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蒼澤為徒之后,王長平又表情略顯古怪地回到了他的洞府中去了,只叫云火申好好照顧蒼澤,至于拜師儀式,蒼澤已經磕過頭,多余之事便不再做了,日后蒼澤,便是縹緲宗少主。
從峰上離開,蒼澤本想讓云火申帶他到那云和峰看一看,誰知云火申說云和峰久不使用,如今已不能住人,必須先讓人打理一段時間之后才能過去。
于是云火申又將蒼澤帶回了自己的火云峰上,說要教導蒼澤御劍飛行之術。
終于快要能夠御劍飛行了,蒼澤心中自然也是激動,所以云和峰之事便是再沒提起,在云火峰住下,等待云火申教他御劍飛行。
可在云火峰住了三天,云火申每天只帶他觀賞峰上風景,蒼澤一說要學御劍之術,他便含糊其辭,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學個御劍之術還需要看個黃歷?選個良辰?這是什么毛病?
直等到第七天之時,這一日來找蒼澤的不再是云火申,而是胡兒。
“怎么是你,大長老呢?他可是答應了我今天一定教我御劍飛行之術的。”看到胡兒,蒼澤疑惑問道。
“從王都回來之后這才多久不見?怎么你就成了這縹緲宗少主了?”胡兒打趣說道。
胡兒從王都回來之后便是一直閉關,昨天才剛剛突破凝氣六層,正想出關尋找洗塵之法,卻是讓她師父叫過來教蒼澤御劍之術。
蒼澤聞言攤了攤手,道:“這事我也很懵,但宗主一定要收我為徒弟,我也是沒有辦法。”
“聽上去好像有些炫耀啊!不過你怎么也到凝氣六層了?這修煉速度,可比我還快,外門現在資源這么好嗎?”胡兒又問道。
“我這叫天賦異稟,跟資源可沒有多大關系。”蒼澤語氣之中略有幾分得意。
胡兒笑了笑,不管如何,蒼澤能夠在這縹緲宗風生水起,她也是樂意看到的。
“師父讓我來教你御劍之術。”她輕聲說道。
終于是說到了正事上了,蒼澤臉上一喜,便是連忙從乾坤囊中取出那一柄如黑玉般的古樸長劍,水墨劍。
一見水墨劍,胡兒的眼中也是閃爍著光芒,因為那水墨劍真的太好看了。
“這就是水墨劍吧!?這劍好秀氣,像是女子用的。”胡兒說道。
“管他男子女子,能用就行。”蒼澤著急學習御劍之術,隨口便是回道。
胡兒無奈,也是取出了她的寶劍,她先是教了蒼澤一段口訣,而后只見她手中一松,那寶劍便是離開了她的手懸浮在半空中,而她腳下一點,身形便是躍到了寶劍之上,平穩站立。
“御劍飛行并不困難,主要是控制自身靈氣的輸出以及平衡感,多練習練習,很快就能夠自如掌控的。”胡兒站在劍上說道。
蒼澤也是學著她將水墨劍懸在半空,身形落到其上,而后心中默念胡兒剛剛教他的那段口訣,體內靈氣通過雙腳輸送到水墨劍上。
“咻!”
水墨劍瞬間破風而去,而蒼澤在其上東倒西歪,難以站直。
“速度太快了,減少靈氣的輸出。”胡兒御劍追了上來,出聲指揮道。
蒼澤于是連忙減少了靈氣對水墨劍的輸出,速度立刻便是放慢了下來。
經歷了快速度而后的慢速度,蒼澤立刻便是穩定了下來,其實保持穩定這種事情對于修士而言并不難,而且只要在周圍展開一個小型的靈氣護罩的話便是可以減小風流的影響,就是要分心幾用,所以一開始會顯得頗為困難。
不過既然擁有飛行法寶的人都能夠學會御物飛行,蒼澤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小半天的時間過去,他與那柄水墨劍,便是在縹緲宗上上下下穿梭不停!
很快縹緲宗內門便是傳出了許多不解的聲音,為何胡兒會跟著一人在天空中飛個不停。
自從云幽谷洗塵之后,胡兒在這縹緲宗內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象洗塵弟子,大長老云火申的徒弟,未來無可限量,內門的愛慕者更是數不勝數,很快的這些不解的聲音便是變成了不滿,因為現在這些弟子還沒人知道蒼澤縹緲宗少主的身份……
蒼澤御劍飛了半天,靈氣也是即將耗盡,便是帶著胡兒,向著王長平賜給他的那一座云和峰飛了過去。
云和峰上這段時間有人前來打理,現在看上去跟別的主峰沒什么不一樣,景色極美,草木蔥郁,就是少了些人氣。
峰上有處院子,這院子是用特殊靈木建造,即使數百年不曾住人,也沒有被風雨和蟲類侵蝕,依舊堅固,打掃之后,也如新蓋好的一般。
“這里便是云和峰嗎?聽師父說,自從你的那位師兄離開了這里之后,這座主峰便被老祖親自封印,如今已過數百年,甚至可以說是老祖的一塊心病,沒想到,老祖居然會為了你而解除這里的封印,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了。”兩人落到院子之前,胡兒輕聲說道。
蒼澤其實對于王長平突然收他為徒也是感到頗為的古怪,聽胡兒這么說,便是順口問道:“關于我那位離開了縹緲宗的師兄,你可知道一些什么?”
胡兒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王煙嵐,這個名字在宗內也是禁忌,老祖不讓人提起,數百年下來,早已被人遺忘。”
“王煙嵐……”蒼澤心中默念一遍,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聽他師父所說,這個師兄也是凝氣便有道骨之人,王長平那日感應到他的道骨,表情卻是有些古怪,這之中,是否有著一些什么聯系?
“對了,我聽我師父說,你的那一柄水墨劍,也是你師兄之物。”胡兒又道。
蒼澤拿起水墨劍,手指滑過劍身,在胡兒說出王煙嵐這三個字時,蒼澤便知道這是他師兄之物,因為這劍身之上,便刻有‘浩渺映月生,煙嵐逐日起’的詩句。
不過這些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多想也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