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工作還在繼續(xù),在張家村呆了差不多半個月之后,伯洛終于帶著張小龍兄妹回到了京都。
“洛哥哥,你的家好大好漂亮啊。”剛進入伯洛的別墅,張小蘭便羨慕地對伯洛說道。
“喜歡嗎?”伯洛摸著她的小辮子說到。
“嗯嗯。”張小蘭連忙點頭。
“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伯洛一臉疼愛地對她說到。
“真的嗎?我真的能住這里嗎?”小蘭歡呼雀躍起來。
伯洛笑著說到:“當然是真的啦,伯洛哥哥怎么可能騙你。”
“耶,我能住這里了。”小蘭蹦蹦跳跳地歡呼道。
對于一直生活在茅草屋的她來說,這里無疑是天堂。
看著自己妹妹那開心的模樣,張小龍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小蘭,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你的笑容,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他在心里默默地說道,現(xiàn)在妹妹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自然會好好珍惜。
他轉過頭來對伯洛說:“洛哥,我妹妹上學的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學校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不過我覺得先不急著讓小蘭去報道,先讓她好好玩一段時間吧反正也快放假了,下個學期再去,先好好適應這座城市先。”伯洛笑著說道。
張小龍點了點頭,說到:“嗯,讓她先適應一下也好。不過,讓她以后住你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要不我在外面租一套房子吧。”
伯洛拍了一下他的那腦袋說到:“你每天都要訓練,在外面租房子誰照顧她啊,她還那么小,你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好了,別想太多,反正房子那么大,空著也是空著,她住進來也挺好。”
“那給你添麻煩了。”
“和我客氣啥,你好好專心訓練就好,爭取多拿幾枚金牌,為國爭光。”
關于考古的事,云省當地的媒體終于開始報導,一個美女記者正站在警戒線旁邊,手持話筒說到:“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云省電視臺記者劉小蕓,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張家村考古現(xiàn)場,6月28日,由于大雨,這里山體倒塌,古墓的出口顯露了出來,被路過的村民所發(fā)現(xiàn),并向相關部門報警,得到消息后,我國著名考古學家劉松鶴教授親自帶隊趕來。
據專家鑒定,這是一座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古墓,保存完好,里面有大量文物,對研究當時的歷史有著重要意義……”.
考古專業(yè)雖然是個冷門,但關于考古的事情一直是社會的熱門話題,消息一經報導,網上馬上熱議起來。
“劉松鶴教授都出馬了,他可是考古界的泰斗級人物啊,看來這座古墓很有來頭。”
“哎,又一座古墓被挖,作為考古專業(yè)在校生的我內心的憂慮又增加了幾分,等我畢業(yè)了還有墓可挖嗎?”還配有三個大哭的表情。
“我看到了國家的兩百獎金和證書在路上了。”
“樓上真相了。”
……
……
參與評論的人很多,評論也五花八門,但評論得最多的是“幾百塊錢和證書的事。”如果伯洛看到了,一定會破口大罵,他,媽,的我連兩百塊和證書都沒有啊。
吃過午飯之后,小龍自己坐車回去訓練基地,而伯洛則帶著小蘭去購物。.
既然來到了京都,自然要好好地裝扮一番,免得到學校被其他同學欺負。
他不是歧視農村人,在農村長大的孩子,由于生活的環(huán)境,所受教育的不同,和城市長大的孩子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內在的性格,見識,思維方式等一時半會他改不了,但外在的一著打扮卻可以。
雖然小蘭長得很討人喜愛,但由于生活在山村里,再加上家境貧寒,所以穿著土里土氣的,如果就這樣去學校,鐵定是被人欺負。
孩子之間就是這樣,你的長相,你的高矮胖瘦,你的衣著都會成為被欺負的理由。
或許他都沒有都意,只是因為調皮,覺得好玩,所以才取笑別人,欺負別人,但有好多孩子就是因為身上的某種缺陷,天天被同學欺負導致自閉,甚至是不歸路,他可不希望這樣的悲劇發(fā)生在小蘭身上。.
伯洛拉著小蘭的手,在童裝區(qū)里慢慢地走著。小蘭覺得自己的眼睛根本看不過來。
裙子,鞋子,小書包,每一個她都覺得好漂亮。
“喜歡什么,告訴哥哥,哥哥都給你買。”伯洛笑著說道。
小蘭拉著自己的衣服,害羞地說道:“都喜歡。”
伯洛:“……”
他有一種想將剛才自己說的話塞回嘴里的沖動。這個童裝區(qū),個個都是牌子,價格高低不等,最低的也要千八百塊,最高的高達數萬,要是真的全買,他覺得將他自己賣了都買不起。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哥哥幫你挑吧,保準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其實,他也完全理解小蘭為什么說都喜歡,他看來看去,也都覺得每一件都還可以。他頓時就覺得自己患上了一種病,
選擇困難癥。
走走停停,兜兜轉轉,一件都沒買到,突然他就覺得肚子一陣絞痛。
“我擦,吃壞肚子了。”
他對小蘭說道:“小蘭,你就在這里等哥哥,不要亂跑,哥哥去上個廁所先,等下就回來找你。”看見小蘭點頭后,他急匆匆地向廁所跑去。
伯洛走后,小蘭乖乖地趙在那里,突然,她被前面雪白的連衣裙吸引住了。
她忘記了伯洛的叮囑,走了上去,越看越喜歡,她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
這時一個女店員看見了,大聲喝道:“你干嘛呢?”
小蘭被這突然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意外發(fā)生了,由于她縮得太快,手不小心拌著裙子的帶子,穿著裙子的小模特道具倒下了。
那女店員看見這之后,更加生氣了罵道:“哪里來的小鄉(xiāng)巴佬,穿的土里土氣的,還來這么高級的地方,你家長呢,快把你家長叫來。”
小蘭仿佛被嚇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說話。
見此情景,女店員一巴掌拍了過去:“說話啊,啞巴了,弄壞了我們店里的裙子,快叫你家長來賠。”
另一個女店員看不下去了,說道:“你怎么打人,她還是個孩子,有話好好說嘛。”
“好好說,你看她的穿著,家里能富到哪里去,她弄壞的那裙子,七萬塊錢,他們賠得起嗎?你讓我怎么好好說。”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對那野蠻的女店員指指點點。
“那女的怎么這樣啊,動手打孩子。”
“是啊,世界上怎么有這種人。”
“那小女孩的家長的,怎么還沒來。”
……
……
小蘭就站在那里,不停地留著眼淚,但就是沒有哭出聲來,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倔強。