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覺得自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決定還是問過再做行動:“安歌,我要不要扶一下你?”
安歌瞪了兩下腿。
閻王爺不懂他的意思,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安歌覺得面子都摔沒了還矯情什么,“要。”
閻王爺抓著安歌的手臂一下就把他拎了起來,安歌掙扎:“不要像拎小雞一樣行不行,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閻王爺把安歌放下,“我又不會說出去。”
安歌:“被你看到已經是最沒面子了。”安歌搖搖晃晃走到床邊挨著床又躺回去了。
閻王爺:“你今天軟骨病?”
安歌摸著后背慘兮兮說:“你才軟骨病!我今天被你摔得這么慘,我需要時間修復,到現在還感覺身子一截一截沒銜接好。”
閻王爺一聽不信,把安歌翻咸魚一樣翻了個面趴在那里:“不會的,我從來就沒失手過。”
安歌想翻身又被輕易按回去,不爽說:“那你是故意推我下去的?”
閻王爺:“我是說捋直,說捋直。”說著背部一路按下來,“沒斷,接得很完美。”
安歌把頭埋進被子里當鴕鳥。
電視里演唱會接近尾聲了,安歌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唱著《有緣再會》,唱到動情處流下兩行清淚,閻王爺說:“你那時候在想什么這么傷心?”
安歌探出頭看了一眼,越看越想看干脆側臥著看,“想著最后一場了,不舍得唄。”
閻王爺:“你那時候有沒有預感這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場?”
安歌:“是不是人生最后一場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最巔峰的一場,畢竟那時我快四十歲了,創作力肯定走下坡路了。”
閻王爺:“這場演唱會,我在現場。”
安歌倒吸一口涼氣,“有鬼來看我的演唱會?”
閻王爺:“是啊,我坐在最前面揮了一晚上的手你都視而不見。”
安歌把手放在胸前護著:“還好沒握著,不然二十多年前你可能就當場廢了我。然后我就在病死小區跟董雯日夜搓麻將了。”
閻王爺皺眉,“我堂堂一個閻王爺去看你演唱會,你為什么不是感到榮幸而是想到搓麻將?”
安歌:“我見過最高領導人,我是見過大世面的!”
閻王爺被氣的在房間里暴走幾圈才冷靜下來。安歌趁機去換了一張碟,一部外國電影。
閻王爺:“為什么要請嘉賓?你絕對有能力獨自撐起十二萬的場地,如果有顧慮我給你縮到十萬,再不行八萬,反正我不同意你請嘉賓。”
安歌:“為什么?和嘉賓互動可以增加看點,調動觀眾熱情。”
閻王爺:“六萬。”
安歌妥協,“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閻王爺滿意的哼著小曲,是安歌的《誰人知》的調調,看著電視里說著一對他聽不懂的話,安歌卻看得津津有味,“他們在講什么?”
安歌:“英語。”
閻王爺:“你聽得懂?”
安歌:“我在國外待過幾年。我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閻王爺:“當然有,比如你為什么會喜歡葉殊。”
安歌:“因為他好。”
閻王爺:“難道我不好?”
氣氛尷尬了,閻王爺和安歌對視上了,一個心有所圖一個坦蕩明凈……
“Thegreatestthingyou’lleverlearnisjusttolove,andbelovedinreturn.”
閻王爺消失了。
安歌看著空蕩蕩的床邊,愣了一下后笑得前仰后合,堂堂一個閻王爺竟然害羞逃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閻王爺躲在安歌門外聽里面放肆的笑聲,慘了,最近一段時間在他面前都沒面子可言了。
接下來幾天,安歌去閣樓練歌閻王爺都沒有現身。
趙嘉樹覺得奇怪了,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陪著的閻王爺怎么不來了,“安歌叔,最近閻王大人很忙嗎?”
安歌:“他沒說。”
趙嘉樹:“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
安歌:“你想他了?”
趙嘉樹:“安歌叔。”
安歌:“他前幾天做了一件難為情的事,這幾天故意躲著不出現。”
趙嘉樹一想這正是好時機,“安歌叔,您演唱會還需要伴舞嗎?”
安歌停下動作,沉下臉:“想安排關系戶?”
趙嘉樹一害怕就直說了:“不是關系戶。安歌叔,是這樣的,他們都是您的粉絲,生前在娛樂圈混不出名堂,想讓您給指點指點迷津,看看能不能開竅。”
安歌挺有興趣,“原來是同行。”
趙嘉樹替楊易和白參謙虛,“他們和您差太遠了。”
安歌想了一下,他顧及趙嘉樹面子,說:“什么時候有空見個面,地址嘛……暢意廣場,你看如何?”
趙嘉樹想起那天價衣服還會心疼木心珠,“安歌叔,您又去買衣服?”
安歌:“上次才買了三件,一個演唱會要兩三個小時,不夠用。”
趙嘉樹:“您說了算。”心里補上一句“安大少爺”。
白參堅持不懈又來找趙嘉樹,湊巧又遇上了楊易。
楊易問:“你又來了,到底想干什么?”
白參看到他卻很激動,握著他的手說:“我上次看你就眼熟,后來我終于想起來了,你是楊易對不對?”
楊易被白參的熱情嚇到了,心里冒出一絲期盼,點點頭,“對,我是,你是?”
白參:“我叫白參,一個十八線小演員,我很喜歡看你那個綜藝節目,后來你摔死了我就沒看了。”
楊易表情控制不住得樂開了花,反手握住白參的手,激動大叫:“原來你是我的粉絲啊!”激動到讓聽者以為他把話說反了。
偶像見粉絲,兩眼淚汪汪。
激動過后聊正事。
白參:“你知道趙嘉樹什么時候回來嗎?”
楊易看一看天色,“天黑前最后一個小時他鐵定回來。快了,我陪你等。”
白參拿出紙筆,“你給我簽個名吧!”
楊易提筆打算下筆,問:“隨身攜帶簽名本?”
白參:“我本來想著一見到安歌讓他給我簽名的。”
楊易不敢簽了,把紙筆遞還給白參,“等安歌給你簽了,你還想要我的簽名我再給你簽。我可不敢簽在安歌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