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鏡心中的惡心更加多了幾分,但那跪在身側下的小女孩聽見越是害怕緊張,她直接將頭磕在地上不起撕喊道:“求求爺罰我!求求爺放了我家小姐!求爺罰我求求你!”
可回應給她的卻是男人不屑地語氣嘲笑道:“你?你能給爺我們玩玩嗎?嗯?”
那磕頭的人不言語,引得那群男人又是一陣大笑,可卻是一陣笑聲過后,所有人都清晰地聽見她低頭啞聲喊出:“能!”
月方鏡只覺得心頭被重重一敲,令她似乎不能呼吸。她便再也不忍,直接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扶起那個小姑娘,本想遞過給赤木照顧卻不見他人,便在小姑娘震驚不知所以的眼神下遞過她的手腕給河老。銳利地看了一眼河老,他會意地點頭。
那頭的男人看狀況卻十分不耐煩,直接吼出一聲:“打什么啞謎!今日不是這女人陪我們這幾個爺!就要那丫頭片子給爺們玩玩!”
抹掉那小姑娘臉上的淚水,月方鏡對著她恐懼的樣子笑道:“沒事,接下來的交給我吧。”說時,拿起她手中的一壺壺桃酒,端著來到男人的面前輕輕一揭開,醉人的桃花酒香隨著揭開立刻四處蔓延,聞得心醉芳香,心口瞬間神清氣爽。月方鏡將手指伸進酒中又拿出來,放在紅唇上輕輕一舔,表情嫵媚地看著面前幾個被她惹得咽了咽喉的男人,卻不見她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只聽見她柔軟的聲音說道:“那幾位爺隨我來喝上一杯。”
早已七魂六魄都被美色吸引的幾個男人聽見她說出,個個都高聲叫好。一旁的一直不作聲的河老卻皺起了眉看著抱著酒的人喚道:“小姐…”
月方鏡不理會,為首的男人斜眼過去怒瞪了一眼河老,河老不作聲,依然看著自家小姐的方向凝視,眸中滿滿復雜的情緒。
男人站在月方鏡身旁突然低頭靠近她耳旁蠕動唇似細說了話,旁人以為是老大挑逗美人,紛紛起哄說起一些異國之言。可只有月方鏡在他靠近后那肩膀僵了一下,握住酒壇的手可見節節白骨凸起。
月方鏡停下腳跟,與那男人對視,眼中冷如冰霜,嘴上說出的話依舊妖嬈嫵媚:“那小女子可要,好生伺候爺了。”
男人得逞一笑,叫道:“小娘子可要伺候周到,免得爺不高興失手做了些什么。”
說時伸出那粗大起滿厚繭的手欲要勾起月方鏡的衣領時,那時候眼見觸摸到粉頸時,男人突然吃痛地收回了手“嘶——”了一聲,下意識看著周圍大吼:“誰!”
月方鏡也疑惑的掃視身后,卻未見一人,但她看見了赤木回來站在了那個小姑娘身旁,還未來的及與赤木眼神交流,只聽見一個爽朗的聲音在似面前幾個男人身后處響起。
“一大早嚷嚷著喊誰小娘子呢?”
聞聲望去,幾個男人都轉身看去,便見門口處有一席米白色長袍男人,手執黑扇有意無意地搖著,優雅地看著面前一眾人,氣質高貴凌人而風流倜儻。而他的身后則是兩個手持長劍的凱衣侍衛。見到來人手中的黑扇,面前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視略顯緊張。月方鏡看著他們的反應,尤是奇怪,當然,她自是知道來人是拓跋代。
“參見三皇子。”除了幾個異服男人之外眾人見到他帶兵前來皆是下跪行禮。
拓跋代走進來,侍衛在門口站著,他直接從這幾個男人中間穿過到月方鏡面前,將她扶起說道:“都起來吧。”
看著月方鏡無恙,拓跋代轉身掃視了面前的男人,說道:“作為商人在我南朝做出這等欺平民百姓之事,傳出去不怕被笑話嗎?”
為首的男人蠕動幾下嘴臉,哼聲說道:“老子來這里買的就是伺候,不是老百姓!”
“到底是拿銀子買伺候,還是拿野蠻買伺候?”拓跋代嘲諷地笑道。
那男人見沒戲,鼻息之前冷哼一聲,瞥了站在拓跋代一旁的月方鏡,說時遲那時快舉掌擊向月方鏡手中的酒壇,掌將落之際,一把黑扇劃向男人的手臂,他猛地一收回掌內力反彈導致他后退一大步,身后的幾個人迅速扶住,卻驚訝地看到一只流血的手臂。
拓跋代收回來扇子唇角勾起,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們,隨之折起扇子。
月方鏡看著雖心中也是吃驚,卻若無其事地拿著酒壇子,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各位爺,小店今日不伺候,各位爺請回。”
受了傷的男人站直了身捂著手上的傷盯著月方鏡低聲道:“你自找的臭婆娘!”說完與一群人擁簇而出。
人離,月方鏡轉身仰視了一眼拓跋代,轉臉看向小姑娘,疲憊地說道:“帶她先去清洗傷口,今日打烊吧,大家下去休息。”
看見赤木,她示意他過來,而后沉吟片刻說道:“拿著這壇酒,務必倒掉砸碎酒壇扔掉。”
赤木接過,說道:“是。”
直到赤木離開后,四周人散盡,她望著拓跋代說道:“謝謝你。”
“謝我的話便隨我來。”說時拉起她的手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