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盡管太陽毒辣辣的,但并沒有影響人們購物的熱情。
東方廣場,京都最大的購物中心,其中商鋪林立,商品應有盡有。
此刻,伯洛和燕語兩人正置身于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為了防止別人認出,她戴著一個黑色口罩和一定黑色的長舌帽,而伯洛兩只手正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全都是她的逛了半天的戰果。
伯洛滿頭大汗,兩手發酸,他看著一邊正興致勃勃看著櫥窗里的商品的燕語,心里暗暗叫苦。她知道女人逛起街來很恐怖,但不知道這么恐怖,前前后后都有了兩個多小時了,自己累得像狗,而她卻一點事都沒有。
于是,為了能夠休息,他“關心”地問燕語道:“你累嗎,要不我們找個休息一下?”
燕語霸氣回應:“不累,我還能買。”
伯洛不死心,接著說:“天氣這么熱,你肯定渴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
“不渴啊,剛剛不是才喝了一瓶水嗎?”
伯洛頓時就感覺到了世界對他的深深惡意。
此刻,他覺得,他要拿出作為男人的霸氣來。
于是,他走到臺階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哎喲,不行了,太累了,先休息一下。”他邊錘著雙腿邊說到。
燕語看見了,對他說道:“干嘛呢,快起來,一個大男人坐地上,那么多人看著呢,丟不丟人啊你。”
“真的走走不動了。”伯洛可憐兮兮地說到。
燕語一臉嫌棄地說道:“我一個女孩子都沒說什么,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喊累,好意思嗎你?”
伯洛一聽急了,連忙說道:“有些事男女是不能比的好嗎,這就好像你們女孩子每個月都大出血一點事都沒,而我們要是像你們一樣每個月流那么多血量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燕語一聽,一腳踢了過去,邊踢邊說:“臭流氓,死變態。”
“別,疼。”
正當兩人在鬧的時候,一道求助的聲音傳來。
“來人啊,搶劫啊,快抓住他。”女人邊喊邊追,前面一個男子在前面瘋狂地跑著,手里拿著一把小刀,邊跑邊囂張地威脅道:“通通讓開,不然捅死你。”
正義感或許人人都有,但當有生命威脅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茍且。
男子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避開,唯恐傷及自己。
伯洛看到了,正義感頓時爆棚,這像什么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搶劫?于是像一支離弦的箭,飛速地追了上去。
燕語在后面大喊,可是他聽不到。
伯洛的飛毛腿可不是蓋的,一下子就追上了男子。
男子感覺后面有人追自己,轉過身來,一只手護著搶來的包,一只手拿著刀對著伯洛,惡狠狠地說到:“你別多管閑事,不然對你不客氣。”
明晃晃的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伯洛心中直突突,他現在無比后悔,一個勁地抱怨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沖動,安安靜靜地坐著和女神玩鬧多好,以為這是賽跑游戲呢,追上了就贏了?
盡管心中有一萬個后悔,但事已至此,又怎么能慫?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道:“人可以走,但把包放下。”
男子一聽,不滿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啊,內褲外穿的超人嗎?快滾,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伯洛想趁其不備,奪下他手中的刀,可是他低估了男子的警惕,就在他剛剛動手的時候,刀一下子就扎入了他的腹部。
“茲”的一聲,鮮血直流。男子趁機跑了,至始至終,沒有第二個人站了出來。
被搶的女子看見有人受傷,為了避免承擔醫藥費,也偷偷溜走了。
伯洛心中發涼,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人心,就在剛才,刀扎進他身體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抓住了歹徒拿刀的少,為什么就沒有人上來。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燕語跑了過來,她急得快要哭了,幫他捂著傷口,略帶哭腔地說到:“伯洛,你怎么樣,你沒事吧。”然后,她又沖著圍觀的人喊道:“來人啊,快叫救護車啊。”
伯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用帶有自己血跡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故作輕松地說到:“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還說沒事,都流了那么多血了。”燕語徹底哭了出來。
救護車的速度還是快點,不一會兒,車就來了。
醫院里,手術室外表,燕語正和一個婦女焦急地等待著。
原來,在上救護車后,燕語拿伯洛的手機,撥通了他媽媽的電話。
聽到自己兒子受傷,林若吟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火速趕到醫院。
也許,世界上就煎熬的事,就是在手術室外的等待吧。
林若吟在焦急地踱步,問燕語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燕語已經沒有戴口罩了,但可能是她在媒體面前的曝光太少,也可能是林若吟沒有關注娛樂圈,所以,并沒有認識她。
她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若吟。
聽完以后,林若吟剁了剁腳,說道:“這孩子,怎么那么傻呢?”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兩個女人突然就跑到了醫生面前,焦急地問道:“醫生,怎么樣了。”
醫生取下口罩,邊脫白手套邊說到:“沒什么大礙了,傷口雖深,但慶幸沒有扎到關鍵部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謝謝醫生。”兩女連忙道謝,如果此刻伯洛能看到自己生命中最在乎的兩個女人如此關心自己,一定會高興地笑出來吧。
“病人已經睡著了,你們先不要打擾他。”醫生提醒道。
“好的,謝謝醫生。”兩人再次道謝。
聽到自己兒子沒事,林若吟懸著的心立馬放了下來。她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以她過來人的身份,她知道兒子和眼前這個女孩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眼前這個女孩剛才的擔心,不似作假,這讓她很滿意,自己孩子能找到關心他疼愛他的另一半,也許是天下母親共同的心愿。
伯洛已經被轉到一個高級病房里,林若吟和燕語兩人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雖然說還沒和伯洛確定戀愛關系,但她還是覺得很拘束,有種丑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林若吟笑著對她說到:“剛才阿姨太緊張了,忘記問你叫什么名字了。”
燕語一聽,立馬說道:“伯母,我叫燕語,是伯洛的朋友。”
“只是朋友嗎?”林若吟玩味一笑,看著她。
燕語臉色一紅,雙手戳著衣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林若吟也不在意,換了個問題:“今年多大了,在做什么工作呢?”對于兒子的對象,她覺得她有必要好好了解,幫兒子把把關。但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女孩還不是她兒子的對象。
“我過完生日就二十一了,是京都音樂學院一名大三的學生,不過目前簽約在洛哥的公司。”
林若吟聽完,眉頭一皺,兒子在外面開了一家小公司她是知道的,而且聽說最近經營得有聲有色,她這個做母親的還為兒子的上進開心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聽說燕語是他公司的一名藝人,心中不喜,以為她只是想借兒子的身份幫助她高飛而已,頓時就沒有交談的興趣。
“哦,挺好。”
她態度的轉變,燕語看在眼里,心中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