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為這娃好,現在不養好身子,將來是要吃苦頭的。”逍遙子本來想透露點什么,吊吊這幾個孩子的胃口,現在看來除了那女娃好像被他嚇到了一般,其他個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看著鳳傾凰那不愛搭理他的樣子,自然慌忙的脫口而出,“為師沒看錯的話這娃與你夫君是雙生子,”見他們還不為所動,一點好奇的表情都沒有,逍遙子失落的嘟著嘴,又繼續說著,“將來生雙生子的重任在這女娃身上,若是不調理好身體,怎么生他個十個八個...”
除了歐陽果,其他幾人自是知道逍遙子的把戲,因為你越是好奇什么,他越要賣著關子,在座的人曾經哪一個沒被他氣到?若不是剛剛這幾人配合的好,恐怕這消息還不會那么輕易的說出來呢!意思就是以后果兒會生雙生子就是了?雙生子?
“真的嗎?太好了,果兒你要多吃些,以后養的白白胖胖的,你的身體交給嫂嫂我了。”鳳傾凰聽到逍遙子說的話,立刻夾了一個雞腿給歐陽果,而其他人紛紛表示欣喜,給她盛湯,歐陽果在眾人的注視下紅著臉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藥膳,待到肚子實在裝不下時,放下碗筷支支吾吾后又紅著臉離開了。嫂嫂她們可真壞,這八字還沒一撇那,就知道開她玩笑,這下子臉上的紅暈又要好一會兒才能消散了。
看著歐陽果害羞的跑開了,歐陽懿琛也笑了,母親若是還在世,也很想看著他娶妻生子,果兒嫁為人婦吧,母親放心,我與果兒都各自找到了可以攜手余生的人,歐陽懿琛看著天上的云朵,而后又看向鳳傾凰。
“凰兒可是吃好了?”歐陽懿琛看鳳傾凰坐在那里發呆,這個時候是該去看看他未來丈母娘了,雖然凰兒是從異世穿越而來,但作為這個身體有著血緣關系的蘇七七,他身為凰兒未來的夫婿,理當去祭拜。
就這樣,歐陽懿琛整理了下服飾,從離殤手中接過祭拜需要的用物,牽起鳳傾凰的手緩慢的走向那草居后院的森林叢中。慢慢的走在這條小道上,周邊沒有任何瘴氣或者沼澤,甚至那些動物的身影都不曾見到。仿佛從十幾年前她來到這里開始,草居方圓一公里的地方都不曾有那些危險。曾經也好奇甚至直接問過逍遙子,師父總是神秘一笑,可她很明確的知道逍遙子是人類,但相對于魂穿的她來說,即使這個世界上有其他神鬼之說,那也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不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又作何解釋呢?
懷著虔誠的心情繼續行走在這條路上,周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還有那極少數罕見的藥材,平坦的路上靜悄悄的,但卻沒有一絲陰涼之感,歐陽懿琛二人攜手走到了那座墳墓面前,上面娟秀的字跡清楚的寫著鳳傾凰愛母之墓。
纖細干凈的雙手慢慢地拂過那座墳墓的墓碑,將那上面稀少的幾片落葉與灰塵抹掉,歐陽懿琛在墓前擺放著食物和香燭,還有那兩杯薄酒。鳳傾凰再一次的撫摸著墓碑,雖你我母女之情僅存幾月有余,我更清楚的知道你原有的女兒已經去世,但我作為占著你女兒軀體的人,理應來祭拜你,謝謝你曾經給我的母愛,彌補了我內心中的不足,娘親,謝謝你。
扶起鳳傾凰來到蘇七七的墓碑前,兩人雙膝跪地,歐陽懿琛端過剛剛倒好的酒撒向面前,澆在地上,“母上大人,凰兒的事我早已全部知曉,事情已塵埃落定,今后我會好好照顧凰兒,您請安息。”鳳傾凰傷感的看著那墓碑,略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現如今當下的局面非常不穩定,今后有機會我會帶著父親來看您,傾凰有幸做您的女兒,真的很幸福,謝謝您。”
二人跪著又與那墳墓下的人說了會兒話,看著外面天色已晚,轉身準備離開,鳳傾凰收拾著墓碑前帶來的東西,歐陽懿琛牽著她向草居走去。好像過了一會兒,那墓碑旁隱隱約約閃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仔細看去那蒼白的面容和那窈窕的身材,不正是蘇七七嗎?美人兒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嘴里念叨著人們聽不到的話語,看那嘴唇張啟的角度,貌似在說,“善良的孩子,你們都要好好的,為娘也放心了。”
鳳傾凰二人正行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遠處的一片林子中有細微的哀嚎聲,兩人對視一眼便尋聲而去,見到的卻是滿身是血,渾身傷痕累累的一只狼,那身上原本漂亮柔順的毛發如今已被干涸的血液所污染,變得污穢不堪。不知道哪里身受重傷,身下的血液仍在不斷流淌,要是不盡快救治,恐怕已無回天之力,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這片林子中。
做醫者多年,向來眾生平等,人她救,動物也一樣救,既然今日已遇到,那也是緣分,就在鳳傾凰想要上前環抱那只狼,準備暫時給止血抱回草居救治時,那狼突然的睜開眼睛,虛弱無力的嘶吼,那雙綠眸閃閃發光,捍衛著它最后一絲作為狼族的驕傲,歐陽懿琛見此,立刻遮擋在鳳傾凰的面前,不是他不信任鳳傾凰的身手,只是出于對愛人的本能,他要防止這匹狼傷害凰兒。
就在這時,那只狼在看到歐陽懿琛的時候,竟奇跡般溫順了下來,甚至拖動著虛弱的身體想要親昵的靠近他,這是什么意思?狼也分眼緣?狼也懂得欣賞美男子?好吧,知道你是母狼了。“凰兒若是吃醋的話,為夫倒也舍得這個畜生,畢竟夫人最大。”鳳傾凰本來吃醋的看著那只狼,后來聽到歐陽懿琛說的話時,也止不住的只翻白眼,“抱著,回去。”哼,還想跟我搶男人?別忘記了你是一畜生!等你傷好了就把你扔出去,或者把你介紹給狗剩也不錯,嘿嘿嘿。
靠在溫暖的胸膛中的狼感覺到了陰冷的氣息,抬頭看向鳳傾凰,居然那般邪惡的看著自己,也頓時打了個哆嗦,她好像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