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嫣然,笑迎春風,春風帶著桃花的香味,沁人心扉。
伯洛吃完飯后,借口有急事,也不用歐陽菲菲送,攔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燕語的公寓樓前。
住院的那段時間里,他倍感煎熬,一直想當著燕語的面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所以一出院他就來了。
為了避免她故意躲避自己,他甚至沒有提前告訴她,偷偷來到他公寓門口,打算來個先斬后奏。
雖然公寓是他的,但為了表示尊重,在燕語入住后,他就把所有的鑰匙給她了。
他站在門口,按著門鈴,一遍,沒人開;兩遍,沒人開,三遍,還是沒人開。
門鈴聲不斷響起,但開門的人終究沒有出現。
桃花依舊笑春風,但伯洛卻笑不起來。
他撥打了燕語的電話。
“喂,燕語,在哪呢,我在你門口呢。”伯洛輕聲說到。
“我在深市錄節目,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沒有關心伯洛的出院,不悲不喜地說到。
這冰冷的話語讓伯洛如墜冰窟,明明外面太陽猛如虎,明明身上的汗還沒有干,但心里的冷還是蔓延了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掛了電話,他默默地坐在了門口,雙眼無神地看著對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良久,他仿佛坐了一個什么決定,拿起手機,撥打了許錦言的電話。
“喂,言姐,你和燕語在一起嗎?”伯洛問到。
“嗯,她第一次錄節目,我放心不下,就跟著。”許錦言回答道。她聽到伯洛的聲音有點疲憊,關心地問到:“boss你怎么了,身體還沒好嗎。”
“我沒事,把你們地址發給我。”
“你要過來啊?”言姐好奇地問到。
“嗯,不過你先不要告訴燕語。”伯洛提醒道。
“好。”言姐以為他要給燕語一個驚喜,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幾天,言姐也發現了燕語的異樣,有時魂不守舍的,但以為她是在擔心伯洛,安慰了幾句,也就沒有多想。
機場,伯洛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兩手空空,等待著登機。
這時,系統響了起來。
千里馬:王磊
技能:……
才能等級:……
下面有一行小字:由于距離太遠,未能檢測到千里馬屬性。
“臥槽,玩我呢?”就一個名字,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人山人海的,怎么找。伯洛抬頭看了人群一眼,直接放棄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系統都開起他的玩笑。
很快,伯洛就把這匹千里馬拋到腦后。現在的他,一心想著燕語的事,哪還有其他心思。
夜幕降臨,燕語錄完節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酒店。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后走到陽臺,望著這片夜色。
天上繁星點點,地上燈光閃爍,相互攀比著。
燕語看著腳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緒隨著這微涼的夜風,不知道飛向了何方。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走到門口,通過安全鏡,發現門口站的是伯洛的時候,心頓時就慌亂了起來。他,怎么來了?
“燕語,我是伯洛,我知道你在里面,能開門嗎,我有話要和你說。”伯洛等了半天,發現沒人開門,拍著門喊道。
燕語想躲,發現躲不掉,內心掙扎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開門了。
門終于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影。伯洛心頭一喜。
此刻,燕語正穿著一套薄如蟬翼的睡裙,欺霜賽雪的肌膚若隱若現,那雙修長的腿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很是誘人。
但此刻的伯洛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他走了進去,雙手放在燕語的雙肩上,焦急地說道:“燕語,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要疏遠我。”
她此刻的心情很復雜,有欣喜,但更多的是無奈。她面無表情地對伯洛說:“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明明就有事,到底發生了什么,告訴我,我替你扛。”聽了她的話,伯洛更加焦急,基本上是要咆哮了出來。
隔著手機,她可以假裝冷淡,沒有見面她能告訴自己要保持距離,但當伯洛從京都追來深市,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還是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聽到伯洛的咆哮,她的淚水就像決堤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就好像要把這些日子里的所有委屈,所有的思念發泄出來一樣。
她哭著對伯洛吼道:“為什么要出現,為什么要招惹我。”還一邊拍打著他。
伯洛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安慰道:“不哭,有什么事和我說好嗎,一切有我。”
燕語什么也不說,就趴在他的懷里,靜靜地哭著,淚水浸濕了伯洛的西裝,她也沒發覺。
半響,她哭累了,輕輕地推開了伯洛,用通紅的眼睛看著她,略帶乞求地說:“伯洛,以后別糾纏我了好嗎,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這三個字就像千斤重的石頭,狠狠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一把拉過燕語,一下子吻了過去。燕語一下子就懵了,腦子一片空白,竟笨拙地回應他的吻。
好一會兒,她才清醒了過來,連忙掙脫出來,一只手甩了過去,給伯洛一個響亮的耳光。
“伯洛,你瘋了。”
“不合適?為什么不合適,只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夠了。哪有什么合不合適。”伯洛瘋狂地說。
“但是我們身份差了太多……”
“這又有什么關系,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門當戶對?”沒等他說完,伯洛就搶斷道。
“可是像你們這樣的家庭,你們的婚姻不都是家族的工具嗎?”燕語弱弱地問到。
伯洛聽了她的話之后,笑了,笑得很開心。原來一切的源頭都出現在這里啊,這就好辦了。
燕語看著他居然還笑,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啊。”
“我傻?”
“對啊,你只知道豪門子弟是家族連姻的工具,但你知不知道,豪門子弟他的人生都已經被家族安排好了,包括他的事業。可是,你看我,我現在不還是想干嘛就干嘛?家里人哪有管過我,所以,你就別瞎擔心了。”
“可是,那天你媽媽明明就……”燕語將那天的事說了出來。
伯洛一聽,搖頭笑了起來:“你們都誤會了。”
“我們都誤會了?”燕語不明所以。
“對啊,她聽到你是我公司的藝人,肯定誤會我只是當你是我圈養的金絲雀,而你把我當成你飛黃騰達的靠山,這樣她還理你才怪呢。而你誤會她是在嫌棄你的身份,所以說啊,你們女人就是愛瞎想。”伯洛解釋道。
燕語一聽,覺得很合理,心里一松,然后看著伯洛,認真地問道:“那我是你的金絲雀嗎?”
“你是我的優酸乳。”說完,又是一吻,這一吻,天昏地暗。
良久,兩人才分開,伯洛看她羞得通紅的臉說道:“燕語,和你商量個事唄。”
“嗯?”
“我剛下飛機,還沒找到住處呢,這里床那么寬,要不今晚我就睡這吧。”伯洛壞壞地說到。
燕語一聽,一腳踹了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