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錢大夫不會以為我就是那藥家之人吧。”月方鏡看到錢大夫那般激動之時,直覺告訴她錢大夫是這樣想的。
錢大夫卻是肅起臉龐問道:“如若不是,你又為何是月姓?”
“我本是清安寺清玄道長的弟子,自小就在清安寺長大,本就無父無母。但也不會是巧合,就是那藥家的人。”月方鏡笑道。
“那你又可知道你的身世?”說此話的卻是拓跋玉。
月方鏡一愣,但還是說道:“據道長所言,我好像是被一位算命的撿來的,至于名字,好像也是那算命之人告知的。”
錢大夫卻是邊搖頭變說著不可能,“這京城中月姓極少,而你身世又不知。照我看定是與那月氏藥家脫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本王只會查明。”拓跋玉突然起身,“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勞煩錢大夫走一趟了。還望錢大夫能對此事守口如瓶,本王與月先生定會尋出救治皇上的辦法。”
“可是…唉…”錢大夫指了指那月方鏡,最終還是沒有再糾結下去。略有可惜得再望了她一眼,而后轉身對拓跋玉作輯說道:“只有圣上龍體安康這南朝百姓才不會受罪,望王爺和月先生竭盡全力為圣上解毒。如若需要,我一定竭盡所能傾囊相助。”
“承錢大夫吉言。”月方鏡頷首道。
那拓跋玉也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錢大夫這便轉身離去,再關上門之前,還是看著月方鏡嘆了一口氣。
她也是無奈,不過就錢大夫剛才所說,其實她也是有那么一瞬間是覺得。可是很多事情卻是沒有根據,況且她就算想知道,也必須少不了去清安寺找云清玄。
這才是她最不愿之處。
拓跋玉伸了伸手掌,輕月方鏡坐下,那月方鏡回禮走上前落座。拓跋玉取了一個新杯子為月方鏡倒是茶水,但卻不見說話。她便只好先開口。
“不知王爺可是想到什么?”
拓跋玉輕笑一聲,“本王能想到的你不也能想到嗎?代兒給你的腰牌為何不用,竟敢請御史大人為你擬信送來這王府。”
“只是覺得他給的腰牌太過顯眼罷了,別無他意。”月方鏡垂眸笑了笑。
“也罷。你覺得如今皇上的病情如何?”拓跋玉問。
月方鏡卻是不敢確定地說道:“王爺也是知曉我對此事還未有十分的把握,但既然錢大夫也指了一條路給我去尋,我也就不會放棄。”
“那便好。不過本王倒是有一事想問你。”
“王爺不妨問。”
茶壺在他那蒼勁有力的手中舉起微微傾斜,壺嘴中見一淡黃色的茶水流出,流到面前的茶杯之中,白煙冒出茶味四起,沁人心脾。
倒好了茶后,拓跋玉說道:“可有察覺過是太子所作為?”
此言一出,月方鏡那本要端起茶杯的手一抖,將手收回,心中略有慌張地說道:“王爺此言何意?”
“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告知你,有一些事情,既然覺得,就要去證實,是還是不是。”拓跋玉淡淡地說道。
“為何王爺會懷疑是太子?”月方鏡問道。
拓跋玉垂眸喝著手中的茶,看不見一絲感情,“你這兩日查來,不應該比本王還要思路清晰嗎?”
月方鏡輕聲吸了一口氣,打心底覺得面前之人的可怕,竟然直接將她心中那份不敢說了出來。雖說是皇親,可這未免也太肯定了。但又是這份肯定,讓她不得已打開心中所想。
此事她有怎么會沒想過,所有事情實在巧合,讓她不得不去懷疑太子送來的湯羹是否有問題,昨夜她將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想了一遍,最大的突破口便是太子所謂的補品。加上昨日魏公公所說,她更是沒辦法不去懷疑。皇上和皇后爭執之時氣郁攻心卻是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那湯羹沒有喝下,更是最大的問題。而她所懷疑的,已經不僅僅是太子那么簡單,怕是皇后也參與了此事。想起第一次前去御書房之時見到太子進門前第一時間拿起的不是那奏折,而是湯羹,其實不得不說,她心中已經是萬分疑慮,卻是那層身份擺在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訴拓跋玉好呢…
“正如王爺所言,我確實心中一直懷疑太子,但他畢竟是太子…我想不出理由他會加害皇上…那個位置遲早不都是太子的嗎…”月方鏡說道。
拓跋玉冷冷笑了一聲,“如果本王說,他發現那個位置也許會不屬于他,是不是就有足夠的理由去相信他會這般做?”
聽見面前之人說出此話,立刻便令她她滿臉震驚。
“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是欲要太子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