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狼距離草居越來越近,對于那只受傷的狼來說壓迫感也越來越強(qiáng)烈,若不是自己受重傷真的已無力支撐身體,恐怕早已匍匐在原地,不敢再前進(jìn)半分。對于懷中瑟瑟發(fā)抖的母狼,歐陽懿琛感覺到了它的恐懼,逍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讓動物都如此懼怕他?
鳳傾凰也察覺到了那只受傷的母狼的異狀,考慮到其本身的身體狀況,便拿出隨身攜帶的毫針扎向了它,母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看著那熟睡的樣子思想想去,是時候好好跟她師傅談?wù)劻恕?/p>
“喲,我乖徒兒夫妻兩個回來啦?這是晚上打算給我們做狼肉火鍋吃嗎?老頭子我又有口福了。”逍遙子看著歐陽懿琛懷抱著的狼,縷著剛燒毀不久的胡須吧唧著嘴巴,好像在回味那曾經(jīng)美味的狼肉一般。
“小老頭你少來,這只狼我可是打算救好許配給我家狗剩的,不許你打它的主意,還有,我們來的時候為什么那些動物如此懼怕你?待會兒再找你好好聊聊這個事!”鳳傾凰見逍遙子聽到她說后面的話,轉(zhuǎn)身看著別處,便拉著歐陽懿琛走進(jìn)了房間,歐陽懿琛微笑著看著逍遙子點頭示意離開,只留下又是一臉委屈裝可憐的逍遙子。
見離殤魅影幾人正收拾房間,便吩咐道,“霜兒,拿我房間那套銀針來,嵐兒去燒熱水,”幾人見到歐陽懿琛的懷抱一只受傷的狼,都驚訝不已,紛紛忙活起來,歐陽懿琛把懷中的母狼抱至離殤收拾好的桌上。雖然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用銀針封住了母狼的穴位,但它出血量太大,傷口也太深,根本沒多大成效,看著懿琛滿身的血,怕是再不動手醫(yī)治,只怕...
“主子,這是我和果兒小姐剛采來的一些藥草,你看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冰雪與歐陽果也聞聲趕來,那一筐筐的籃子中存滿了藥草,這下好了,這只母狼有救了,因為鳳傾凰很清楚的看到,剛剛雪兒與果兒采的藥草中,正有一株藥草可以對癥下藥,立刻翻撿起來麻利的處理中,而冰雪也默契的處理著母狼傷口周圍的毛發(fā)。
歐陽果看著奄奄一息的母狼,頓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再一次覺得嫂嫂的本事真大,如果她向嫂嫂學(xué)醫(yī)的話,是不是也可以救助很多需要救助的人了?這個想法剛萌生出來,歐陽果便決定了,那就是跟著嫂嫂學(xué)醫(yī),哪怕以后幾個人一起再出行,或者日后嫁到北樂國,也不要做她心愛的人的絆腳石,甚至成為拖累。
回死亡森林途中這種想法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她不要成為大家的累贅。于是便忍住胃中不適,上前站在鳳傾凰旁邊看她處理藥草,感覺到周圍站著人,抬頭便看到了歐陽果一臉學(xué)習(xí)目光專注的眼神,小丫頭是想學(xué)醫(yī)了?也好,至少以后自保不成問題了。鳳傾凰邊說著手里藥草的性能、藥草的外貌,邊處理教著歐陽果,看到嫂嫂知道自己的心中想法,歐陽果也紅著臉學(xué)習(xí)著。
待冰霜冰嵐回來后,冰雪也將母狼傷口周圍的毛發(fā)剃凈,轉(zhuǎn)身帶著歐陽果救治母狼,只見她熟練的打開包裹中的銀針,還有那大大小小的不知名、奇形怪狀的針,為了不耽誤母狼的救治,歐陽果只好站在一旁看著鳳傾凰處理。
拿出自己秘制的麻沸劑給母狼灌下,片刻后見它酣睡,利索的剖開原處傷口,一股血液頓時頃刻噴出,“啊”的一聲尖叫,歐陽果嚇得直往后退,耐住心中那股想吐的欲望,看著鳳傾凰滿臉滿身的狼血下,仍舊給母狼縫傷口處理著,再一次的敬佩之感油然而生,她要向嫂嫂學(xué)習(xí),她也要像嫂嫂那般。
歐陽懿琛站在身旁,聽到歐陽果的尖叫并沒有立刻上前安慰自家胞妹。畢竟在宮中待久了,什么場面都不曾見過,只知道知書達(dá)理做那阿嬌金屋,是要好好見見世面。而姬無雙目前正在來天倉國求娶果兒的路上,什么都不懂的歐陽果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定然會遇到更多的問題,有些問題甚至不能全靠姬無雙解決,所以他很欣慰歐陽果如此的毅力與決定,至少她現(xiàn)在認(rèn)識到自己的不足,跟在凰兒身邊他放心。
歐陽懿琛上前拿出干凈的手帕,給鳳傾凰及時的擦拭著額頭眼睛那里的血液與汗液,大概半個時辰后,鳳傾凰把母狼包扎好呼出一口氣,開心的笑了,總算是成功了,不過這母狼到底是從哪里來,居然腹部會被那獵人捕獵所用的捕獵器所傷,因為鳳傾凰自知在這片死亡森林,甚至中圍都不可能有人的存在,那捕獵器又是如何放置的?而這母狼又是如何從捕獵器中逃脫至這死亡森林內(nèi)圍的?
“主子,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冰嵐走過來跟滿身滿臉是血的鳳傾凰說道,“好的,魅影提一桶熱水過來,霜兒留下檢查母狼還有沒有其他傷口,小傷口上也敷上我剛剛研磨好的藥草藥汁,果兒留下學(xué)習(xí)。”其他人聽到后主動打掃衛(wèi)生,收拾這間房間的狼藉,歐陽懿琛牽起鳳傾凰的手向過去的木屋走去,那里還遺留著二人五年前的回憶。
“我這滿身的穢物,你就那么不嫌棄嗎?”鳳傾凰身上黏糊糊的,甚至散發(fā)著些許臭味,這家伙居然也不嫌棄,還像往常那樣牽著她的手,“凰兒若是不信,為夫現(xiàn)在一親芳澤也是可以的,”當(dāng)下就往鳳傾凰臉上襲去,鳳傾凰一股惡寒的跑著離開,“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房間走廊中充滿二人的歡聲笑語,站在遠(yuǎn)處的逍遙子縷著那燒了半截的胡須也笑了,心兒若是還在的話,想必也能看到這孩子們臉上洋溢的幸福了。
其實若是仔細(xì)觀察逍遙子的話,可以看到逍遙子那蒼老的容顏,與歐陽果歐陽懿琛有些許相似之處,若是姬無雙在這里的話,甚至還能看出這位老者與父皇密室中畫像里的人,也有相似之處,還有那顆隱藏在異瞳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