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安歌在世時,每年安歌生日他和葉殊都會選擇出國旅游過二人世界。盡量往冷門的小國家靠,那樣能認出安歌的機會就大大減少,才能穩(wěn)穩(wěn)當當過真實的二人世界。
如果是葉殊生日,他們就會選擇窩在家里一整天不出門,約上三五好友到家里吃吃飯打打牌,一切從簡。
曾益行曾開玩笑說安歌不公平。自己生日就推通告出國旅游,葉殊生日就偷懶蹲家里,活動還是他喜歡的麻將。安歌還沒開口解釋葉殊倒是先說話了,“不是安歌偷懶,我們兩個不會把他生日還是我生日分的那么清楚,有幾次他還在我生日的當天把自己當壽星公的。”
曾益行表示說不過人家小兩口。安歌則得意的站一旁笑嘻嘻,“我還沒開口呢,你連一個葉殊都說不過!”
江潭區(qū),安歌的家。
門窗禁閉,房內(nèi)擺設(shè)似乎經(jīng)過精心打掃擺放整齊一塵不染,就連外圍鐵門也鎖上了,昭示著主人近段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
安歌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要來了,“孟婆,你能帶我出國嗎?”
“鬼魂出國比海關(guān)走私還難,需要校對的東西太多,辦下來太花時間了。”
“那我們回去吧,葉殊應(yīng)該是出國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他會在國外待上十天。”
孟婆對安歌加油打氣說:“安歌不要怕也不要擔心,只要你想來,無論白天黑夜,只要你開口,我都奉陪。”
安歌回到地獄就給趙嘉樹發(fā)傳音,很快趙嘉樹就帶著楊易和白參趕到了自殺小區(qū)的門口。
安歌已經(jīng)蹲在門口井邊裝了五袋木心珠,每袋有半米高重量感十足,他指了指鼓鼓的袋子,說:“今天要雇傭你們當苦力,把木心珠扛到儲蓄店存著。”
三個小鬼看著沉甸甸的木心珠目瞪口呆,感嘆安歌真的好富有。
安歌繼續(xù)說:“不會讓你們白干的,我會支付木心珠給你們,你們就當是鬼力局領(lǐng)的任務(wù)。”
趙嘉樹忙解釋:“安歌叔,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安歌像是沒聽到,繼續(xù)裝木心珠。三個小鬼上前每個扛一袋也壓得他們夠嗆,安歌又說:“嘉樹,你去儲蓄店再幫我開個戶口,密碼你來定回來告訴我一聲就好。”
“好的。”趙嘉樹也沒有問為什么要另外開戶口,不都是你的木心珠為什么要分開存呢!
地獄沒有交通工具,一切都靠走或飄。
木心珠的重量壓的三個飄不起來只能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向儲蓄店。
趙嘉樹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安歌叔今天哪里不一樣?”
楊易只覺得木心珠太重了,羨慕又嫉妒說:“對安歌叔來說賺木心珠太容易了,井里挖挖都可以投胎了。我恨自己為什么生前沒走紅!”
白參也看出來了,“安歌叔好像不太開心。”
楊易說:“如果我井里有這么多木心珠可以挖,我肯定能高興的上天。”
趙嘉樹換一邊肩膀扛,“安歌叔少了一份朝氣,對未來生活有期盼的鮮活感沒有了。”
白參說:“對,就是這個。”
楊易開玩笑說:“難道上次小包廂的群魔亂舞讓安歌叔懷疑人生?”
到了儲蓄店,店員女鬼輕而易舉把三袋木心珠提起放在稱上稱重量,嚇得三個小鬼懷疑自己的力氣,店員女鬼開了一個戶口,陰間開戶比人間簡單多了,也不需要安歌親自到場。
這一天,三個小鬼來回走動了五六趟實在走不動了,連儲蓄店的店員都說他們一天來的次數(shù)太多了,“安歌叔,我們明天再搬好不好,今天太累了,走不動了。”
安歌看著井口里全部閃閃發(fā)光的木心珠,喃喃自語:“不搬就要來不及了。”
趙嘉樹想安歌絕對想太多了,“怎么會來不及呢,我們可以每天來搬幾趟,再說我們來日方長。”
安歌擺擺手,把正在裝的木心珠扎一個小袋放在一起,冷哼一聲:“來日方長?嘉樹,還有兩個月你的助理生涯就要結(jié)束了。”
趙嘉樹笑說:“就算挖到地老天荒,我也給您搬,不是助理我也愿意。”
安歌擺了擺手,“不用了,用不著了。”
三個小鬼被安歌的冷漠震到了,只見安歌起身往小區(qū)里走,沒有告別沒有囑咐,今天的安歌確實很反常。
趙嘉樹回到小區(qū)就傳音給葉木青,讓他多多關(guān)注安歌,總覺得安歌哪里不對勁,還說可以幫安歌搬木心珠賺木心珠,同小區(qū)的更方便。
接下來幾天,趙嘉樹和白參每天早上趕早到自殺小區(qū)門口扛木心珠去儲蓄店存儲,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這天,暢意廣場的服裝店老板來了,他們約在雜會廳的小包廂見面。
老板交出他設(shè)計的服裝樣品,一件件從設(shè)計理念開始講,老板滔滔不絕,安歌聽得很認真。
八件衣服說完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了,老板說完趙嘉樹坐旁邊昏昏欲睡,安歌卻鼓起了掌,看來他對這批衣服很滿意。
趙嘉樹很難為情,在兩位大師面前更加顯得自己對藝術(shù)的無知,還有最近安歌一直郁郁寡歡,也很久沒有再遇到閻王爺出現(xiàn),難道他們兩個出現(xiàn)了矛盾?安歌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很精彩,衣服很漂亮很符合演唱會的主題。”安歌說著拿出一顆兌縮珠遞給老板,“衣服一半的費用先支付給你,希望成品能更加令我驚艷。”
老板收下兌縮珠做了保證就先走了。
這一天,安歌把趙嘉樹帶到場地把演唱會整個流程走了一遍,節(jié)奏掌控得非常好很流暢,安歌也很滿意。
趙嘉樹坐在臺下看,沒有燈光沒有伴舞沒有服裝的加持,安歌獨自一人的表演已經(jīng)撐起整個場子。
安歌問趙嘉樹:“怎么樣?”
趙嘉樹不斷鼓掌:“太棒了,真的太棒了,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詞比太棒了更棒!”
安歌又問:“距離演唱會還有幾天?”
趙嘉樹翻出行程表,“還有四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