊易雙手抱膝,額頭抵在膝蓋上,悶悶說:“我知道自己不是當明星的料,才貌不全還膽小。可是除了這個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趙嘉樹:“去鬼力局領任務賺木心珠和投胎值!來這里的誰之前有過經驗?一直處變不驚的葉木青做一次任務都能哇啦哇啦叫,但他接下來還是去了,因為他知道這是逃不掉的,大家都是自己摸索忍耐下來的,你腳踏實地去做,投胎早晚的事情。”
楊易抬起頭,看著自殺小區的光亮,羨慕說:“如果我像安歌一樣紅,人間歌迷影迷的思念和眼淚早就夠我投胎轉世了。”
趙嘉樹猛拍楊易的腦袋,“小子又在異想天開,地獄也沒有如果一說。”
楊易:“安歌為什么不投胎呢?亮在那里引人嫉妒嗎?要是我,死了馬上投胎,現在估計又是一代當紅巨星級人物。”
趙嘉樹:“各人各選擇。你剛才說的也沒錯,不然現在世間又多一個風華絕代的人,他獨領風騷太多年,寂寞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